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湿他胸前那块地方。
齐放不管不顾,哭得既伤心又专心,霍天都有点怕自己惊动对方了。也许是积压太久,需要彻底爆发一次。别说人脑,就是电脑,也要经常清灰。
霍天伸手去拍齐放的背,试图安慰他,“怎么了?”霍天猜想此刻齐放也并不想做,索性要将自己的东西抽出来,谁料却被齐放翻了个身反压在下面。
齐放把头搁在霍天肩窝上继续哭。
霍天从这场大哭开始就看不见齐放的表情,但他感觉自己都快被齐放的眼泪给淹了。霍天从来都没想过男人的眼泪也这么可怕,他更没想过会见到齐放这么脆弱的一面。
把脆弱的一面轻易展现给别人总是不好的,让别人掌握了软肋,要逃脱就真的困难了。不知道齐放知不知道这个道理,霍天抱紧了他。
“霍天……”齐放抽抽搭搭地喊他的名字,“我好痛……”
齐放喊完整个人就像被按了暂停键那样停住动作,他居然会在这个人面前说出来。
霍天听齐放喊痛立刻很紧张,看着他的脸又仔细去确认他身上,“哪里不舒服?”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吗。
齐放的脑子很乱,根本没在听霍天说话,只是一味地叫喊。霍天还在想着究竟是哪里,突然脸色都变了。他让齐放平躺在床上,这才确认了果然是那处受伤了。
霍天很想说齐放几句,最终还是放弃。铁定是昨晚或者刚才那会儿自己玩道具的时候玩过头了……他突然有种不好的猜想,难不成齐放是故意的?
他努力忍了忍才站起身,“你躺着别动,我去拿医药箱。”
霍天一走,齐放就开始自暴自弃地捶床。他刚才怎么会哭出来呢,再难忍也不该哭的。想了一天的计划,明明是要报复对方的,他连东西都藏好了,这下却要功亏一篑。最糟的是他那会儿根本就不关心这个,脑子一乱就只会叫男人的名字,只有男人抱着他的触感才是他最迫切需要的。这算什么呢。男人跟他本就没有关系啊。
霍天也被齐放弄怕了,这才出去一会儿回来就又开始乱闹腾。他让齐放分开腿要给他里面上药,齐放两条腿叠在一起就不让人如愿。
“你还想干嘛?这都是你故意的吧?”霍天又有点火气上头,他这还心疼齐放呢,对方却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每次和你做的时候,我都是这般痛楚。心和身体是可以没有关系的。”齐放冷着声音道。
霍天的面色实在也算不上好,“其他随你想干什么都依你,但你这叫自残懂不懂?”
“反正死不了,有什么关系?”
“我……”霍天想说点什么,马上就被齐放打断了,“停!你别说你是心疼了吧,这未免也太虚伪。这几个月你折磨我还算少吗?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霍天额角跳了跳,手上强硬地掰开齐放的腿要给他上药。
齐放不依不饶地继续问,“就算是我活该欠你的,我爸欠你的,难道我还得不够多吗?我问你,你和我做得爽吗舒服吗?你把我弄成这样开心吗?这还不够吗?难道就因为这个爽和舒服要继续囚禁我吗?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他也知道霍天没法回答他的问题,但他真的也是没办法,再不发泄发泄他就又要疯了。很多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了,或许说不定也真能这样过下去。但倘若此刻旁人来提醒,粉饰出来的太平美梦碎了,反而会感觉先前的痛苦翻倍增长。究竟为什么要让他醒呢。
房间里的气氛就沉默起来,霍天一言不发地给齐放上药,齐放笑着看他。两个人谁也看不爽谁。
家里的阿姨被叮嘱照顾齐放,实际上就是监视他。霍天怕他再惹出什么事情,齐放暗恨自己的状况,也提不起干劲做别的事情,干脆躺在床上装死。
霍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依旧细心地给他上药,喂饭的事也是他来。不知道他们关系的人恐怕要以为他是二十四孝好男友了。
齐放最受不了霍天这样,他知道自己的心可能有些软化了。那么再这样下去,他又是这样乱七八糟的心情,他真的会被影响从而忘记霍天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的。
但幸好霍天决定用冷暴力对付他,两个人并没有什么语言上的沟通。临睡时霍天也很识趣地没有提要和齐放同睡卧房,只是离开前也不忘提醒他别再耍花样。
当夜自然两人都睡不着。霍天几乎隔一会儿都要过来看看齐放是不是还好,尽管房门本就没关,仍旧吵得本就烦躁的齐放更加烦躁不堪。
“你多动症是吧,想时时刻刻看着我就直接滚在这儿睡,我没力气和你闹。”齐放暴躁地冲着天花板翻白眼。
霍天自然没什么好不同意的。不过一张床仍是被他们睡出条楚河汉界。
齐放更烦了,“霍大爷,你要冻死我了,准备把被子卷去南极么?”
两人靠近一点。
霍天这一天过得也是云里雾里那般,上班下班都老想着齐放的事。他时不时地回想齐放的那个问题,对啊他们到底这会儿算什么呢?他又是为了什么而心疼齐放,明明最开始的时候看对方越难受他越痛快。
还没等再次陷入沉思的霍天想清楚,实在睡不着的齐放又用腿踢了踢霍天。
“?”霍天稍稍转过头。
“我们还是谈谈吧。”
“……好。”
“我问你,如果七八个月后,我的身体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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