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个强悍货色,被奸时虽痛得死去活来哭爹叫娘的求饶,但缓过一口气,神志清醒了,却是一声不吭。
沈墨钩见他倔外用手指又痛加疼爱了几下,大吃几口豆腐,苏小缺却仍是茅坑里石头般臭着脸硬着骨头。
沈墨钩变态到了狐狸一样捉摸不定的地步,见他如此,心里只越发欢喜,食髓知味,只恨不得搂在怀里再做上一回,笑着一回头,见崇光两眼红肿如水蜜桃,只盯着苏小缺哀哀的嚎哭,又见他臀瓣微微分开,□受伤颇重,实在无法承欢,只得按捺住欲火,吩咐崇光好生照顾,自行去了。
他一去,崇光腾的扑到床边,搂着苏小缺一条胳膊牢牢抱住,一边哭来一边说,更是无所顾忌,大水冲翻了龙王庙,波涛淹没了水晶宫,其悲悲切切,涕泗横流,上气不接下气,前言不搭后语处,仿佛被人暴 奸的不是苏小缺而是他本人一般。
苏小缺趴着听了半日,起先还觉得他连哭带唱的挺新鲜,放到街头要饭倒是块好料子,结果听了半日,越听越不耐烦,这崇光没完没了,也不知道倒碗水给自己喝,当下攒了攒力气,嘶哑着嗓子骂道:“老子还没死呢,哭这么晦气?你唱小寡妇上坟么?”
崇光听他开口嗓音暗哑撕裂,一时心痛欲死,把苏小缺的胳膊往怀里更紧的按了按,越发哭得凄惨了几分。
苏小缺叹了口气,见不是办法,只得皱着眉,有气无力道:“劳你哭驾,给我倒碗水喝吧!老子嗓子眼儿里都快干出鸟来了。”
这句话倒是入了崇光的耳,立马爬起来,手忙脚乱的倒了水,想了想又搁一勺蜂蜜,试了试冷热,忙忙的端到床边,一边抽泣,一边一勺一勺的喂给苏小缺喝,倒是两不耽误。
苏小缺渴得狠了,如饮甘露,一碗蜜水不一会儿就喝得精光,觉得回复了几分精神,听崇光的哭声略低了些,生怕他是养精蓄锐候着场,只等着再次粉墨扮孝子,忙笑嘻嘻安慰道:“你别哭啦,凡事得想得开些,这世上哪有不脱裤子的婊 子,死要脸面的乞儿?”
话音未落,崇光扁了扁嘴,眼泪断线珠子般滚滚而下,虽是无声之泪,却更叫人看了心烦。崇光这次真是伤透了心,只恨苏小缺是个没心肝的,偏偏说出话来字字戳人的心,只替他痛得一颗心都碎了,他却一脸的无赖模样。
苏小缺见他越劝越来劲,屁股腰骨又痛得一阵阵的森冷抽搐,一时也顾不上崇光,歪着脸压在枕头上,不一会儿已沉沉昏睡过去。
梦中只觉浑身热得发烫,恍恍惚惚的回到了白鹿山卧云桥下的水潭里,一入水便是清凉舒适,桥上立着一人,白衣孤高,左手抚着腰间长安刀,双眸如寒星,笑容却是山花烂漫,不是谢天璧却又是谁?
仿佛这两年来的一切都未发生,还是身处白鹿山的春夜里,融融的温暖。
谢天璧微笑着,苏小缺仰头凝视,良久只觉得眼前发花,揉了揉眼睛,却见他一身白衣沾染了月光的清寒,镀上一层青色,漆黑的鬓发被如雪的星光映成了薄薄的银白,越看竟越像魏天一,心中不由得惊讶恐惧,潭水也变得冰寒彻骨,自己却无力游上岸去。
如此一阵火热一阵冰冷,当真是梦里都不快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睁开眼来。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只有崇光益发桃子的眼睛,不由得心中失望,叹了口气又晕了过去。
李沧羽眼波流动,为沈墨钩斟上满杯的葡萄酒,道:“这几年你日夜对着我,也苦了你。”
沈墨钩笑道:“沧羽颜色如花,又怎么会苦?”
李沧羽摇摇头:“墨钩,你今日跟我说说心里话好不好?一个人面具戴久了,脸不烂心里都会烂。”
沈墨钩听他直白如此,不由得扬了扬眉梢,道:“也好。”
“沧羽,我从未喜欢过你,二十多年来除了苏辞镜之外,我从未喜欢过任何一个人……苏小缺则是个意外。”
提到苏小缺不觉眼神里都带了几分笑意,既柔和又热切,更有些许纵容和凶狠。
李沧羽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颤,声音却甚是平静:“我知道,昨天看到的、听到的,难道我还不明白?”
盯着深紫的酒液,苦笑道:“你跟我上床时,呼吸从不会乱……连眼神都和平日没半点分别。”
沈墨钩手指在薄而透的夜光常满杯上慢慢滑过,悠悠道:“情迷人眼,你只是为情所困,其实动心不动心,又哪能当真骗得了人?”
“比起与你上床交 媾,我更愿意这般喝酒聊天。需知我沈墨钩这一世最不缺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男人和女人,最缺的却是真心喜爱的人。”
“想必你也知晓我当这宫主前,不过是姝姬的一名男宠,姝姬索取无度,尤其爱用各种古怪阴毒的药物器具,早年间逼迫夜御数女不过是她折磨我的花样,与她上床只满心的想吐;这些年来受制于廿八星经,颇多男宠,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欢爱一事,于我实在是味同嚼蜡,又哪有半分真正的饥渴欢喜?”
江湖中盛传沈墨钩最是妖 淫 无耻,又哪知此人竟是个最厌烦床第之事的?李沧羽想到七星湖虽有碧水青天,沈墨钩却是夜夜徘徊,无情无爱,更是无人可说的寂寞悲凉,不由得怔怔凝视沈墨钩。
沈墨钩见他双目中情深似海,叹道:“沧羽,我骗了你很久,你身败名裂、武功尽失,甚至做不成男人,可都算是我作下的孽。”
李沧羽含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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