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我。
牧叶抬眼看着沈澜:我怎么就猜不出来了?难道不是你可以另开一府么?
沈澜含笑,没有往下接。
不过想来没有那么容易吧,应该还有条件?该不会是要你今年下场?至少还要得中秀才?
沈澜低头看了看自己,伸手拉过一边正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他的牧叶,往内室里去。
他们在桌子边坐下,两人紧挨着说话。
如今已经不是三年前了,搬出去另外开府虽然是早了些,但也不是不可以。我终究只是一个嗣子而已。
当年过继,本就是为了脱离沈侍郎府,如今目标已经达成,这时候离开更好。没有太多利益牵扯,日后两家碰面,总还有几分情分在。
牧叶自然也看得明白,他点点头:既然如此,这府里的东西,我们也不要了。
沈澜轻笑着点头:另开一府事务繁杂,我这边人手可是很紧缺,阿牧你要帮忙才是。
牧叶佯装着沉吟了一会儿才一脸为难地点点头:好吧。
沈澜向着牧叶的方向靠了靠,伸手在牧叶的脸上轻抚:那到时,一切就劳烦阿牧你多多费心了。
沈澜的动作轻柔,轻柔到让牧叶自己都要以为他就是一个易碎的瓷器。
他不由得蹭了蹭:嗯,阿澜你放心交给我就是。
两人粘粘糊糊了一会儿,沈澜忽而犹豫着开口:阿牧,你
牧叶转了转身体,依旧紧靠着沈澜,盯着沈澜下巴的眼睛焦点有些模糊,声音也有些黏糊:你说
沈澜嗯了一声,道:阿牧,你当时为什么不换一个名字?
牧叶的焦点凝聚,唇角微弯,心情很好。
嗯,阿澜你是在担心我?
沈澜低头,对上牧叶的视线,也跟着轻弯唇角:既然阿牧你说是,那就是吧。
牧叶认真地点点头:果然,阿澜你就是在担心我。
不过,这事我有安排。
他看着沈澜,从来也没有要瞒着他的意思,便跟他一一说了:我的身份没有问题。四年前鲁地那边出了大灾,地龙翻身。
他看了看沈澜:这事儿你不知道。
沈澜点点头,确实,当时他自己也忙着,在鲁地那边没有什么布置,这事儿不知道很正常。
倒是阿牧,他怎么知道的?
牧叶知道沈澜的疑惑:我确实早就知道了。
他曾随侍在齐暄身侧,更是齐暄身边得用的大太监,他手底下的太监更是不少。
太监全都命苦,而他手底下的那些太监,有从鲁地逃灾出来却入了宫殿,有从宫外得到家乡消息的,也因此,这件事情,他是早就知道的。
但就算他早就知道了,他也做不了什么。
早在几年前,他无权无势一阉人,又能做些什么!
这种事情,沈澜也知道其中玄机。
他点点头,漫不经心地捻了牧叶的一缕发丝。
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夜深,牧叶身上早已换了xiè_yī,头上发带也一并解了,满头青丝披散,如今倒是方便了沈澜。
牧叶看了看沈澜,见他是真的不在意,身体微微一动,才又继续道:我知道那边会有灾,挑了人送到那边,教着他易了容,安排他在那边布置。三年前,我从宫里出来,就接替了他的身份。
就算沈澜真的不在意,牧叶还是不愿意细说,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几句便想着了事。
沈澜却忽而插口:那几个人是谁。
沈澜的语气很僵硬,牧叶轻咦一声,直起身看着沈澜。
沈澜看着牧叶,脸上的笑意收了,薄唇紧抿,看得牧叶一怔。
这还是第一次,沈澜在牧叶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沈澜定定地看着牧叶,虽然一身气势依旧收敛得极好,全然没有泄露丁点。但牧叶知道,此时的沈澜是认真的。
他很认真地询问牧叶,他一定要知道答案。
牧叶看着这样的沈澜,忽而明了。
他轻叹一声,纵然他们比齐暄多了许多优势,但未到结局,一切就都还没有定论。
平心而论,齐暄当年一步步稳稳走向帝座,确实是凭着他自己的实力的。而他们两人,都是跟在他身边,一直看着他走上去,更是了解他的能耐。
沈澜他其实,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成功辅佐七皇子齐昀践祚。
他们这一身武力,看似强悍,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沈澜当年的经历让他太了解皇座之上的那个人对这个天下的掌控力了。
沈澜他担心,如果齐暄真的查到了些什么,会让他们功亏一篑。
牧叶认真地看着沈澜,迎着他的目光,慢慢地笑了。
他笑得开怀,问:阿澜,如果真的被齐暄知道了,你愿意与我一起浪迹天涯么?
沈澜看着牧叶,很慢很慢地扯出一个笑容:如果我不愿意,你又如何?
牧叶没有惊慌,他笑容加深,道:我么?你该知道你拦不住我。
沈澜挑眉,问:所以?
牧叶很笃定地道:所以,如果你不愿意跟我走,我会将绑着你离开。
沈澜皱眉,很不喜: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逼迫我。
牧叶悠悠然地点点头,全不在意:嗯,我知道。
就算是这样,你还是要做。
那当然。
沈澜佯怒:你是吃定了我不会真的生你气!?
牧叶依旧点头,笑容扯大:是啊,我就是吃定了。你又如何?
沈澜伸手,将牧叶扯过来,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唇齿相触,看似凶狠却很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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