琸爱抚着他滑润濡湿的身子,唇舌在背上游走,点燃一串串火苗。
阮韶已经软得像春泥,被刘琸搂着坐在他怀里,承受着自下而上的贯穿。刘琸炽热的吻落在他胸膛上的两个伤疤上,同样炽热的分身则在身体里徐缓温柔地chōu_chā着。
阮韶细细吟哦着,含糊道:“就这样……嗯,好舒服……那里重一点……”
“哪里?这里?还是这里?”刘琸故意作弄他,换着角度在他身体里一番胡搅乱插。阮韶叫都叫不出来,身子颤抖得就像秋叶似的。
刘琸抱着他压在靠垫里,抬高他的双腿,压在身体两侧,一边换着花样,慢条斯理地插弄,一边逗他道:“你说清楚呀。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弄你哪里。”
阮韶被他弄得泪水滚落,哑着嗓子哀求:“别这样……阿琸……啊,嗯……求你了……”
刘琸强忍着停顿下来,问:“不喜欢?这样不舒服?”
阮韶被情欲烧得神智迷乱,不住摇头,嘴里吟叫着:“喜欢!好舒服!求你……给我个痛快!快,不要停!”
刘琸被他浪得也受不了,没耐心再玩弄,低吼了一声,压着他的双腿就狠狠撞击起来。
等到日头偏西的时候,屋里的情事才终于停歇。两人裹着一张薄被相拥着躺在榻上,被子下的身躯还不着寸缕。
刘琸轻抚着阮韶的乌发,手指在柔软如丝的发间穿梭,忽然轻声说:“京里传来消息,说皇帝入冬后就一直病着,日渐沉疴了。”
阮韶一惊,抬头看他,“可是有什么变故?”
“自然有,也无非就那几个。”刘琸鄙夷道,“太子的母亲和皇后自然是结合为一体,趁着皇帝重病抓全。朝中权臣自然看不上还是奶娃娃的太子,也忙着巩固权势。甚至,又有人起了拥立我为皇太弟的心思。”
阮韶身子一僵。刘琸安抚道:“我早向天下表明了没那个心思,打我旗号的人,无非是想用我做幌子,给自己捞点政治资本罢了。真是烦不胜烦。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兵权都交出去了,我只要老老实实呆在平城里,就没人敢对我怎么样。”
“就怕有心之人……”
“皇帝还没死呢。而且我这皇兄最是精明的,他难道不会知道帝幼母壮,容易导致外戚专权吗?看着吧,他要保着我的。我还得为他牵制着外戚呢。”
过年时,刘琸的两个侧妃带着女儿暂时从别院回到了王府。他们刘家人共享天伦之乐,阮韶不乐意掺和,于是反而避了出去,回到城东自己买下的宅院居住。这处宅院也宽敞舒适,唯独冷清了点。别家欢腾喧闹之际,只有他们这里凄寒寥落。
虽然和刘琸互通了心意,可到底还是没有名分的情人,他们俩以什么身份站在彼此身边?
阿姜看出阮韶情绪低落,特意张罗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都是阮韶最爱的口味。阮韶不忍心浪费她一片心意,打起精神来。
刚吃了两口,门外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怎么不等我就开始吃了?”
说话间,刘琸就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还穿着一身紫色王袍,玉带金冠,都还是阮韶亲手帮他穿戴上的。
阮韶怔怔地站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过年不总该回家吃顿年夜饭吗?”刘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甩衣袍就坐了下来,吩咐阿姜添碗筷。
阮韶定了定神,问:“你过来了,王府里怎么办?”
“她们吃她们的,我们吃我们的,又不会饿她们肚子。”刘琸提着筷子夹了一块鱼丸,津津有味地吃着,“唔,糖醋味道,还是你们南方做得地道。好了,阿韶,坐我身边来。快,给本王倒酒!”
阿姜捂嘴笑着,退了出去。阮韶还有点呆呆的,慢吞吞给刘琸倒了一杯酒,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你是一家之主,缺席了家宴,这不大好吧……”
“今年王府里吃得早,中午就吃过了,红包也发过了,我没什么职责了。”刘琸道。
“可那究竟是你的妻儿……”
“你也是我的家人。”刘琸看向他,“若要我说,她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你一个人对我重要。当然,我会爱护她们,尽我的职责。但是,我也要信守我对你的承诺,做你的家人,陪伴在你的身边。”
“阿琸……”阮韶呢喃,“我……”
刘琸伸手抚摸着他的脸,“你这个傻子,为了我,往自己胸口插一刀不说,还去国离乡,放着在越国万人之上的日子不过,来这里和我厮混,甚至都不能公开身份,只能做个无名小卒。过年,家家团圆,你却漂泊在异乡,有家不能回,甚至又是为了我,还把位置让出来,好让我和家人团圆。阿韶呀阿韶,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自个儿看得重一点,多为自己想想?”
阮韶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琸怜爱地笑,“你就是个傻瓜,你这辈子都会这么傻。也幸好你遇到了我。我要为你想,不能再让你伤心难过。你说过,有我在的地方就是家。所以,我来了,以后都会陪着你过每一个团圆佳节。你的家,就在我这里。”
阮韶默默凝视刘琸片刻,闭上了湿润的眼睛,伸手将他拥住。
春节那几日,刘琸只每日回去同妻女们吃顿午饭,余下的时间都陪着阮韶住在城东小院里。刘琸的两个侧妃都是知情识趣的人,看出王爷对那邵公子是动了真情,所以对王爷宿在外面的事只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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