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为胜咬牙,目光闪烁不定,他不确定沈鸣都知道些什么,但他既然提到荆瑜,便自是对那件事有几分把握。
的确,弑杀族长的罪名不仅能把荆斐踢出董事会,更可能让他坐牢,然而前提是荆斐没有应对的方法。
那件事情荆为胜是留下了证据的,这是他能确保荆斐不动自己的前提,他以此要挟着荆斐,同时获得自己好的生活,但事情败露,荆斐肯定会把他供认出来,他不能做这种两败俱伤的事情。
沈鸣无形中开始向荆为胜施压,但他却始终不露声色,对荆为胜明里暗里的求助不予理会,他清楚现在荆为胜压力很大,他在董事会摆明了态度,就必须做出成绩来,否则根本没人会信服他,这对几乎从没管理过公司的荆为胜来说无异难如登天,除了董事会成员,他更面对着来自荆斐的压力,荆斐甚至明着警告他,让荆为胜适可为止,做得太过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以前荆斐这种态度荆为胜还能忍气吞声,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反抗,他自尊心已经提高到了一个阶段,自然认为自己不该被荆斐教训,何况他凭什么教训自己,论职位他还低于自己,荆为胜心中不服,表面也没掩饰得天衣无缝。
荆斐将他的态度尽收眼底,反而稍微放松了警惕,毕竟荆为胜现在的态度看起来也没多聪明,估计就是一时兴趣,挑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当然,他怀疑的目光开始再次凝聚在沈鸣身上,他看不透沈鸣,却也暂时没办法动沈鸣,只能处处谨慎小心,避免让沈鸣抓住了任何把柄。
就算沈鸣有了现在的身份,他也不能让龙亚明摆着提供帮助。
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
在这种双重压力下,荆为胜很快再次找到了沈鸣,他哭丧着脸,看起来精神萎靡,就差直接在脸上写我快崩溃了几个大字,沈鸣静观其变,故意做出还在生气,不太愿意理他的模样,他必须将自己放在主动的一方,才能更有利的得到想要的东西。
他们这次见面很隐秘,荆为胜甚至甩掉保镖,单独约见了沈鸣。
他们在一间包厢内进行了很长时间的对话。
荆为胜的坦诚充分应证了他对沈鸣的绝对信任,“我必须抓住荆斐把柄是吗?还是让他没有翻身机会的把柄。”
沈鸣点头。
荆为胜气愤道:“我已经无法忍受荆斐了,他究竟把我当什么!不管签阅文件还是会议,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所有人都小心应付着荆斐,他说的一句废话都能被彻底执行,但我呢,我在会议强调要对制度做整改,结果检查的时候发现没有任何人执行,原因就是荆斐认为不可行!他凭什么否决我的判断!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他越说越激动起来,似乎从前的憋屈都堆积成了疯狂的愤怒。
“沈鸣,认识你以后,我才知道以前我有多愚蠢,我自己还觉得逍遥自在,既不用管理公司,又能拿到足够我享受的钱财,但现在我才发现,我简直愚蠢到了极致!他们都在背地笑我,说我这个董事长是个空壳,甚至还跟新来的员工宣扬,以后不用在意我的要求,在荆氏企业只要听荆总经理的就绝对没错!我活成现在这个样子,要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我受够了所有人鄙夷的眼神,以前是荆瑜,现在是荆斐,他们都看不起我!无论给我什么东西都像是在施舍似的!”
荆为胜说得义愤填膺,仿佛没了荆斐,他就能一雪前耻,将所有的无能都统统抹去。
沈鸣顺手给荆为胜添了一把火。
“这就是荆斐的目的,他清楚你的能力,所有才想尽一切办法打击,他知道你一旦做出决定,有可能会将他挤得无处生存,我一直很看重你的能力,你缺少的不过是一个机会,但我现在认为这个机会来了,你必须把握住,否则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你不能怀疑我,我跟荆斐不同,他想要荆氏企业,但我……你觉得我在乎吗?”
沈鸣这时不得不感慨这个身份的好用,他能撇清自己的野心,然而他的野心其实远远不止于此。
荆为胜斟酌了很久,缓缓道:“这件事真的很重要,我是信任你才说出来的,沈鸣,你绝对不能背叛我!”
“我保证。”
“其实,荆瑜就是被荆斐害死的,他……他还怂恿我,说荆瑜死了,荆家族长的位置就是我的,我再也不用看荆瑜的脸色了,更不用他施舍的任何东西……”说到这里,荆为胜又赶紧撇清道,“不过我没杀荆瑜,我没动手,是荆斐派的人,他安排好了一切,然后让我邀请荆瑜……”
那天,荆为胜按计划邀请了荆瑜,他们在船上共进了晚餐,其实以荆瑜的性格,他未必会接受这种邀请,但刚好那天荆瑜心情好,更觉得应该跟荆为胜弄好关系,免得董事会那群人总在那说三道四,他为堵别人口接受了邀请,却没想到这会是一场精心安排的鸿门宴。
他被包围了,带来的保镖都被解决了,沈鸣孤身一人,无法从偌大的包围圈逃离,甚至他还看见了龙亚的人,他们联手来对付自己,目的大概就是为了吞噬荆家,龙亚想拉拢荆家,正好荆斐也需要这个助力,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唯一的阻碍就是沈鸣,因为他从始至终反对龙亚提出的合作方案。
表面说是合作,其实更像是归属一般,他没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宗族被占有。
最后的结局不言而喻,沈鸣被敲晕了,他残留着一丝模糊的意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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