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汁放客厅了,忘记拿进来了;“我这就给你端进来,”说完熊振台攥着毛巾红着脸离开了现场。
橙汁好好地放在桌上,熊振台随手把毛巾随便扔到一边,一把拿过橙汁,刚回头没走几步,熊振台皱眉,扭过头望向桌子又走了回去。
桌子上放着一张便签纸,黄色的,衬在原木桌上很不显眼,再加上熊振台满脑子都是石秋一个人,导致他来来回回好几趟都没注意到,现在注意到了,大略扫了一遍,熊振台眉头感觉梳不开了。
便签纸上写这几段话;我打你手机没有人接,家里也没人,你去哪了?我要走了,想最后再看你一眼,看完字条了晚上11点回我电话吧,每天开机2小时,我时间不多了。
字有些潦草,看起来好像很着急,但这都不是重点。
这个人是谁?肯定不是熊振台认识人里的,高正?熊振台自己摇了摇头,凭直觉应该也不是,字条的意思很明白,这人对石秋是有感情的,他因为什么情况要离开,而且看起来不是好事,不然不会这么着急的要见石秋……,捏着便签纸,熊振台又望向大门。
大门开着,有便签纸,熊振台快步走过去检查了下门锁,简单的翻看后,确定没有被撬被砸的痕迹,那基本可以确定是拿钥匙开的。
想到这,熊振台明白了,同时心里涌上一股怨气,堵得他胸口发闷。
这人能是谁,没错的话就是这房子的原主人,石秋的那位前任。
熊振台还记得,这位前任似乎前任很久了,久到石秋提起他都是轻描淡写的,没什么感情在里面,熊振台以为他只存在于石秋的只言片语里,而现在,带着他气息的纸片凭空出现在桌子上,跟一把尖刀似的,突然刺进熊振台精心搭钩的世界里,一下子就干掉他的大半的辛苦。
熊振台其实在夜深人静黎明将至时幻想过,首先确定自己是不是同性恋,要是跟石秋在一起2年以上,那就必须跟家里摊牌了,然后不管家里怎么样,最后肯定是要他们接受的,那接受完就好说了,自己是本地人,房子不愁,车的话,看石秋愿不愿意换了,工作肯定不要他干了,必须换一个,具体换哪个不着急,反正自己这个专业起步价高,一年两年的养他也没问题。
熊振台就这样美不拉叽的幻想过一段时间,开始还觉得不大实际,可抗不住来回想,时间长了他自己也开始半认真了,不过今天是被这纸条冲击到了,开始看第一遍只是疑惑和不爽,可后劲儿十足,越琢磨越不对味,到最后堪称是打击,心里还抑制不住的涌上一丝委屈。
我要把这便签纸交给石秋么?熊振台心中忽然冷森森的萌生了这样一个念头。
怔怔的盯着纸条,熊振台又扭头望了一眼卧室,卧室里开着昏暗的床头灯,石秋似乎又睡过去了,胸口轻微的起伏,很安静。熊振台回过头,心想石秋自始至终都在昏睡,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假如现在把它撕掉烧掉,可以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了,我干嘛要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前任跑来搅合呢?更何况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他都要走了那自己要不要帮他一了百了呢。
这个刺激的想法一冒出来,熊振台心里立刻被罪恶感和激动填满,兴奋地简直要抖了,于是就这么木愣愣的盯着纸条发呆,完全没注意到石秋颤颤巍巍的起了床,扶着墙慢慢出屋了。
石秋口干舌燥,睡得并不舒服,脑袋一直在晕与更晕间徘徊,中间断断续续的醒了几次,睁不开眼,能听见说话,但搞不清状况,直到刚才睁开眼,他还在纳罕这是哪,看到熊振台他也是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跟失忆了一样,但心里一点尴尬和不适也没有,愣了大半天,不过再强烈的疑问也比不上天旋地转的眩晕感,石秋忍着恶心,又把眼睛闭上,同时觉得肚子好饿,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把胃都吐空了。
再醒来就是被饿醒的了,石秋痛苦的在床上回了回魂儿,再睁开眼才想起来,刚才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熊振台,小小的叹了口气,石秋叫了声;姓熊的!声音比猫叫还小,嗓子有些哑了,石秋很快放弃了这个办法,轻咳了几下嗓子,支撑着千斤重的脑袋起了身,打算自己去找点吃的喝的,扶着墙刚出了卧室,就见熊振台山一样戳在餐桌前,腰身站的一个板儿正,不知道干什么正出神。
“干嘛呢,”石秋压着嗓子问道,同时眼神望向桌子上的一杯橙汁。
熊振台正满心满眼的掂量着刚才的鬼主意,只想着如何瞒过石秋,这会儿突然听见石秋的声音,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差点蹦起来。
“没……没干嘛啊,”熊振台不知为什么,总觉的石秋虽然总是一脸笑容,但一遇上他就老是气短一截,以前还好,最近越来越严重,尤其是现在,。
“没干嘛?”石秋出了卧室没再往前走,头晕得厉害他怕摔跤,但眼神还盯在橙汁上,他实在太渴了。
熊振台战战兢兢的,不等他下文就顺手把便签纸塞到口袋里,拿起杯子递过去。
石秋斜靠着墙,抱起杯子咕咚咕咚的灌起来,冰凉酸甜的果汁顺着炙热的食道流到胃里,燥热的肢体得到了甜蜜的缓解,一条浅黄色的细线顺着石秋的嘴角蜿蜒到脖颈,接着跨过锁骨,描画着石秋的身体弧度越流越细,熊振台慢慢抿动嘴唇,想去舔舐那条线。在他看来,石秋的一切都特别的美好。
一个仰头,石秋把橙汁喝了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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