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鸣蛰都在他手里了,他想住房子能不行吗?郑先生无话可说,打车到碧湖景苑。碧湖景苑比奢园还高档,“奢园”二字听起来稍微暴发户了一点,碧湖景苑听着虽然和外面的小区差不多,但外面小区的“碧湖”可能离家三公里,碧湖景苑的“碧湖”就在阳台下面。
碧湖景苑占地好几公顷,统共就十六座独栋,每户间隔十几分钟脚程,一家一个可以打高尔夫的大草皮,草皮连绵到湖边,湖水十分清澈,郑先生每年都来钓个鱼烧个烤。
郑先生熟门熟路地刷脸进小区,到郑鸣蛰房子外面,发现房子外面多了座花园。原本也没人过来常住,从篱笆门到湖岸的大片草坪就放着定时修剪完事,现在篱笆门后面立起了花架,玫瑰花开出一条走廊,后面还有园林专家设计的各类布置,浪漫得像个仙境。
那些玫瑰花色彩极其梦幻,外围白得微微发青,一层层花瓣裹向中央,一层层轻红便越叠越深,到花芯处是少女嘴唇般的粉嫩,像一个害羞着敞开心扉的年少恋人。郑先生一边担心郑鸣蛰,一边还抽空想:这么好看,宝贝肯定会喜欢的。
郑先生按了指纹进门,走进长长的花廊,被鲜艳绽放的龙沙宝石包围。他走过走廊,到入户花园里面才发现,里面还有许多低矮的花架,全部爬着盛放的龙沙宝石,花朵开在脚踝边,满地延展,把西式别墅前方延展出一片漫漫花海。
郑先生穿过花海,走到别墅台阶下,喊了一声:“三哥?!”
郑三悠悠闲闲地从一堵花墙后面绕出来,手里还端着杯咖啡,招招手说:“老七,过来坐。”
郑先生警惕地走到花墙边,和郑三一起绕到花墙后。花墙后有个凉亭,下面有桌椅和一个水池台,水池台上咖啡机、茶壶之类的东西一点不少。
郑三坐下说:“郑鸣蛰真是用心,这座小花园多漂亮?陶灼华也用了心,他给这些龙沙宝石撒了催生的药水,那药水里的力量那么j-i,ng纯丰沛,用来养花多么浪费!不过,现在都被我享受了。”
郑先生莫名其妙地坐下来,说:“鸣蛰呢?我要见鸣蛰之后再给你钱。”
郑三说:“我觉得我高处不胜寒。”
郑先生说:“你发什么神经啊?以前你就怪瞧不起人的,现在还变本加厉了?让我见鸣蛰!”
郑三叹气:“你不懂这种感觉,我就是和你们不一样啊。”
郑三拍拍手,两个园丁打扮的人歪歪扭扭地走过来,一左一右制住了郑先生。郑先生分离挣扎,被两个园丁摁到地上,一脸埋在一朵龙沙宝石上。
郑三说:“行了,现在就带你去和郑鸣蛰作伴。”
郑先生一直没回酒店,姜女士打电话也打不通,不禁有点恼火:“麦克会不会邀请他一起那个啥啊!”
姜女士这么发着愁,在酒店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带着行李回到郑家大宅,整个宅子就厨子在。
姜女士不禁问:“齐叔呢?灼华呢?鸣蛰还在忙?”
厨子不甚了解:“齐管家昨天就去碧湖景苑了,灼华少爷昨晚回来了,晚饭也没吃,鸣蛰少爷一直没回来的。”
姜女士放下行李,先给一家之主郑鸣蛰打电话,想说一声郑先生不见的事,然而电话也打不通。姜女士蹬蹬蹬地上到阁楼,敲门:“灼华?灼华?”
陶灼华揉着眼睛开了门:“怎么了?”
姜女士走进去,往沙发上一坐,很发愁:“你继父和鸣蛰怎么都不见踪影?”
陶灼华迷迷糊糊地说:“鸣蛰哥哥在公司,今晚回来。”
姜女士纳闷:“鸣蛰电话打不通,难道是在开会?”
姜女士把儿子提溜下楼吃早饭,两人咬荷包蛋时,外面来了快递。姜女士听到是寄给自己的,出去收了快递,边拆边回来,取出里面的明信片,一看是郑先生寄的,连忙阅读。
姜女士看完郑先生的明信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一叠声说:“灼华!灼华!鸣蛰被人绑架了!”
陶灼华腾地站起来,跑到姜女士身旁看明信片,明信片上写着:
宝贝,我实在不希望生命中有什么事情要瞒着你,可是三哥不让我说,我只好出此下策。
鸣蛰被三哥绑架了,我去送钱把鸣蛰救出来,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你和儿子要好好在家。
你的英雄留笔。
姜女士看得手发颤:“他傻啊!这种事当然报警——他自己也没回来,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这次遇到麻烦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最亲近的人和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这比之前自己被绑架时还让她心焦又无措。
陶灼华一把按住她的手,冷静地说:“我去找他们。”
姜女士看看儿子,陶灼华长得倒是比她高,可是他纤纤细细漂漂亮亮的,整个长得和他亲生父亲十分类似,看起来就是娇花一样需要人保护的男孩子。
姜女士惨淡地想,从前夫到儿子到现任老公,她生命中有哪个男人不需要她保护呢?她就是这个口味,没办法的。
姜女士强行镇定下来,说:“灼华,听妈妈的,你在家里等着,我去报警,然后我和警察一起行动。”
陶灼华不太想报警,人多了很多事不方便做。陶灼华说:“妈妈,你跟我去异世界。地球上有人魔化这件事给了我很大启发,我可以让你获得力量,你是地球人,你可以……”
姜女士爱抚傻儿子的头,眼里微微有些s-hi润:“妈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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