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天风丑近前榻前。一待天风丑来到伸手可及的范围,就扯下他身上的宽袍,抛去一边。
宽衫下果然再没有衣物,天风丑什么都没发生般抬腿踏上脚凳,屈起一膝跪在床沿,美丽的胴体毫不在意地展露。这真是反常极了,以前雨扶风要他伏侍时,若有我或他人在旁,他虽也会服从,却总有点特别的地方,今天虽也怪怪的,却又有所不同。
我胡思乱想间,两眼也不忘贪婪地欣赏着美景。雨扶风放开我,扯天风丑进怀里,问他道:“我正在问紫稼,涵碧楼的校书可够温柔,他答不出。你说呢?”
天风丑道:“嗯。”
雨扶风问:“那你干么急着回来?”
天风丑仍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都一脸平静淡然,我却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雨扶风温柔地拥着天风丑,指尖在他的胴体上掠过,轻轻拨弄他胸前的细小凸起;嘴巴在他颈间挨挨擦擦,不时轻咬浅啮……
天风丑身躯四肢渐渐放松,肌肤染上淡淡的血色,胯下之物隐隐抬头,额间的紫薇也开始现形……我轻舔着给愈渐高昂的欲火炽干的嘴唇,心中涌起一丝嫉妒。
他便从不曾如此温柔地对我!
雨扶风无限温柔地拥着天风丑,不断挑弄他,令他的欲焰愈烧欲烈,然后,突然将怀中人儿推到我身上。
“紫稼,好生伺候你风哥!”钻入耳中的声音有如梦幻,我早经点燃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缠上去,几乎立刻就突入那紧窒之中。怀中的身体猛地僵住。冷冷的声音又再传来:“风丑,我要听你的声音。”
雨扶风的手继续以某种诡异的方式在天风丑身体上游移,细碎的淫媚低吟传入耳际,我再不能保留有丝毫理智,任凭如海欲潮将我没顶。
***
温热的布巾以精准至分毫不差的力道、动作在我身上擦过,令我完全清醒过来。全身都是满足后的慵懒,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仍在雨扶风的榻上。一个白袍仆役正给我擦身。雨扶风身上也清理过,靠着靠枕,目光阴沉地望着床脚。
天风丑遍身狼狈。手臂弯折着束在背后,头发挽起吊在帐顶,分开的双股上还沾着点点浊液,垂下的指头大小的紫丁香坠却表明尺寸最大的那只玉势已深深埋入那后庭妙处,那话儿也在银托银环的紧紧束缚下高高挺立着。
我全身发冷,心惊胆战。看这个样子,分明是做完后什么清理都没有就直接把那些东西给加上了!且不说这对身子不好,雨扶风少少的有些洁癖,很少这么干的。今次显然是真的生气了。却不知挑起天风丑的情欲,再让我和他做,是不是也是对天风丑的刑罚的一部分?如果是,这方式未免忒古怪了点。而且,风丑被我干算是惩罚的话,让我干他莫不是奖赏么?我又做了什么值得受“奖赏”了?
雨扶风没有再说什么。待我身上收拾得差不多,就打发了仆役,熄了灯,搂着我睡了。天风丑便在床脚捆了整晚,直到次日天亮才放下来。
12
那天在袁靖安的诗会上,雨扶风似乎很出了一些风头,只隔了一天,袁大少就又来请参加个什么“游春花会”。雨扶风决定带我同去,留下寅、卯弟子在客栈“看家”。
至于天风丑,前晚为涵碧楼的事捆了整晚,清早本已放了的。却不知怎地,没过两个时辰又给雨扶风叫进房去,直折腾了整天。晚上召我侍寝,还给他用了药,上了玉势和托子,才放出去。
这么连着两晚下来,今天早上天风丑虽仍按往常的时候起来,明显地精神不济。雨扶风还不肯相饶,决定了赴袁家的约,临出门之际,还给天风丑服了一剂春药,让白袍仆役把他绑了,赤着身吊在房里。说是免得他再跑出去偷腥。
今天的聚会地点却不是在袁家的二株园。雨扶风带我坐着马车一路西行,走了近一个时辰,直到太湖之畔。
远远地看去,就觉着今天湖边很热闹,湖边车骑如云,水中大小船只挤得满满的。无论岸边水面,游人如炽。个个冠带齐楚,服饰妖娆,衣香鬓影中,年轻女子竟是意外地多。我们的马车极尽艰辛地在拥挤的游人群中前行。偶然听到车外人群的交谈议论,我才知道这所谓的“游春花会”,竟真的是一次花会。
这花会之举,通常是书寓、伎寨、相公院等风月人家联合起来,各自派出自家最出色顶尖儿的姐儿哥儿,献艺较技、争奇斗艳。又遍邀当地仕绅,fēng_liú名士为评判,选出花魁,拟出花谱,雕刻印制行销各地。出赛者一旦选入花谱,自此艳名流传,身价激增,所属的楼馆,也立时声名大涨,客似云来。故此这等花会,在江南富庶之地极为盛行,象苏州这等大城,一两年总要办上一次。当年我便是在花会上夺了花魁,才一挂牌便做了蝶舞楼的头牌,旋被徐长清赎归,真正送往迎来的日子,只得半年不到,真是很幸运的了。
马车穿过拥挤的游人,来到湖边的一处栏杆圈起的空地。空地周围插着一些青缎锦旗,旗上黑色丝线绣着的“袁”字表明是袁家占下了此处。马车一靠近,就有青衣小帽的仆役迎过来,车夫报上雨扶风姓氏,又取出请帖。便有仆役指引着他停车,另有仆役奔去禀报。
袁家占下的这片地极大,直接湖边码头,几只宽大的画舫已经停在那里。雨扶风带着我下车,走没几步,便有个清客师爷模样的中年人从码头的方向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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