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佛杀佛的凶相,见到过街小狗都没功夫大发爱心。不敢告诉他凌澈此刻的动向,怕他再伤心。更无法猜透大哥的想法,明明就担心大嫂,为什么偏偏要故意伤害。莫非真如外界传闻,凌澈是在践踏叶优扬的真心?叹了口气,真希望自己的口才像大哥一样好,能哄哄受伤难过的大嫂也好。
到了饭点,福伯叫他去吃饭。优扬死活不下来,问他,
“澈不回来了?”
福伯点点头,心疼他的执着,又对少爷的行为感到无奈,“少爷说他有应酬,会很晚才回来。”
“应酬?不会是那个蓝戈吧。”
“不是,是冷舒朗,冷当家。”
可恶。他还有心情见完一个又一个。冷静想想……凌澈压根就不知道他看到了那一幕,当然不会知道他一个人生闷气。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吃醋,一个人难过,一次又一次的历史重演,又自我催眠这只是应酬,只是凌澈为了大业的应酬。可是为什么,他会一次比一次难过。
叹了口气,摇摇头,
“我现在不想吃,帮我留着。”
“可是……”福伯话未说完就被胖胖阻止。摇摇头,示意他噤声,福伯就不再说话安静的退下去。
想来,他一开始爱上凌澈就是孤单的,猜不透他微笑的意思,猜不透他温柔里的迟疑,猜不透他明明已经流露担心却又立刻收回。猜不透他到底对他是爱还是复仇……
这晚,凌澈回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之后。和冷舒朗的吃饭只用了两个小时,余下的时间他都在蓝夜里待着,抽烟,喝酒,打发时间,幻想着某人此刻正妒火焚烧大吵大闹的样子。这三年来,他已经被叶优扬磨得极有耐性和韧性,能够应付一切任性执拗的生物。当然也能对他的习性习惯了如指掌。为了能让优扬的妒火越烧越旺,他才会吻蓝戈之后还刻意迟迟不归,一收一放,对于少根筋的人已经足够了。
只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游戏早已定下结局。他却没有了当初玩游戏的心情。
比如以为这个时候他会赌气的窝在沙发里等他夜归后狠狠的咒骂他一顿,可是回到别墅,却只见佣人左右伺候他脱下外套,换鞋。数了数屏风上花瓶,少了五个,其他一切正常,也太过安静。
“你大嫂呢?”问郑小于。
“在主卧。”
“吃饭了吗?”
“一个小时前吃了。”
凌澈迟疑片刻,思考着一个小时这个奇怪的数据。不是饿着肚子,也不是正点吃饭,而是一个小时前吃饭还乖乖的待在卧室里。莫非……他那处戏还演的的不够精彩?还是叶优扬的气度变大了?想象,觉得不妥,转身就往二楼走。走到主卧前又踌躇起来。他想要看到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思想还在斗争,身体已经越过理智采取了行动。下意识的放轻手脚推门而入,预料中的木马投影印入眼帘,在看看床上隆起的被子下露出的一点黑色。看来,他已经睡了。没有吵闹,没有歇斯底里,甚至没有赌气任性,吃了饭,十二点之前准时上床。平时都不见他这么听话,今天这样就格外突兀。走到床边,伸手探进那层细软的刘海下,知道轻微的触碰就能让他惊醒,还是忍不住想要触碰,以为能触到冰凉的液体,干燥的肌肤却似火焰灼伤指间。凌澈……你到底要看到他伤心才会觉得安心啊。
“唔嗯……”
秀眉微蹙,睫毛颤了颤,睁开,失焦的瞳孔茫然失措的眨了眨,噘起嘴角,抱怨着打扰他睡眠的罪魁祸首。“干嘛~~~”
“没事,来看看你。”
“老公,你回来了。”优扬懒洋洋的蹭了蹭凌澈粗糙却厚实的掌心,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很疲倦。
“嗯,睡吧。”替他掖好被角,凌澈不打算再逗留。低头在他额头吻了吻,温柔的对他说了今天的最后一句话,“晚安。”
转身时错过了身后那双紧闭的眼睛里淌下的一行泪水,犹如天边划过的流星,一闪即逝。
次日,凌澈出门时,优扬笑脸盈盈的冲他挥手,俨然小媳妇送老公上班的剧码。下属们见他贤良淑德的乖巧样,不禁佩服大哥的驭妻之术。
“大哥,你真有本事,大嫂被你哄的服服帖帖的。”
“我什么都没做。”
凌澈此话一出,下属们惊呆了,“那大嫂怎么温顺的跟只波斯猫似的。不会是对大哥您彻底失望了吧。”
凌澈对下属们的逻辑实在不敢恭维,却又不置可否。连他的下属都知道优扬的属性是豹子,不是波斯猫,虽然同属猫科,区别还是很大的。最令他受挫的是下属们也隐隐担心总有一天被他一再挑衅的小豹子会挣脱他的束缚,奔向无边无际的森林。
……
此刻的优扬在干什么呢?
大四下学期课业少的可怜,基本上就是同学们各自在家完成毕业创作然后等着写论文答辩。优扬的创作本可以花几个钱就完成,但是他突然心血来潮想独立完成,一直以来什么事都依赖凌澈,就连考试都是凌澈花钱给他买的分数,想来,自己这四年里还真是一无是处。所以,挽起袖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对着春暖花开风和日丽的季节宣布:
他要改变!!!
可是刚说好要改变,就垂头丧气起来。改变什么,到头来自己都不知道,优扬抱着笔记本坐在豪华宾利上漫无目的的闲晃,东看看西瞧瞧,司机问他要去哪,他只说找灵感。
突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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