子?”我冷笑了一声,“你一个就够我受的,再来一个纯是吃不消。”
“谁他妈是你儿子。”温怀远戴上墨镜,不再同我说话。
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有个猥琐的梦想——比如有那么一个人,他拥有着更为年轻的生命,承载着更为原始的理想,他的现在就是你的过去,他的将来也或许正是你不曾料想过的现在;你在他身边,注视着他的一切,掌握着他的全部,而他也将你视做偶像,他喜欢的颜色,偏话的语气,做人的态度,这一切都来源于你,他一心想着将来能成为另一个你。
这样一个人,即便我不想承认,也一直都深埋在我潜意识的末端,虽然从不敢滋生出任何实现的动机。
父子养成系什么的,绝对只适合意|淫而已。
而且我们都明白,意|淫不能强国,**不能强身,这样一个亘古真理。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百感交集。
意|淫不能强国啊!我再次警告自己,要做一个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坚持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和坚持社会主义荣辱观的无产阶级斗士。
窗外那些渐闪渐远的幕景就仿佛美好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向我招手,于是我再次被自己无比高尚的党性给感动了。
我说:“淮远,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他思索了一会儿,才答道:“勉强算个好人。”
真是个惊喜,我觉得人生在这刹那间又升华了。
“既然是好人,就应该有好报吧?”我提示性地问他。
“这个也要看的。”他又假装在观外景。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剥夺一个好人达到人生新高峰的机会呢?”我觉得自己尽量平静了。
之所以问这么个问题,是因为昨晚发生了一件令我十分沮丧的事情。
按理说,那绝对应该算是个销魂夜,虽然之前温怀远也主动过,但相比起昨晚来讲,先前的几次便显得太过勉强。
在我不懈的反攻并掌握了主动权准备对敌人展开强烈的正面攻势并且兵临城下将要夺取整场战役的胜利时,一切销魂的前奏都戛然而止在了将要接近高峰的最后一刻。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温怀远会在那样的时候问我宪法第一章第十二条的法条是什么?并且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跟我的活塞运动他妈到底有什么血缘关系?
“老子也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啊!”我觉得这是血与泪的控诉。
温淮远淡淡地笑,淡淡地答:“老子也是。”
草,我怀疑这将直接导致我后半辈子的障碍?
“社会主义的公共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啊!”楚东自豪地向我展示他为了司考所作的最新努力,“宪法第一章第十二条呗,哥都会背!”
沈疏楼阴测测地拿茶杯盖刮着杯口,但笑不语。
“妥妥儿的!”楚东朝他看了一眼,拍着胸脯保证,“教育部已经阻止不了我了!”
楚东这孙子玩了我一票,他嘴里的系会根本就是一场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幻景,当我掐着点赶到礼堂的时候迎新晚会的彩排现场很好地证实了这一点。
最后找到他是在沈疏楼的办公室里,他们二人似乎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因为我好像看见老狐狸翘着腿,捧着茶,漫不经心地念念有词,而楚东就坐在他对面奋笔疾书?
“都记下了吗?”沈疏楼眯着眼睛问道。
楚东激动地好像共产主义提前实现了:“妥妥儿的!还是沈老您疼我——六十九页到七十六页,还有三十二页和三十三页对吧?”
“对,刚才划的范围——”沈疏楼点点头,“……就是不考的。”
楚东楞了两秒,立刻扑过去抱着恩师大腿哭诉:“前有司考国考两座大山,后面还有答辩论文两只猛虎,想我司法界一颗新星师从律政泰斗沈长亭先生五年有余,若失蹄于区区期中考试,这叫教育部情何以堪?我个人的g事小,恩师的名声事大啊!此等有损恩师名誉之事,我岂能坐任事态恶化?”
沈长亭是老狐狸的真名?我暗暗记在心里。
“实在是爱莫能助,卷子不是老朽出的。”沈疏楼呷了一口茶,朝楚东淫|笑。
楚东思考许久,突然沉吟道:“辩词?课件?教案?”
于是场面就这样神奇地扭转了。
“其实老沈这个人,本质不坏。”楚东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对着面前的酒瓶说。
我说是啊,除了嘴贱了点,阴险了点,本质还是好的。
“人活着就不能太执着。”楚东大概有点多了,“老沈心态好,能屈能伸,没什么特别执着的东西,所以活得很潇洒。”
我说:“我以前活得也挺潇洒的。”
“你是够潇洒的。”楚东夹了一筷子菜嚼得有声有色,“其实谁都可以潇洒,唯独你不可以。”
我突然有了一些不愿证实的猜测。
“有些事情应该你来做,而你却没有做。”楚东被酒精烧得血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有些事情只有你能做……”
草,我越来越蛋疼了。
“因为你没有做,杨浅才想到要替你做……但谁知道会是现在这种结局。”他似乎不愿意正视我,而只是单纯地感慨。
“这是我见过的最傻丅逼的事情。”我无力地望着天花板上斑驳的印记,“你们毁了我五年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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