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吓人。
「……你倒有几分手段。」
来不及细思对方说了什麽,徐景同便被对方唐突的行径吓了一跳,对方竟将他直接按到案上,抬手便去解他的皮带扣,倒像是连地方也不挑了,便要在此处成其好事。
「少爷……」他想出声恳求,却被那人毫不迟疑的动作打断了声音。
「闭嘴。」严靖和不耐烦地斥责道,随手抽出他的皮带扔到地上,皮带扣落到地面,发出一声极清脆的响声;也不知道为什麽,明明这事早已发生过千百回,徐景同却突然感到浑身窜过一股令人难受的燥热感,说不出心底是羞愧还是紧张。
这可真是古怪。他想,接著感到身上一凉。
衬衣被粗暴地扯开,几颗钮扣四散著落到了地上,严靖和的手急切又毫无章法地抚弄著他的身躯,徐景同被压得伏在案前,接著裤子被一把扯下,还来不及说些什麽,那人的手指已经蘸著半凉的茶水,伸入了那个有好一阵子不曾经历情事的地方,当下便令他疼得眉头紧皱,又怕坏了主子兴致,只得苦苦忍住痛哼。
「放松些。」严靖和的嗓音从背後传来,带著一丝隐忍与不耐。
因深谙此事将带来的痛楚,徐景同不敢轻忽大意,几回深呼吸後,努力放松著身躯,只是这麽一来,严靖和的两根手指却入得更深了些,不仅开始前後抽动,甚至隐隐揉弄著入口。
忍著那异样感觉,徐景同心中有些不解。
按照过去两人交欢的情景,这时严靖和早该长驱直入,弄得他疼痛不堪才是,却不知这人如今又在玩什麽新奇花样,手指一而再再而三地揉搓那不可告人之处,甚至用唇齿啮咬他的後颈,彷佛是换了个人一般,叫他十分不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是习惯所致,那处的疼痛倒是减去了些许,徐景同驯顺地伏在案前,明白严靖和终於将手指抽了出去,一时竟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空虚。身後突然传来些细微声响,皮带扣解开的声音,裤鍊被拉下的响动,徐景同咬紧了唇,在严靖和挺身进入之时,硬是将涌到喉咙口的一声痛吟咽了回去。
实在是疼极了。虽曾用手指让那处松开些,但到底一阵子不曾经历此事,那处简直是被人生生劈开一般,疼得他头晕目眩,脸色发白。
「疼了?」身後那人轻描淡写地一问。
徐景同出了些冷汗,早已痛得呼吸不畅,然而这场情事本是他索求在先,这时候又哪里有埋怨的底气,只得生受著罢了。他忍了忍,硬是咬著牙,低声回应:「不疼。谢……谢少爷赏。」
「既然不疼,那便受著吧。」严靖和的嗓音喜怒难测,便如往日一般低沉沉的,也不知是否错觉,彷佛竟有几分不快。
徐景同心下微微一悚,也不知自己究竟该说些什麽,严靖和便已扣住他腰身,狠狠一挺,直入到最深处;他这回却没来得及忍住,一声呜咽猝不及防地溢出了唇间,那羞耻之处被这一下捣得胀痛之至,竟生出几分麻木之感。
他心知这会不是倔强的时候,如今吃了苦头,便明白对方是不满他的回答,索性如过去一般识趣地哀求起来,「少爷……求少爷怜惜……」
「不是不疼麽?」严靖和嗓音冷淡,随著话音落下,又狠狠撞了几下,只撞得徐景同两股发颤,冷汗涔涔,满面惊惶,眼眶泛起一丝潮红,只差一步就要如那犯了错事被责打的垂髫小儿一般,不要脸面地哭将出来。
「疼……」他告饶一般地道,也不知道自己语气中带著几分呜咽难耐,虽按著对方的意思做出一副认错讨饶的作派,倒还更像是被屈打成招的冤枉人。
「当真疼了?」严靖和语气平淡地又问了一次。
尽管背对著主子,徐景同仍老实地点了点头,这回却是再也顾不得其他了。
「早些说了实话,倒还能放你一马,如今麽……」严靖和语焉不详,动作也停了下来,隐约露出几分沉吟意思,彷佛正考虑著如何处置他。
徐景同不敢托大,见对方不说话了,连忙恳求道:「求少爷轻些,下官……下官真受不住了……」
严靖和不置可否,静了半晌,方开口道:「求这事的是你,如今受不住的又是你,你倒是个难侍候的,赶明儿可不就是要蹬鼻子上脸了?若让你予取予求,这事说出去,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搁。」
他语气刁难,徐景同不敢再求,便只得闭上了嘴,听任对方发落。
过了片刻,那人竟俯下衣著整齐的上身,紧贴在他背後,手往前头一伸,在他两腿间使劲搓揉起来,徐景同登时一懵。他那物事先前一直垂在两腿间,被握住後倒有几分难受之感,严靖和手法粗鲁,又不知收敛力道,不过顷刻,那物事便微微发红,却仍不见硬挺。
「你这物事是不行了?」严靖和嘲道。
即便徐景同惯於卑躬屈膝,却也不愿落了身为男人的面子,当下微微有些发窘,低声辩解:「不是……只是有些不惯……」
「不惯?」严靖和若有深意地重复了一次,末了却道:「罢了,你自己弄便是。」
这话一出来,徐景同便愣住了。
这十多年来,他服侍严靖和不说千回也有百回,却从未听过这等言语。严靖和行房如治军一般,自有一套章法,往日多半是严靖和发泄一番後,又强令他自渎,久而久之,渐成常规,亦从未更改;如今对方突然这麽一说,倒令徐景同不知如何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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