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他们面色激动到难以难抑,显然都是被君无夜在战中突破给惊骇到了。
“天哪!想不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见识到传说中的天然筑基啊,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怪物!”
“绝对是千年难遇啊!如果不是怪物就是天才。”
“灵药峰果然是风水宝地,出来的人都非同凡响,自冯衣跟君无夜扬名后,去灵药峰的人多上不少啊。”
冯衣听了台下观众的惊叹声,面上仍是气定神闲,可是她的内心却是被这种群情激动的气氛给感染了。她紧紧盯着前方已经站起身来的君无夜,眼中战意灼人,像是燃起了一簇火焰:“恭喜君师弟进阶,不过,师兄我诀不会退让的。”
伴随着她沉厚的男子嗓音,赤色长鞭再次甩出,挽起鞭花无数,刚猛的力道更胜先前。
苏易看着冯衣只攻不防近乎拼命的打法,明白对方现在已经是用了十成十的功力来对战,冯衣似乎是想要速战速决了?
对于冯衣的再次出手,君无夜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立时之间,他身前抖动出十数条墨绿藤蔓,宛如狂蟒一般与那条长鞭绕在了一起。
君无夜染血的衣袍随风猎猎,他轻轻拭去唇边的血迹,眼神漠然如冰雪:“冯师兄尽管来吧。”
也许是因为君无夜成功进阶筑基期的缘故,那十数条墨绿色的藤蔓并没有像先前那样被冯衣的赤色长鞭轻易绞断,反而还再不断地变粗,若说原先像张牙舞爪的蟒蛇,现在却几乎变成了一道深绿的墙。
冯衣丝毫不敢大意,她神色郑重敛去笑意,手下猛然甩开长鞭,点足向后脱离了那片藤墙。就在冯衣身形往后的那一刹那间,一片红色火焰在绿藤之上熊熊燃起。
火系法术本就克制木系法术,那十数条藤蔓果然惧怕火焰,它们纷纷收了生长的势头瘫软在地,最后变成了一堆枯灰。
君无夜望向冯衣,他的眼神愈发凝重起来,他亦从没有小觑过冯衣。战斗到现在,他不仅灵力已经被耗费了大半,五脏六腑的内伤更是未曾治愈,赢得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无论如何,君无夜都决不会放弃。
他要不断变强,在求仙问道这条路上,注定只能进,不能退,若是因为胆怯而退,身后即是万丈悬崖,一朝落下,尸骨无存。
苏易也知道君无夜的现状堪忧,只是他明白自己现在不能出言惊扰。君无夜乍然进阶本就心境不稳,若是自己再劝他弃战而逃,恐怕还会铸成心魔。
君无夜深抿着唇,冰冷的容颜像笼着一层薄薄的霜花,光晕莹然却又带着一种不似活人的冷寂。
他双手向前一拂,宽大的衣袖飘然而举,高台上骤然出现一阵旋风,风声凛凛,挟带着惊雷之势朝冯衣奔去。
那旋风所过之处石台悉数断裂,扬起漫天飞尘,台下的观众一下子就被震撼莫名——君无夜运用法术的造诣真是让人心惊。
看着面色苍白的君无夜,苏易的心像是被什么高高揪到了半空中,疼痛到让他无法忽略——这个旋风术已经用尽了君无夜所剩的全部灵力,虽然表面上声势浩大,实则后力难继,再加上他身上附伤,若稍有不慎,只怕会灵力反噬,熊孩子这样拼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冯衣的应对更令人瞠目,她紧咬住牙齿,古铜色的额间开始渗出细密汗珠,竟是催动全身灵力发动了一个中阶土系法术乱石飞沙。
一时之间狂风乱作,走石惊沙,本就已尘埃飘荡的高台上,这下连日光也照射不进了。
演武台已变成一块灰蒙蒙的区域,像与周遭的世界彻底断绝开来,对于神识不够强大的低阶修士来说,看清战况的难度骤然增大。
暂时失去了视野的观战修士都很焦躁,他们仅仅能感受到那种骇人的灵力波动,却不知道场上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战况。现在已经到了比赛的关键时刻,却无法知道冯衣跟君无夜到底谁赢谁输,真是令人憋屈。
过了许久,演武场上的尘埃渐渐弥散,只是原先的高台已经完全成了一副断骸残垣,比试场的中央区域更是生生砸出了个大洞,深不见底,足见当时比斗之激烈。
君无夜跟冯衣人呢?
众人睁大双眼寻找,终于,演武高台东南一隅现出一个修长的身影,他持着一把银色长剑勉强让自己立定,原本秀逸惊人的容颜擦上了数道血痕,那身灰扑扑的衣衫更是血迹斑斑。虽然是如此狼狈不堪的状况,那个少年仍然紧抿着薄唇,神色冷冽如高山峰顶终年不化的积雪。
台下的人悚然,为君无夜都已精疲力竭却仍强自支撑的坚韧而动容,再加上看不到冯衣的身影,众人几乎都要认定君无夜就是本届的外门魁首了。
然而,台上那个深深的大洞里,蓦然飞出一个身材魁梧的修士——是冯衣!
众人定睛一看,冯衣同样是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而且唇角血迹蜿蜒,显然受伤不轻。
冯衣毫不在意地抹去了那丝血迹,可仍有鲜血在不断涌出,她皱了剑眉,看向东南一侧的君无夜,见他拿出身后那柄赛场上从未用过的流霜剑,唇畔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君师弟,莫非你还有后招?”而冯衣自己在飞身上来那一刻,一身灵力就已告罄,现在不过是能在这台上勉强站稳罢了。
君无夜冷冷斜睨了冯衣一眼,面色苍白得不带一丝血色,但即使如此凌乱狼狈,却仍然无法侵损他身上那种冰寒淡漠的气质半分。
所有的人的心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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