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打嗝儿,把那个操字儿给略去了,只不过她不说,谢天璧却也猜了个准,一时脸色惨变,只隔着个面具看不出,唐一野纵是猜不到那个字,却也猜到了绝不是好事,脸色惨变倒是直落小眠眼底。
小眠见唐一野俊美稳重,一时免不得多了句话:“公子呃你呃快些个呃去救救呃少主呃……呃……他……他……”
不待她说完,谢天璧已飞身掠出大殿,一路奔去沈墨钩的住所,唐一野紧随其后,只觉心脏似大难临头般狂跳不休,既着急去救苏小缺,却又对自己这一去的所见所知隐隐有层说不出的恐惧,仿佛明知乌云翻卷海上涛生,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船只被风浪撕碎。
疾行间见谢天璧身法快得惊人,冷电惊虹一般,心中不由得暗惊,自己这两年来四处奔走,功夫已是在实战中大有长进,不想这魔头今日的身法功力,竟比自己更胜了一筹。当下不敢怠慢,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跟随其后,屡屡在转弯抹角处,只见到青袍一角一闪而过,好在路程并不十分远,一路下来,也未跟丢。
待进了石屋,穿过花圃竹林,流水清泉,刚至月洞门,便听到花丛掩映曲廊回护的数间精舍内传来长安刀出鞘之声,随即便是金铁交击之音,想来谢天璧已不吭声不吭气的跟沈墨钩交上了手。
待抢进屋去,见这十数招之间,谢天璧已全然处于下风,手中长安刀也被逼得只能在方寸之间游走。
定睛一瞧,见苏小缺衣襟散开,脖子处指印宛然,青肿一片,怔怔坐倒在地上,凝视谢天璧的身影,却并无一丝相助之意。
唐一野抢上几步,扶起他问道:“有没有伤着?”
顺手将他衣襟掩好,却见凝脂结玉般的肌肤上红印累累,却又不似伤痕,分明是唇舌吮 噬出的朵朵桃花,不觉一惊,仔细一看,胸口乳 尖如同石榴籽一般晶莹透红,更透着异样的肿胀——唐一野早过了懵懂青涩之龄,又是出身世家,见识原就广博,自然明白这些应是情迹爱 痕,登时如雪水淋头般,浑然忘了身处何地,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只轻声问道:“是……沈墨钩?”
苏小缺转过眼神,淡淡瞥他一眼,道:“是啊,有什么稀罕?”
唐一野心念电转,一时想到小眠传的那句话来,已然知晓沈墨钩绝非苏小缺的亲生父亲,一时又想到唐家骨肉竟被这妖人这般荼毒,一时再想到母亲与亲弟所受苦楚,父亲不知该当如何自责,再一想到苏小缺着实可恨,竟甘愿委身仇人而不愿跟自己回家,当真是倔强愚蠢,想来想去,面色如同砸翻了染料铺子一般,愤怒、悲伤、自愧、惶惑不一而足,苏小缺知他心中所想,却只冷笑着不言语,心中竟隐然有种奇怪的快意。
他二人对答间,谢天璧与沈墨钩又拆了十来招,谢天璧也出奇,屡屡被沈墨钩逼至绝境身陷死地,却又能间不容发的激出或高明绝妙或无赖古怪但都极其有效的招法,死里求活险中逃生。
唐一野一缕头发被刀气所断,醒觉过来,捡起地上伽罗刀塞到苏小缺手里,道:“咱们先联手杀了这妖人!以后……大哥绝不会再让你孤苦一人。”
苏小缺似笑非笑,却随手将伽罗刀运转于指缝掌中,道:“好!”
天狼刀甫一出鞘,谢天璧压力顿减,两刀一短一长,均是当世最精妙的刀术,两人同门七年,彼此自有一种相知默契,更兼此刻对沈墨钩都是怀了一股杀之而后快的厉烈恨意,同心一意,并肩攻防,满室刀气纵横淋漓,却无一人出声,只闷声狠斗。
唐一野刀法本走的是严谨大气的一路,每一招每一式都力求完美,每个细微精深之处都妙到巅毫的体现,用于实战更是威力无穷,自习武以来,第一次有如此蓬勃猛烈的杀意,刀法平添三分凌厉悍狠,却丝毫不见散乱急躁。
谢天璧本是大开大阖的不拘成法,更有实战中熬练出的绝佳应变,自唐一野苏小缺二人卷入,刀势一变,已从方才的诡异变幻转为见招拆招乘瑕抵隙,每一刀划出,许是乍看之下毫无威慑,却恰巧封死了沈墨钩出掌的线路,他深知与沈墨钩过招,已是天下最危险的事情,而与疯狂之下的沈墨钩过招,只怕比危险还要多了三分绝险,每一刻都是在阎王爷的眼皮子底下转悠。
但人生的一些硬仗,是必须要打不得不打,只能在生死不知中寻机求胜。
这两人若是联手闯少林登武当,只怕都能占尽便宜全身而退,但在入了魔的沈墨钩面前,却是无论如何极尽所能,他也只视若寻常好整以暇,游走其间如分花拂柳,斗到深处,一声大笑,双掌开阖,雄浑的真气涌满室内,将三人圈往身侧。
四人此时已是贴身近搏,招招致命。
此番恶战,比之三年前林中一战又不相同。
唐谢二人固非昔日吴下阿蒙,沈墨钩更是真气激荡,强横无匹。
苏小缺与沈墨钩相隔不盈尺,却有些心不在焉,伽罗刀刀身上似系有数根看不见的线,出手总带有几分迟疑不定。
沈墨钩一双美目血色浸染,方圆尺内,举手投足犹自绰绰有余的潇洒自如,一双手掌如玉如雪,或指或勾,只不离苏小缺的咽喉,对唐谢二人只是信手挥挡,独独对苏小缺,竟是一心要置之于死地。
人在疯狂状态下,做出的事往往是心底最深处的yù_wàng体现,这一点苏小缺颇有感受,幼年时苏辞镜每每发疯,哪怕苏小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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