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林在一旁看得若有所思,“这小东西似乎在害怕什么。”
联想到刚才的暗箭,还有这只一直藏在黑暗中却莫名其妙向他靠近的厄运松鼠,公仪林隐隐捕捉到了一些痕迹,从清河手中提溜过厄运松鼠,放在和自己平视的地方,“你在躲避什么人。”
厄运松鼠身子僵硬了一下,但很快睁大眼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继续卖萌。
见状公仪林冷笑一声,这副样子偏偏别人还行,但在他面前做戏,就是再修炼个几百年都达不到能让他入眼的级别,装傻无辜扮可怜,一哭二闹三上吊,栽赃嫁祸厚脸皮,这些技能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练到炉火纯青。
武学有一种境界,人生有一种境界,而不要脸也有一种境界,公仪林就是最后一种领域达到宗师级别的那种,旷世‘奇’才。
“既然你喜欢装疯卖傻,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说完,公仪林袖子一抖,就要将厄运松鼠丢出去,后者赶紧用爪子抱紧他的胳膊,用尾巴在空中比划着什么。
公仪林偏过头看凝青,“它在说什么?”
凝青摇头。
公仪林又问羽皇,羽皇压根没搭理他,最终他将询问对象定在清河的身上,“它在说什么?”
清河抬眼瞥可他一下,“你觉得我会知道?”
这种咿咿呀呀的发音,除了发音者本身,估计没人能明白。
公仪林皱眉,“好歹都属于兽类,你竟然听不懂……对了,”他猛地一拍脑袋,“你们属于兽类中的qín_shòu类,而厄运松鼠是哺r-u类,语言不通情有可原。”
话音刚落,便被拍飞到几十丈外。
羽皇:……打得好!
就是下手太轻了些!
公仪林稳住身形后自己跑回来,控诉道:“竟然欺负伤患,说好的友爱呢!”
清河嘴角溢出一声冷笑,寒意冻人,公仪林识相地不再去挑衅他,闭嘴闪到一边,试图跟厄运松鼠建立肢体沟通。
“吱吱。”厄运松鼠晃动了下尾巴。
“吱吱吱。”公仪林摆动了胳膊。
“吱吱吱吱,”厄运松鼠尾巴尖转了一圈笔直朝上。
“吱……”公仪林顺时针转了下脑袋。
一刻钟后,公仪林宣告失败,终于再度张口说人言,“还是抓只老鼠跟它来沟通,反正它们的叫声听上去差不太多。”
眼见荒唐的闹剧终于结束,清河方道:“姑且先带着它,如果刚才伤你的人目的真的是它,我会亲手送他们两个上路。”
厄运松鼠闻言当场爆发出一声嘶吼,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像是在说观它什么事。
清河冰冷的目光谈来,后者立马偃旗息鼓,再不敢妄动一下。
公仪林瞧着厄运松鼠的模样有些可怜,一时心软,“算了,就算幕后黑手是为了它,但仔细想想看跟它也没什么干系,毕竟主动权不在它。”
厄运松鼠第一次瞧公仪林格外的顺眼,总算是有一个能明白事理的。
清河则是淡淡道:“让你受伤的东西,没有存在的必要。”
第97章 天元之祸
厄运松鼠尾巴耸拉下去——用它的生命安全去讨人欢心,很好,这很符合鲲鹏一族无赖冷血的作风。
四肢爪子死死扣住地面,随时做好逃窜的准备。
兴许老天都看不过去,这次站到了厄运松鼠一方,公仪林没有出言让清河将厄运松鼠赶出队伍,而是一反常态的保持沉默,在接下来的路程当中,这个暂时聚集形成的小队伍,基本保持一言不发的状态,一路前行,皆是神情严肃,小心谨慎。常乐走在队伍最前头,腿部微微发抖,她所骄傲能够依仗的炼器术,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中压根派不上半点用处,好在凝青就站在她身边,间接性地带了一些安慰。
“出什么事了?”见凝青忽然停下脚步,常乐指节发白,有些紧张地问。
凝青的视线停留在前方凸起的一片地面,“这里有搏斗过的痕迹。”
常乐将掌心的明火调亮,仔细瞧过去,上百根杂草稀稀拉拉地长在一块小土坡上,随着微风轻微摆动,并未发现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哪里?”她的声音很细,几不可闻。
凝青并未向她解释,常乐体内只有微薄的妖族血统,两人的身份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妖族自傲,尤其是强大的妖族,目空一切,凝青身上也有这种特质,只不过那些年和公仪林在一起磨灭不少,但也只是不少,并非全部。
常乐有些尴尬,不由看了看公仪林,后者言简意赅,“空气中有血腥味。”
“血腥味?”常乐蹙起眉头,仔细嗅了嗅,并没有察觉到异处。
“妖族天生嗅觉较人类敏锐许多,可惜你体内妖血几代过去,已经淡薄的微不可察,闻不见也属正常。”
常乐抿抿嘴,丝毫不以为然,她就觉得做人挺好,听说有些大妖天性凶残,族内经常自相残杀,虽然在她的家族也有族人争斗,但都是在暗处进行,生怕被人发现,谁也不会放到明面上,更别提相互厮杀。族规,这东西有时候死板陈旧,但不得不说,它有保弱者命的作用。
见她没有丝毫怨愤之情,公仪林有些赞赏又暗暗摇头,妖族的血越纯,妖力越深厚,倘若易地而处,他必定会介怀,常乐向武之心不强,注定她在武道上难成大器,好在她炼器天赋不错,专攻一道,日后可能有所建树。
“他与你的道不同。”清河出言提醒。
公仪林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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