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抬手挠了挠脖颈,大概被那野兽的皮毛扎得有点痒,也不乐意再继续背下去,干脆把三头野兽拎下来,丢在了地上,冲首领以及其他部族居民比了个“你们自便”的手势,便揽着夏川大步朝两人的土屋走去。
没了虎视眈眈的野兽,众人这才放下了一点紧绷的弦,纷纷从围墙上下来,围到了那几头野兽身边。
一场危机似乎就这么过去了,由于夏川和深蓝的参与,简直顺利了不知多少倍。
从前到后所花的时间并不算久,在深蓝和夏川回屋的时候,天甚至还黑得深重,半点儿要亮的架势都没有,再好好睡一场觉也不成问题。
只是深蓝并没有打算安分睡觉……
照顾着他逊于常人的视力,夏川先他一步下了两层台阶,进了屋内。然而他甚至还没站稳,就感觉身后一道极大的力道钳住了自己的肩膀,一个晃神间,他便被深蓝推到了墙边,脊背狠狠撞在墙上,两腿间挤进了深蓝的一条腿。
“继续!”深蓝将他抵在墙上,说了这么两个字,便低下头想亲他。
结果刚偏了头,深蓝便感觉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他垂眼瞄了一眼,发现是夏川手里的匕首,只不过并不是匕首的刀刃部分,而是柄部。
夏川撩起眼皮一脸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过完今天就到头了?”
深蓝眨了眨眼,摇头道:“当然不是。”
夏川又道:“我活不过明天了?”
深蓝连忙摇头:“怎么可能!”
夏川面无表情:“那你有觉不睡非要赶在今天滚一身土泥干什么?”
深蓝:“……”
他被堵了个哑口无言,一方面总觉得之前亲那几口根本不过瘾,一方面又觉得确实是该睡觉的时候,明天也不是不过了……他迟疑了片刻,还是不忍心拖着困了的夏川陪着自己闹,于是抬手挡开了脖颈间的匕首柄,又趁机凑上去在夏川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亲出了幼稚而夸张的响声,道:“你的意思是,以后时间长着,我想亲就能亲?”
夏川瞥了他一眼,收起匕首去翻身上了那张简陋至极的“床”,面朝墙壁侧躺了下来。
“噢,不开口那就是默认了啊。”深蓝跟夏川相处了这么久,早就摸清了夏川的脾气,这人尴尬的时候会转移话题,不好意思的时候则会面无表情直接避开询问者的视线去做别的事情。
这种话说一半,突然上床躺着的举动,显然就是后者。
深蓝顿时心满意足地颠颠跟在后面,也翻身上了床,把面朝墙壁的夏川翻了个身,当成人形抱枕那么搂着,闭上眼继续补眠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半夜上火,后半夜打架的缘故。两人还真挺困的,那鱼带来的效果总算没能再次盖过睡意,这次没花多久时间就睡熟了。
因为深蓝带回来的三头野兽,首领这两天依旧不用带领人出去打猎,自然也不用起个清早。而这部族里各个人的善意都十分明显,早上愣是安安分分地没发出多少声音,做什么事情都轻手轻脚的,所以没把夏川他们吵醒。
于是,他们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近午。
醒来之后,两人简单洗漱了一下,刚要出门,就看到劳拉拽着艾伦,身后还跟着一个高个儿身影,远远冲他们打了个招呼,而后不由分说一个接一个地挤进了夏川他们的屋子里。
那高个儿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在伤员屋里躺了两天丹尼斯。
“你这就能下床了?”夏川略有些讶异地扫了眼他的后背。
丹尼斯小心地活动了两下筋骨,十分不客气地坐在了床边,道:“诶——你别说,这里原始归原始,草药的药性还真是强得不可思议。就那两个女人给我涂的那一坨烂树叶子,效果简直出奇地好,厚厚敷了两天,伤口就全都长合了,只要我动作不大,不把刚开始结的疤扯破,就没什么大问题。”
夏川点了点头。
因为刚洗漱完的缘故,夏川的衬衣领口并没有扣上,而是敞着两颗纽扣。
丹尼斯聊着聊着,眼睛无意间扫过夏川脖颈的时候神色一顿,刚转走的目光又猛地转了回来,重新落在了夏川的脖颈上,而后抬手指了指他的颈侧,道:“……你这是什么情况?”
“嗯?”夏川发出了一声疑问,而后注意到了丹尼斯视线的落点。
劳拉听了丹尼斯的问话,也跟着看了眼夏川的脖颈,然而微微咳了一声,表情有些古怪。
夏川皱了皱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颈侧:“怎么了?有伤口?”
“伤口?我看看。”深蓝原本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听闻这话,立刻凑头过来。
丹尼斯面皮一抽,干笑两声道:“伤口倒没有,就是有几块有点红。”
夏川听完略微反应了一下,而后总算想了起来——昨晚深蓝在他的颈侧吻得又重又久,还咬过几口,十有八九留下了一点印记。
看清那些痕迹的深蓝:“……”
夏川:“……”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过了片刻之后,丹尼斯那个棒槌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道:“等等,我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你这是谁啃的?你不是基本都跟金大腿在……一……块……好吧我明白了,当我没说话。”
他昨夜在伤员室里也没能好好睡,也是刚醒没多久,一时间脑子有点糊,没转得清这当中的关系。结果说了一半才想起来,最开始发觉夏川和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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