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回房偷偷摸摸地洗了个澡。刚洗完澡女儿就回家了,瞅见他又光着膀子,自然又是上去教训了一番。
郑万一边在口头上争取自己在家里的权利和地位,一边迫于压力穿了个大背心。
郑巧骂累了,放下公文包,坐在厨房给自己沏了杯茶。郑万坐到她对面。
郑巧悠哉地喝着茶,突然小鼻头拱着嗅了嗅,问:“爸你身上啥味儿啊?”
郑万抬起胳膊闻了闻,反问:“有吗?”
郑巧接着低下头来喝茶,嘴里嘟哝着:“你可别给我找后妈啊……哦后爸也不行。”再抬起头来,见他爸直直地瞅着他,脸颊的肌肉咬得很紧,甚至微颤,并且眼睛瞪得很开,都瞪成了双眼皮儿。郑巧手一抖,问了声:“爸?”被他感染得眼圈也红了起来。
郑万一笑,问:“嘛呀?”
郑巧张了张嘴,终于说:“没事儿……”放下茶杯跑回卧室去了。
郑万便盯着剩下的茶杯,直至袅袅热气全部消散。
这两天张越阁被老丈人不怀好意的视线逼得实在窘迫,便一大早偷偷收拾了东西打车上班。郑万一觉醒来没捞着人,想了想那个精神生活匮乏,社交圈也小得可怜的小女婿能去哪,于是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打给金龙酒店,一个打给张越阁单位。
张越阁身残志坚地拖着残腿坐下,凳子还没捂热呢,就被领导喊去,被告知他被辞退了。
张越阁一时愣了,这公司他干了两年了,拿着什么薪水办什么事儿,无功也无过,怎么今天就突然给他解雇了呢。难道是自己性向的事被公司知道了?于是试探问道:“是因为我受伤误工吗?经理,以后不会有了……”
经理欠着身子拍拍他的肩,说:“小张啊,不怪你,你挺好的,我们也有难言之隐……”
张越阁这才明白过来。他老丈人爪子非常长。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愤愤不甘。眼前一片灰暗,这样跟他早年的生活有什么不同?完全被另外一个强势的人掌控,没有反抗之力。本质上那两人也没什么不同,只是继父贪图他的ròu_tǐ,而老丈人的目的和手段更加不明确一些。
但其实另一边郑万觉得自己目的性很明确,他想捏捏软软的听话的小屁股蛋。小屁股蛋还会喊自己“爸”。
张越阁感觉自己被老丈人揍出来还有操出来的伤处陆续疼了起来,额头都冒了冷汗。他长大成人才摆脱了继父,或者说是他不再有幼儿的柔软和稚嫩就被抛弃,总之就算再不能勃起,他也不想过那种生活了。
张越阁对自己说:“要硬,要硬!”把东西放在前台,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念了两遍:“硬起来,你是男人,硬起来!”
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回到家后张越阁进门就关了电视,站在老丈人面前说:“郑先生,您不能这样!”
郑万笑眯眯地打量他,问:“咋了呀小张?咋又喊郑先生了呢?”
张越阁说:“我作为您的女婿,理不应当出轨,您那天打的对。但是您无权干涉我的工作和生活!”
郑万向后倚在沙发上,对女婿说:“小张啊,我做长辈的呢,也是过来人了,什么都看得多,你那个工作没前途的,干了两年是这样,干一辈子也是这样,爹不会害你。你呢,把身体养好,借此机会正经八百地好好找个工作,爸也不是要求你大富大贵,但好歹有个发展空间吧?当十几年小会计,公司看用你差不多了扔你个黑锅,你还挺美的,然后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做人呢,甭管什么方向的,总得有个追求,这点你就得向小巧学学,瞧我闺女打拼起事业来那股子劲儿。你看爸从来不干涉小巧工作,以后也不会干涉你的,只是想让你有个新的开始。你过来。”说着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我不过去。”张越阁强硬地摇头。老丈人说的竟然好有道理,让他本能地排斥。
郑万笑着起了身,迈着长腿向他走去。
张越阁退了一步,碰到电视柜。
郑万逼得很紧,几乎要贴到张越阁身上。刚刚居高临下的张越阁立马矮了一截,听着笼罩在上方的老丈人说:“进了我郑家门,你就是我郑家的人了,爸不会害你,啊?爸上回打你是气炸了,本意不是想伤你,以后爹注意着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是吧?你有话也好好跟爸说,上来就郑先生,爸好伤心啊。”
“我……”
“不气爸了,就叫声爹给爸听听,啊?”
张越阁脸憋得通红,想要一硬到底,但老丈人逼得太近,他已毫无退路,只得先服个软,硬的以后再来。于是蔫儿了气,张嘴喊了声:“爹……”
“诶!”郑万大笑着应了。表扬道:“乖!”顺手捏了一把小女婿的软屁股。
老丈人及时抽身,叫张越阁没时间细细体味,更不知该作何反应。
看着老丈人得意洋洋去穿外套穿鞋的背影,张越阁觉得自己可能完了,一辈子都得是个软蛋。
老丈人回过头来,冲张越阁喊:“愣着干啥?走,带你去个地方。”
司机开着车,老丈人和小女婿比肩坐在后排。张越阁尴尬无言,郑万也不再撩拨他,只自己看看风景,哼哼小曲。
过了一会儿车开进了一条拥挤的街巷。张越阁被朋友带着来过,是个红灯区。心开始砰砰直跳。
车停在一座独栋的四层小楼前,司机为两人打开门,张越阁不想下车,问郑万:“爸,来这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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