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诛天令》历届比赛的三个评委当中都固定会请一位上届或者上上届的冠军担任。裘天扬作为总监自己出面请了蒲玉枝和长弓两位前辈,剩下的评委人选交给手下人来定。
那位活动策划部经理和玉蝴蝶认识,在她的强烈推荐下,西北的路就顺利当上了第三位评委,在打分上处处给她和她想捧的人行方便。
裘天扬知道了这件事,就赶在进入决赛以前匆匆把西北的路换下,让袁争鸣提前出现,一定程度上保住了“公平性”。不过,决赛阶段还是发生了一个连裘天扬也预料不到的状况——
“我们公司说白了不过是一个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不能得罪顾客。铜雀台因为在初赛的时候剽窃你还不认账的行为被听众们在公司网页上纷纷投诉,公司高层的人知道了,觉得起用这个人的话将来对产品销售影响不好,于是在决赛开始前就决定再怎么样也不会给他任何角色了。而这个消息,也由我们经理转告了当初心心念念要把他捧上第一男主角冠军的玉蝴蝶。铜雀台本人当然也知道了。”
从内定到内部悄悄地封杀,如此待遇对于铜雀台这么一个一向在网配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不过这样一来,他的所作所为也就有了合理解释。
“原来他一开始就知道他这回无论如何都赢不了,所以死也要拉一个人垫背吗?”齐誩轻轻哂笑。
难怪……决赛前就故意在自己粉丝群里面放话,说什么“因为小米线和不问归期在一起,伤心了”所以不会参加决赛。
难怪……宁可一声不吭,白白放弃决赛的两个角色也要同归于尽。
难怪……完全不顾后果。
反正一定拿不到角色了,会产生“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的极端心理也不奇怪。
“对,因为他事先知道,所以他特地借玉蝴蝶之口来让我们经理私下改变组合号码,把你和他安排在同一组对戏,这样起码可以拖死你其中一个角色。”
裘天扬既然这么说,就证明当日铜雀台的一举一动都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的。
“我都快被大神感动了,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齐誩听完之后一点都不觉得气恼,反而呵呵笑了两声。他真的挺感动的——堂堂铜雀台大神肯为他这种老透明的cv下那么大血本,连盗号这种借口都搬出来了,也是蛮拼的。
裘天扬微微沉下声,倒比他这个当事人还严肃:“如果归期你只是在网上跟他过不去,他分分钟借粉丝压你一头,反而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可商业比赛和现实中的利益挂钩,也算是一份工作。直接也好,间接也罢,你害他失去了一次赚钱并出名的机会,他会记住你的。”
这时,谈子贤在一旁淡淡插上一句。
“铜雀台的实际年龄一定不超过二十五。”所以才幼稚至此。这位大神在作风上向来都跟他有代沟。
“哎?那他要叫我一声哥哥呢——”齐誩微微眯起双眼沉思。
不料一直默默旁听的沈雁此时突然冒出一句:“他叫过我爷爷。”
按照《陷阱》里面的角色分配……铜雀台果然叫过他“爷爷”,比“哥哥”什么还高两辈分。
齐誩愣了好几秒钟,接着嘴角狠狠一抽,终于忍不住破功。
“哈哈哈哈!真的,真要叫你‘爷爷’!哈哈哈哈……”他笑得实在太厉害,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整个人伏在对方身侧肩膀筛子似地频频抖个不住。
沈雁没回话,只是轻轻一笑伸手揽住他的一边肩膀,宠溺地揉了揉。
打开大门走出去时,已经将近半夜。
或许在室内待久了,一出门,冷空气匆匆迎面扑来,都本能地缩了缩身子。
齐誩意识还是清醒的,不过因为酒的关系体温稍稍有些高,像在低烧一样,室内外一下子拉开的温差叫他微微一颤,再加上人在这种状态下都会懵懵懂懂做出小孩子般的举动,一抬头正好看见沈雁走在自己前面,便沉沉地笑了一下,上前两步,一头扎在对方结实的背上,懒洋洋地贴住取暖。
本来看他脸色正常,说话也正常,还不怎么担心,但是现在……
“你醉了?”沈雁低声问,没有马上转身。齐誩的重心此刻全轻轻压在他背上,他怕自己一转身齐誩会不小心摔着,“自己还能不能站稳?”
“嗯,”齐誩模糊地笑笑,一双手不自觉地从后面扯住他两边袖子,“我没事,就是觉得冷,靠一靠……”
“瞎扯,他绝对醉了。”谈子贤自己喝得最多,最烈,判断力却仍旧是最准确的一个。
“别光说他,你自己也差不多了。”裘天扬苦笑道,尽管谈子贤一副完全无碍的样子,还是伸出手轻轻把他扶住了,一路送到车门旁边,打开门看着他坐进去坐稳了,还帮他把安全带扣上,这才松开。
四个人当中只有沈雁一滴酒没碰,而裘天扬只喝了两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酒精也退得七七八八,至少可以开车了。
“我送你们回酒店。”裘天扬见齐誩这样,就讪讪地主动提出用车送他们一程。
“不用。”沈雁摇摇头。虽然同样是拒绝,不过语气和他们谈话开始之前的冷冷的拒绝不一样,那道又硬又厚的墙不知不觉消失在言语间,不至于让听的人产生碰壁感。现在,只是单纯的推辞罢了,“酒店不远,我和他可以走回去。”
裘天扬欲言又止。
沈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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