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强烈咳嗽起来,脸则越来越红,最终,浑身颤抖的她,脚下一软,昏倒在了伯爵的怀中。
这使得所有人一阵焦急,不过大家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女仆们手脚麻利地脱掉女主人的靴子、微微解开她的领口后,亚蒙达伯爵抱起芙奈·亚蒙达略带歉意地对喏尔夫说到:“很抱歉,请您随我到室内来。仆人们正在安排您的行李。”
目睹了一切的喏尔夫,面容十分平静,心中却感到异常的悲凉。
芙奈·亚蒙达的卧室.
服过药后渐渐苏醒的芙奈·亚蒙达虚弱地握着喏尔夫·亚辛的左手,病容中带着一丝娇羞和满足。而喏尔夫·亚辛就坐在病榻左面的一把皮椅上,面向床尾和卧室的门。伯爵已经离开了卧室,去安排亚辛家族的那些画像。
没有任何拒绝与不满,喏尔夫心中明白,面对唯一所剩的亚辛族人,自己无法在这个时刻给与任何冷酷的拒绝。
望着表姐憔悴的面容,喏尔夫仿佛又看到了外祖母卧床不起时的情景,但是,想起了外祖母那临行前的异常呐喊,那个男人的名字至今仍然深深印在喏尔夫的脑海中。这使得喏尔夫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无名而又十分可怕的信仰流失的恐惧感,这令他年轻单薄的身体不由得一阵颤抖。
“喏尔夫?”感受到喏尔夫刚才的颤抖,芙奈·亚蒙达不解地问道。
回过神来,望着芙奈那双淡蓝色无神的眼眸,喏尔夫缓缓说道:“看到伯爵待您如此细致体贴,我感到高兴,我想泉下的祖母也会满意的。”
芙奈·亚蒙达平淡地答道:“我应该感谢上帝了,在我生病的这段日子,他稍稍收敛了那些多情的习性。”
听完这番话,喏尔夫的脑海中回想起了亚蒙达伯爵的那块绣满暗红色红玫瑰的怪异手帕。
这时,一个女佣敲了敲门,在门外请示:“夫人,奶妈已经给彬索少爷喂完奶了,可是少爷还是一直在哭,不肯睡觉。”
松开喏尔夫的手,芙奈·亚蒙达说到:“将少爷抱到这里来吧,把他的睡床一起推来。”
“是。”女仆下去了。
喏尔夫禁不住一脸惊讶地问道:“我不知道您同伯爵已经有了一位公子?”
芙奈·亚蒙达则是虚弱地一笑:“祖母怎么可能让您了解到这些呢,喏尔夫。”
这时,伴随着一种像小动物一般的嘤嘤啜泣声,卧室的门被敲响了,随后,一个女仆怀抱着一个头戴小帽正在啼哭的婴儿走了进来,她身后的另一个女仆推着一辆挂满各种玩具、装饰柔软豪华的婴儿车紧随其后。
渐渐地,婴儿的泣声离屋内的人们越来越近,而屋内人们的视线则完全被这个小东西所占有。
躺在床上的芙奈·亚蒙达勉强坐起身来,接过女仆怀中的婴儿,她的脸上出现了母亲的笑容,嘴边则不停地叨念:“好了,彬索,彬索,我的宝宝,你都吃饱了,为什么还不快快进入梦乡呢?”
“讷...!讷..!.” 手握成小拳头的彬索不住地抵制着母亲的拥抱,带粉色花蕾丝边的小帽下,软软的金色毛发也因愈演愈烈的恸哭被汗水打湿了,身上的金黄色小棉衣精致、小巧、动人,使彬索看起来就像一个长了四肢的无瑕梨子一般,而此时,这个金黄色”梨子”正在不停地扭动,像是要反抗世界上所有的奴隶主的奴隶一般,它的头顶不停地发出不满的嘤泣声。
双目呆滞地望着新闯入的小领主,喏尔夫的视线,从这个小动物进入大门的一刻起,还未能离开过这个长着一双浅蓝色眼睛的“梨子”。
喏尔夫发呆似的缓缓开口:“他..长得好像他的父亲啊…!…尤其是那小鼻子和小嘴,真的好像啊…”
芙奈·亚蒙达一笑,缓缓点点头:“大家都这么说。不过,彬索的眼睛却不像我和伯爵,而更像他的外祖父。可惜,喏尔夫,你从来都没见过我的父母,不然,你肯定会发现我父亲的浅蓝色眼眸是多么的特别。”
喏尔夫走神地望着那仍在左右晃动的小巧身体说道:“不过。彬...索..的金发真是继承了他母亲的特点,饱满而柔顺。”
听到喏尔夫发自内心地赞扬自己的儿子,还有她,芙奈·亚蒙达心情顺畅地点点头,瞬间,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热烈的情愫,紧紧地凝视着喏尔夫,神情仿佛欲言又止。
可是,忽然间,她觉得胸中一阵卒痛,这使得她的身子一歪,险些把怀中的彬索落到床上。
喏尔夫见状,急忙扶住芙奈·亚蒙达,同时在巧合下,他顺手接过了表姐怀中仍在啼哭着的金色“梨子” 。
女仆们见状,急忙跑去向伯爵报告。
望着仍在不停啼哭的“梨子”浅蓝色眼睛中挤满了泪水,额头上还布满汗水,喏尔夫替表姐小心地盖好被子,等待着伯爵的到来,同时,他开始寻找一种令怀中的“水果”舒服的姿势。
终于,当喏尔夫把自己的一只手给“梨子”当成枕头后,金黄色“梨子”终于放弃了令其疲惫的哭声,渐渐安静地在喏尔夫的怀中睡着了,而它的一只像面包卷似的小手,还轻轻握着喏尔夫的一个大拇指。
亚蒙达伯爵赶来了,看到屋中的情景后不禁感到十分惊讶,但他随即随和地对喏尔夫一笑,用轻声的语调说到:“辛苦您了,我已经请了医生,过一会恐怕就要来了,所以请您先把彬索抱到他的房间。”
喏尔夫点点头,望着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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