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时,无论怎样的心不在焉,我们也会遵循从亲吻到拥抱的前戏,让彼此熟悉身边人的存在,然后才进入状态。但是和亚力克在一起时,我从来不会想到这些。第一次直接插入时,弄得自己也很疼,但这次却还是没有改变,连手指的准备时间都没有,我只是用唾液将那里稍微擦了擦,就直接对准他的洞口插了进去。亚力克却没有任何拒绝。
转基因人是无论如何也能得到快感的。我在脑海里无意识地想着。然而接着的十几分钟,头脑里已经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了。我没有去想着给他什么快感,即没有用手去碰他的前面,也没有变着法子的寻找他前列腺的地方,通过向那个地方施加压力而让他也得到高潮。我只是在不停的挺进,带着全身的力量一下冲进他身体的最深处,几乎能听见自己的gāo_wán敲打在他臀部的声音。就那样,插入再拔出,插入再拔出的机械运动,人类的身体竟然是在这种最没有意义,最愚蠢的运动中得到高潮,还不能不说是造化对人的最大讽刺。
我射在他的身体里,然后倒在了他身上。感觉到他的身子发出细细的颤抖,我想他毕竟也还是高潮了。过了好一会,我想起身,却发现被他那里夹住了。
,我打了他的臀部一下,亚力克发出轻微的声响,似乎是才从小昏迷中醒来。我等他放松,从那里抽出来,先去浴室冲了淋浴。心情相当不好,酒意却完全消失了。回到床边,我看到他还躺在原来的位置,似乎没有力气动。
我并不是好男人。虽然发誓要做个好丈夫,好父亲,然而我并没有成功。苏珊过得不快乐。而她不快乐的理由,并不是因她是个医学教授的时候我还是只是个棒球教练--在最初结婚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将来很可能是这样的。我也不是个好父亲,连迈克的生日也不能记住。然而总还有点什么东西,是就算我这种男人也还会做到了。在我这一生中,我没有强迫过任何人,没有对任何女人或小孩抬起自己的手。并且,除非对方愿意,从来就没有逼别人打开过双腿。
而现在,这两点都被破坏了。
当然亚力克不是女人,也不是小孩。所以似乎也还是可以欺骗自己的良心说其实什么也还都是没有结束。如果我不是在撒瓦纳的河边长大的乡巴佬,而是象他们这些纽约人一样精明的话,我也许也能这么对自己说。然而作为一个乡巴佬,我也只能拥有乡巴佬的良心。
我在床边坐下,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亚力克睁开眼睛。他张了张嘴,吐出的声音却是嘶哑地。咳嗽了一下,他才勉强说着,;不是你的错……罗林。;
叫我罗。;我机械地说。忘记了在那之前,世界上只腥个人那么叫我; 苏珊,珊娜,和迈克。我死去的大哥,迈克。
栀子花,;我说,;是母亲之前一直在养的花。夏季花开的时候,她会剪下一朵戴在头上,整个身体也沾染着那种香气。;
……;黑暗中,我避开亚力克的眼睛。
后来有一天,她去镇上,在一家高级时装店的试衣间里,听见隔壁的人正在谈论她。尤其是那栀子花,简直就是庸俗。妈妈她一直笑着,她弯下身来对我们说,不用在意,那些女人只是嫉妒她。然而回到家里不久,她把那些栀子花全都拔掉烧了。;
我停下,记忆仿佛回到过去,过了好久,才能拉回来。
所以你看,我们是一个不幸的家庭。不幸的由两个本来不应该遇到一起,更不应该结了婚一起生活的人,生下的孩子。;
所以每次听爸爸说那个故事,我和珊娜,我们两个就会把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闭上眼睛祈祷着,;不要,妈妈,不要告诉他。;
不要告诉他名字。这一切不要发生。我们不要被生下来。不要。
但是一次次,故事中,犹如白花一样的手绢,从车窗中落了下来。
7。
那只是一次偶然。他这么告诉我,我也这么告诉自己。我这么做是我必须如此相信,否则就无法面对自己,而他这么做,他这么做的理由我不想去想。
然而事情一旦迈过了某一个地步,就会象落下了山的石头一样,越滚越急,越滚越快,最初你以为你还很安全,因为石头是在距离你很远的地方滚落,然后你发现,在你不注意的时候,那已经发展成为天崩地陷。
如果重来,我仍然不能确定那一切就不会发生。
我们开始过起了两重生活。我们,我和亚力克。在白天,我们仍然是医生和病人的亲属,但是到了晚上,他就会到我住的旅馆。夜色完全黑了以后再来,不到天明之前就走。所以,我们生活在黑暗与天明的交界之外。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曾经发誓过,一辈子也不会向无助的人提起自己的手,在我七岁的时候,当我的爸爸一掌把妈妈打倒在地上,而下一掌则打在了为了保护妈妈而拦在他面前的迈克的脸上,站在门外的我,就在心里发了很重的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做那种事情。在我的心中,对将来与遇到并成为自己的妻子的人,我说着,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事后父亲会和母亲和好,也会默默地带回家好吃的东西,和小礼物,作为对迈克的道歉。妈妈会把我们搂在怀里,对我们说,;不要说出去。什么都不要说出去。不要对任何人说。不要对这个镇子里的任何一个灵魂说。他们都瞧不起我们,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他们会更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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