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方可能有枪的事实,而是后悔不该在对方开枪时敏捷地躲开的——鬼才知道假如不躲,以那人差之千里的枪法,他根本就不会中枪。
“joh?说句话,j,回答我!”
房中并未开灯,只有犯人携带的手电落在地板上射出的微光,但j还是于那一刻清楚看到了室友面上的神情,以至于忍不住有点想开怀大笑——因为k看上去简直都要哭了。
天啊,在一个es脸上看到这种泫然欲泣的神情真是太难得了,特别是当j知道那家伙此刻并没有在演戏——看到同居人首先选择捡起犯人掉落的手枪时,j还以为他仍是那个理智的es呢,可谁能想到下一秒他就惊慌失措地跑过来,跪在自己身边,要哭不哭得像只有十二岁。
“我没事,只是擦伤,k,嘘,冷静点……”j翻身坐起来,带着笑意拉过属于自己的小男孩,与他额头相抵,轻声安慰道,“我没事,真的只是点擦伤,别哭。”※
“算你走运!”几秒后k挣开室友的手臂,站起身大步走回墙边,再次一拳揍在犯人脸上,把他从短暂的晕阙中揍醒,“只差一点,就那么一点,你这颗愚蠢的脑袋就变成我壁炉上的另一个装饰品,当然在那之前你不得不先学会怎么用一百种方法恳求我批准你去死!”※
k的语气听上去异常凶狠而愤怒——说实话,j觉得这多半是因为恼羞成怒——威胁的方式倒是与他们的某位老熟人如出一辙。
不久后警方赶到现场,接管了那条漏网之鱼与那一百万假钞,而k则别扭地不肯再过问室友的伤口——灯光大亮后他也看出来了,那只是道连伤口都不大称得上的擦痕。
“其实想把gb夫人从那套公寓里弄走很简单,”回程的出租车上,k突然开口打破沉默,“制造一起针对她的车祸比装神弄鬼更方便,也能更快达到目的。”
“万幸他没有这么做。”
“就是因为他没有伤害她,我才低估了他的危险性……”k沉吟了好一会儿,似是还有下文。
“没关系。”于是j为他补充上那句下文。
“什么?”
“你想要道歉,但又说不出口,所以让我们跳过那句‘对不起’,直接切换到我的台词。”
k没再接话,仅于转日清早主动给同居人泡了杯咖啡,顺便一提那简直太难喝了。
或许是接到了b夫人没有在伯明翰呆太久,案件解决后的那个周末便返回了伦敦。
浴室的地砖已经修葺一新,gb夫人对案件的前因后果相当惊叹,在听j叙述经过时数次捂住心口。
“真的非常抱歉,”她执起茶壶,又为j倒了杯茶,“你的伤怎么样了?我没想到……真是太抱歉了!”
“完全不必担心,它已经好全了,连道疤都没留下。”
“所以您准备把公寓卖了?彻底搬到伯明翰去?”k坐在j身边,举着茶杯蓦然插了一句。
“您怎么知道?”gb夫人讶异地望向对面的咨询侦探,“我只是有这个打算,还没跟任何人说过。”
“很明显,”k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壁炉,“鉴于您已经在有选择性地收拾行李了。”
“哦,是的……”gb夫人低下头,突又旧话重提,“说到这个,记得那时您问,为什么我笃信鬼魂存在,却迟迟没有搬走……实际上理由讲出来恐怕要让您见笑了,只是因为那时我并不特别怕,甚至偶尔荒唐地觉得,这会不会是一个搞出来的恶作剧……您大约不知道,他以前就特别爱作弄我,所以我想这没准是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诉我:走吧,别留在这儿了,别再想着我,继续过你的日子去!”
“可越是这样想,我越无法离开——我努力过,换新住处,上舞蹈培训班,认识新朋友,努力让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但是……但是我明白,我依然留在原地,等着回来。”
“不过现在我想开了——或许是因为这件案子吧,我不确定,大概只是终于开始面对现实。”
“人死不能复生,走了就不再回来……也许真有灵魂,但也肯定不会再回来。”
“我想我只是终于开始承认,死了,我再也看不到他了,”gb夫人面色平静地将眼神投向壁炉上空出的一小块位置——那里原本摆着他们的合影,现在已经被收进了行李箱中,“从此以后我所能拥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回忆。”
这天散步回家的路上,j顺道租了部电影——邦德系列中的一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了贝克街221b的保留项目,在没有案子、无所事事的周末晚上租部电影打发时间——说真的,k其实还挺喜欢看这片子的,虽然他从来不承认。
“晚餐叫个披萨?”j与同居人并肩而行,侧头征询了一下他的意见,“偶尔我也会想念垃圾食品。”
“随便你。”
于是这晚他们一起看了部邦德片,并合吃了一张披萨——合吃的意rlock对于披萨上的菠萝表现出了明显的偏好,j则时不时把自己手中披萨上的菠萝拣出来,扔进他嘴里。
k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妥——他的室友没有选择坐在对面的扶手椅中,而是斜坐在沙发扶手上,有时塞给他一片菠萝——世界上唯一的咨询侦探似乎觉得这挺好的,仿佛生活本该如此且一直如此,所谓“温水煮青蛙”大概也就是这么回事儿了。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电影?一如往常地无聊。”
“我是说披萨。”
“嗯……好多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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