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想起路上那人冲自己发过誓言,说再也不随便进出风月之地,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功夫,就固态萌发,真真是气得怒发冲冠,也不管那么许多了,一甩手出了议事厅,拍马直奔艳月楼。
再看这边,高灵毓已经成功实施他整蛊计划的第一步,故意让洋泽堂的人以为自己与副堂主两人去了兖州最富盛名的妓馆——艳月楼。
说实话,他一进大门所有姑娘姐儿、相公嫖客,齐刷刷看着他那张脸再回不过神来,直到艳月楼的头牌姑娘——艳月亲自出马,恭恭敬敬地把高灵毓二人请进去雅间伺候,大厅里才逐渐恢复“正常营业”。
高灵毓见那白玉对着艳月一直看个不停,知道这家伙是对人家有些意思,便对艳月稍稍示意,这艳月姑娘便袅袅婷婷地走过去为白玉斟酒一杯,娇声请他喝下。
白玉一双眼睛黏在了艳月身上,哪里能看见高灵毓的小动作,见人家给自个儿斟酒,连忙一口干了,刚想赞一句好酒,就看见眼前的美人掩口笑起来,一旁坐着的高灵毓亦是哈哈大笑,未待他张口发问,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软软瘫在了桌边。
“二爷,你来了兖州怎么也不让人带个信儿?今日见到你来,还真把我吓了一跳。”艳月看也不看倒在桌边的白玉,略带欣喜地冲着高灵毓发问。
高灵毓捅了捅趴着的白玉,确定这人是睡死过去了,抬头对艳月道,“小寒最近皮肉痒了,竟敢把我弄昏了送到外面,哼,暂不提他了,待我回去再好好收拾他!我这次来你这儿,也就是想作弄作弄这家伙,艳月姐姐可要帮忙。”
艳月佯作生气,“哼,平日里不见你留心我们这些底下人,水悠宫住得舒服,竟连家里也不愿意回去了,你难道不知主子想你想得紧?现在有事了就叫一声艳月姐姐,要我帮你的忙?抱歉,没那个功夫。”
高灵毓听了赶紧笑着道,“艳月姐姐快别这么讲,我每年一得空就回家里给姐姐、姐夫请安,从水悠宫搬回来的礼物也是不少的,难道艳月姐姐你没捞着几件喜欢的?我记得你头上这支玉钗还是我去年给你带的呢,你怎能说我不记挂你们了?况且姐姐、姐夫他们夫妻情深,我若时常往家里跑,这才是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艳月姐姐,你仔细想想,我可曾有过不把姐姐和你们放在心上了?”(是的,你没有看错,这是宝玉体……)
一席话说得艳月没有还嘴余地,只好叹了口气,无奈道,“得了,是我拿了你的手短,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说吧。”
高灵毓大喜,谢过艳月,在她耳边一阵嘀咕。
“真的要这么整他?”艳月看看昏着的白玉,忍笑问道。高灵毓嘴角含笑,“谁叫他没事多嘴,害得秦大哥现在不愿见我,这是他自找!”
艳月笑道,“好吧,我帮你,就是你也别太过火了,人家毕竟是洋泽堂的副堂主……哈哈,真是想想就好笑……”
艳月一面唤人进来拾掇白玉,一面凑到高灵毓近前,若有所指地问道,“二爷啊,这个秦大哥是何方神圣啊?莫不就是洋泽堂堂主?那个万年冰山的秦川秦堂主?”
高灵毓一挑眉,“怎么?艳月姐姐真想知道?”
艳月见他挑眉冷笑,知道这是他发作前兆,连忙摇头,“不想不想,我就是随口一问。若是不小心多了嘴……”说着指了指已经被五花大绑装进麻袋的白副堂主,笑着说,“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像他似的……啊哈哈……”
高灵毓闻言也笑了,还是姐姐这边的人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像那个木头,自己到了妓馆这么久,也不见他来寻,难道真的是对自己不管不问了吗?想着,高灵毓稍稍蹙眉,心中更是怨恨那无辜的白玉,发了狠定要好好整治他。
这边秦川怒气冲冲地来到艳月楼,闯进门就揪住一个倒茶小童的领子,冷冷喝问,“和洋泽堂白副堂主一起来的那个人在哪儿!”小童吓得哆哆嗦嗦,想起艳月姑娘交代了那人的去向不可透露,支支吾吾地想说不知,谁料秦川此时是浑身戾气,小童胆儿小愣是给他吓出了实话,“那位公子和、和艳月姑娘一同从后门出去了……”
秦川闻言,怒火再次腾得熊熊燃起,什么?!你是嫌这艳月楼不够你俩闹腾,居然还敢带女人出楼!
再次揪住小童,声音透出狠戾,“说!他们往哪里去了!”
小童战战兢兢,连忙回道,“艳月姑娘说,他们去的是、是北城门外……”
秦川丢下吓软了腿的小童,风一般出门跨上凌波,直奔北城门而去。
再看这边,高灵毓驾着车,艳月坐在他身边,正和他絮絮叨叨讲着自己的主子、高灵毓的姐姐、曾经的江湖第一美人——雨澜鸢,最近是如何如何想念他这个弟弟,又是多么希望他回去看望看望她。
高灵毓回头看了眼那只大麻袋,心不在焉一语道破艳月的真实意图,“姐姐真有这么想念我?当初还不是她和爹娘提议送我去水悠宫拜师学武的。我看啊,不是姐姐想我回去,而是艳月姐姐你想要我回去,顺便给大家带些好东西吧。”
艳月见被他戳穿了意图,也不气恼,倒是绽开一抹娇笑,“还是二爷你知道我的心思,我们这些底下人日日闲着无聊得紧,自然想弄点有趣玩意儿打发打发无趣。”
高灵毓一笑,“姐姐这话就差了,最近可不是能整日闲着的时候,我虽不参与水悠宫事务,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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