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你不会老的。”
封霓探出一口气,将戏子攀在身上的手扯了下去。
“我要的东西,你能弄到么?”封霓看着戏子的眼睛。
戏子点点头,“可以。”
封霓宛然一笑,“楼儿,我想看你唱戏。”
戏子说好,刚起一个唱腔,就被封霓伸手止住了,“过段日子,我将你赎出来了,你再唱给我听罢。”
“好,只唱给你听。”戏子将封霓倒给他的茶水一口饮尽。
——“我要顾家。”
——“怎么才能帮你?”
——“杀了顾桀。”
——“好。”
戏子的身子软的不像话,脚步轻盈的宛若一只灵猫,轻而易举的攀上了高高的围墙,往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暗红色的窗帘绣着大朵大朵的海棠花,铺散下来,华贵的好像开了一墙的蔷薇花。经由房间里透出的光一照,暗色的边被勾勒出来,刺绣的纹路都仿佛有了生命。
屋子里影影绰绰的透出一个人影来,看体型,是顾桀无疑。
猫着身子躲在灌木丛中的戏子心情很好的哼着眠歌,然后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其实,他比唱戏更爱的,是杀人……
人影靠近了窗户,他的身形透过窗帘完整的显现出来。
那个人的手逐渐靠近,似乎是想要掀开窗帘——
就是现在!
戏子一跃而起,手中抓着的鞭子一瞬间抽碎正面玻璃,哗啦啦的玻璃碎掉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房间里的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人刻意切断掉,早已习惯黑暗环境的戏子轻易的找到了目标,然后挥手,手中握着的鞭子像条蛇一样将那个人缠覆住。
戏子一扯,感觉到那个人被自己困住。脸上是习惯的笑。
“楼中画。”被困住的人开口。声音很平淡。
戏子先是一惊,然后低低一笑,“呀,被你猜到了呢。”
“封霓让你来杀我的?”顾桀问。
戏子抓着鞭子的手收紧,“不是,是我自己……自作主张的想要来杀你呢。”
顾桀没有挣扎,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亮的怕人。
“我要杀了你。”戏子说,另一只手内侧出现一把匕首,“我通知过你。”
顾桀没有回应,但是戏子却突然感觉到自己抓在手上的鞭子突然松了下来,然后,一道劲风迎面劈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戏子弯身躲过。
“啪——”的一声,是什么东西将院墙上的花盆抽碎的声音。
戏子的眼睛瞪大,在黑暗中虽然他看不真切,但是他确实的直到,刚才的东西,是——
“鞭子。”顾桀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但是鞭子抽在地上的声音却一点点接近戏子所在的位置,“可不光只有你会玩。”
房间里重新亮起了光亮,隐身在黑暗处的戏子很不适应这种突然的光,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
顾桀就在这个空档又走近两步,等到戏子适应过来想要警觉的时候,顾桀突然站定不动了。
“楼中画,是你的戏名吧。”顾桀开口,“你的真名叫什么?”
戏子此刻的姿态是狼狈的,但是他还是用平日在台上的姿态温温软软的一笑,“你猜呀。”
“不想告诉我吗。”顾桀没有再问下去。
戏子扶着地站了起来,捂着麻痹掉的胳膊,神色是十分的娇怯。
顾桀看着他。
“呀呀,今晚的月色可真是寡淡啊。”戏子露出失望的神色,“没办法了,楼儿看来是陪不了顾少赏月了,先告退。”
顾桀一直看着他,等着戏子演完这出自导自演的戏,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张口说,“你不是说要杀了我吗。”
戏子打着哈哈,“呵呵,布庄的钱大少,粮行的卢三少,都夸我是杀人的小妖精呢,顾少……也想试试吗。”
见顾桀没有再说话,直到今晚决计是杀不了他的戏子捂着摔地整个麻痹的右手,转身,阴郁着脸想要从正门离开,却被一群闯入的巡警迎面撞上。
“咔哒咔哒——”
洋枪上膛的声音,列成一对的巡警举枪瞄准戏子做出瞄准的姿势。
戏子一惊,白着脸往后倒退了几步。
顾桀脸色不变。
戏子强笑着转头,“顾少,你就是这么待客的么。”
“我待客的方式,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顾桀面色不变,“这样的阵仗,我可弄不出来。”
听出了顾桀话中意思的戏子堆着惯有的笑问着面前拦路的人,“这队军爷,楼中画是做了什么事,劳各位大驾?”
穿着军绿色军装的警察偏了偏头,“有人检举你是前些日子梨园命案的凶手……”
话未说完,戏子已经做出了一副惊诧又无辜的模样,“冤枉啊,这位军爷,我哪有胆子杀人呀。哪个人对着各位军爷说这些胡话,让我知道,偏要,偏要撕了他的嘴不可!”戏子一跺脚,小女儿气十足。
面容冷硬的警察不为所动,“举报你的人,自然是有十足的证据让我们相信了。”
戏子还想再狡辩些什么,没想到警察已经丢过来两张照片,戏子狐疑着捡起来一看,脸色就白了。
那是,他那日在台上的照片。那个角度,正好照出了他扇子里的机关!银晃晃的针,扎眼的很。
戏子往后退了两步,是想跑,但是那些黑洞洞的瞄准他的枪口却又是让他不敢跑。
怎么会,怎么会被发现了呢……
是谁,是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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