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对于庙堂之事,只是观望形势,并不会轻易涉足其中。所以真正科举比赛的时候并不会有那么多高手,放心吧。”
“果真……”
冷燚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黎清玉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我说你果真贤惠。”冷燚终于仰脸笑着抱紧他的腰:“我不会放手的,绝对不会……”
贤惠么?那可不是形容男子的词。
黎清玉宠溺地看着冷燚,因为太累,他的眼皮已经渐渐阖上了,手臂却还是紧紧地缚着他。虽然这个姿势十分拧,黎清玉也将就着顾着他了。
再看看不远处凤凰树的幼苗,不知道能不能活的成……感情就如同种子,无论怎样坚硬的徒弟都无法阻止其破土而出。
只要他高兴,就都随他吧。
林贤的家里其实没事,早间倒是听家仆说大哥林越今日会回去,不过这在林贤心里根本不算个什么,他的心里,从小到大就只有那一个人。
为什么不是我?林贤反复在心内重复着,不是问自己,也不知该去问谁。
林贤自小便被称为天才,外相既美,又是文武双全,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至今同龄之中还无人能够超越。他是林家的骄傲,亦背负了太多期待,只是因为自身能力的卓越,所以林贤对这种期待的重量并没有太多感觉。
林黎两家是世交,一次聚餐,让他见到了年仅两岁的黎清玉,第一眼林贤只觉得那孩子长得很是漂亮,尤其眼神甚为清澈,看起来待人有礼但极矜持淡薄。大概是因为年纪相仿,他很快体会到这孩子些微与外表看上去不一样的心思。他外面是与林贤自己一样坚硬的外壳,却有着极其柔软的内心。
作为大家之子,黎清玉亦背负了很多,然而他天生身体单薄,无法像林贤一样实现黎晓安那过重的期许。于是那种期许转而化为情感纤细,很容易就会受到伤害,也确实不断在遭受伤害,只是面上丝毫不显,将那伤害一层层积累起来封存住。然而不管多大年纪,他都保持着心内的单纯善良,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真是十分难得。
虽然家里也有兄弟姊妹,然而他们并没有林贤那般才华,像林越那般的,根本就是庸才。林贤心中还是有些瞧不上,而且他们都各怀心思,不能交心。于是很容易便对这个通透的孩子在心内泛起怜爱之意,年纪小时拿他当亲弟弟一般,陪他读书,教他弹琴。
渐渐不知从何时开始,林贤眼里就剩下了那一个人。正因为觉察到自己情感的不正常,却又不愿意伤害他,才一直隐忍着,只期望他能开心。
林贤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虽然说什么不愿意伤害,其实还是没有勇气。冷燚说的没错,这件事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他自己,在几年前选择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叹了一口气,林贤心内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那孩子疲惫软弱的一面只给我一个人看到,所以我才难以放弃期待。明明已经放弃了这段感情,却还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情感。明明喜欢他到难以自己,却只是忍耐着,仅仅满足于站立在他身旁。明明是我先开口,说我要离开,至今为止却仍久久难以割舍自己对他的痴恋。那现在已经对他无法有所期待的自己,是否比起以前,要有所不同了呢?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呢,万里无云的天空很是漂亮,只是阳光太过刺眼,只要抬头,就觉得眼睛会刺痛到流下眼泪。
为什么不是我?
“三少爷。”门口的家仆看见林贤慌忙迎了上来:“正好,大少爷也刚回来呢,跟老爷夫人他们在百花厅。”
“知道了。”淡淡回答一句,林贤踏进家门,进了百花厅。
“呦,三弟,好久不见。”林越依旧是那个老样子,吊儿郎当没个正型:“你还在家里呆着啊。”
林贤还没说话,夫人便训斥他道:“你三弟是忙着做大事的,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整天没个正经样子,好不容易给你弄了个官做,还是到现在才进了京。”
进了京?因为林越实在没什么能力,林贤知道父亲给他找了个闲差,不过刚开始就在京城的话怕落人口舌,便先在地方任职,已经有几年了,没想到现在还真有那个本事混进了京城。
反正这些事林贤毫不介意,对林越和父母微微颔首行礼,坐到一边。
“我是关心三弟,这么大了还不成家。”林越撇了撇嘴。
林贤最不喜欢别人过问私事,即使是家里人也不行。他皱了皱眉,夫人接口道:“你三弟是要成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何拘于儿女私情?不知有多少家女儿,上赶着嫁给他呢。”
林越不屑地嗤了一声,林贤起身对几人施礼道:“父亲母亲与大哥先聊着,儿子有点疲乏先进屋去了。”
林瑾泉点头,林越小声道:“这么嚣张……”
“你要是有贤儿这等本事,我倒情愿你嚣张些。”林瑾泉狠狠斥责了一句。
林贤是真的觉得累了,往床上一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回到那年他要走的时候。
临走时林贤一下子抱住他道:“清玉,你就这样就好,不需要改变什么,等着我回来。”
“林哥哥,你说过,人总是会变的。”黎清玉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一本正经道。
“我不会变,至少对你就不会变。
他的感情依旧没有变,然而清玉却变了,他是不是也会变?可是换一个人,就不是他了。说到底,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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