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见到昭言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昭言的话总让他觉得似是而非。当他终于发现昭言的秘密告诉怀风时,却被昭言几次三番诬陷,最终落得此般地步。
所有人,拼了命,都要护着她。
哪怕被所有人唾弃,只要有师兄一人信他,他便能继续笑着闹着活着。可是如今,连师兄也不会相信他了。
师兄,你不要我了。云生嘴唇稍动,嘴角显出几分与所说的话全然不相当的笑意,冷淡、绝望、苍凉。
在浩远苍茫的天地沙海之间,独他一人,青丝尽舞,绿衫飞扬,带着遗世独立般的枯寂。
!
张正则张着嘴,抹了一把眼角,颤着嗓子喊道。
梁殊身子一松,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能呼吸顺畅了。沈安尘走过来,扶着他走到座位边,他扯出笑说谢谢。于佑琳也看出梁殊不对劲,跑过来给他喂了颗荔枝硬糖,又让他喝点水,说:你刚才,我觉得我都,呆了那个表情,那个表情天哪,我看着心都冷透了!
张正则把于佑琳拍开,坐到梁殊身边,表情很严肃:你演出经验不多,对吧?
梁殊和着梁书,虽凭着一部亲情题材文艺片得过最佳男主角奖,可在其前所演的戏也不过三四部电视剧。他看前人的电影,琢磨他们的表演,却并不知道如何应用于自己。他只知道看着那些文字,想着自己是那样的人。
梁殊大致明白自己入戏深,表演应该不会差,导演他们是担心自己心理状态,他现下已经恢复许多了,于是说:您别担心,道理我都知道,我一会儿就好。不会演完您的戏就去上吊。
张正则听了,神色才稍微好些:你不比沈安尘差,甚至天赋比他还高。可是你的成就却不一定能与他平齐。
梁殊想了想,道:我不太明白。
他演戏,进得去,也出得来,他是职业的、专业的、素质高的演员;你,我看你是电影学院毕业,可少有学院派的感觉,倒是更自然,就像你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你是灵魂赋予者,但是,脆弱又容易夭折。
梁殊认真听着,却没有说话。张正则又说:懂没?
嗯。梁殊明白,张正则一面夸他有天赋,一面指出他徒以天赋任意而为,更难控制本心,更容易变成疯狂的艺术家,谢谢您。
张正则拍了拍他肩膀:你的戏今天就这样了,回吧。
第二十一章:相遇
梁殊出片场上了车,一进去就被卓逸揽在怀里,本来还想挣一挣,却见卓逸深深看着自己,似乎心事重重。
怎么了?梁殊回抱住他,轻声问。
卓逸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低沉:刚才看了你拍戏。
梁殊自然不会想消息封闭严格的剧组,怎么会允许卓逸进去这种愚蠢的问题,明白他的心思,却故作不知,想转移他注意力,便只是低着头笑了笑:我是不是特别帅。
没我帅。卓逸低低道。梁殊被他哽得笑出声来,正想笑他一句,却又听他道:你刚才的神情,很绝望。说着,手上力道加重了些,像一只大型金毛犬,固执地拥抱主人。
演戏而已。梁殊扬起颈子,凑到卓逸脸上,轻轻在卓逸唇边咬了一下,你这么好的大腿,我抱得紧,什么还能让我绝望。
卓逸才笑了一下:一定要抱紧。
一定。
回到小楼春吃了点东西垫肚子,俩人换了衣服又上车了。卓逸说今天是韩子轩家老头子生日,晚辈好歹得去拜会拜会。
梁殊不想以卓家的身份牟利,因此很少和卓逸去一些不必要的宴会,只是到了最上层的几家,一些必要的礼数、让他们知道卓家的二公子,也是应当的。
韩老头家在影视城这边往北过去的半山之上。到了地方,梁殊同卓逸低调地进了门,由人引着直接走到主楼二楼的书房。
卓逸敲门进了书房,梁殊跟着进去,便见到布置得宽敞整洁的书房里,一张梨花木桌子前躺椅上坐着个鹤发老人,老人旁边还坐着个眉眼漂亮的男人韩子轩。
老二来了哎!老人声音洪亮,毫无疲惫衰老之态,跟卓逸一招呼,又看到卓逸身后的梁殊,拍了拍脑袋,才道,这孩子叫叫梁诗!梁诗对吧!
爷爷,人叫梁殊好不好。韩子轩明明是跟老头说话,却向卓逸挑衅地一笑,一副你知我知的样子。
卓逸无视韩子轩,同梁殊向老头子问了好,送上一只麒麟玉器做礼物,直使老头子高兴的不得了。老三,给老二让座啊。
韩子轩撇撇嘴,幸灾乐祸地站起身来,指着自己的位置说:来,老二,陪你爷爷下棋。韩老头的围棋水平可称臭棋篓子,偏他以为自己很是厉害,总要旁人同他下棋,如果输了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要继续下,必须自己赢了才收手,还得赢的有水平,不然怎么都不放人走。相对而言,同韩老头下棋的人,就必须输的有水平,才能脱身。
卓逸坐到位置上,立刻开杀。韩子轩就拉着梁殊坐在一边,狐狸眼一眯,笑道:亲爱的,好久不见。
梁殊被他一句话喊得鸡皮疙瘩爆炸起,隔着西装暗暗搓了搓手臂,梁殊平静地说:好久不见,嫂子。
韩老头的生日,他除了跟卓逸在书房下棋之外,连楼下宴会去都没去。梁殊倒是被韩子轩强拉着到楼下去liè_yàn。
你看,那个,那胸那么小头发那么短。在角落里,韩家的大少爷啧啧叹道。
我要去钓她!韩子轩指着那个女人,三七分的利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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