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打着招呼,钟函面上虽是微笑,心底里却愉快不起来。
好不容易结束了授课,便打算去花市买些芬芳的花束。
一辆布置华丽的马车慢慢接近,停在了大马路上。
行人不满,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大大的“韩”字,在阳光下金光闪闪,便没有人发表意见。
钟函一开始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仍然认真地挑着花,直到一种熟悉的炙热视线包笼住了他。
他端着一盆兰花,连忙回头一看,不远处的马车里,韩懿带着祖母绿戒指的手掀开了车帘,正冰冷地看着他。
钟函手一抖,“啪嗒——”那盆兰花摔落在地。
小贩不乐意了,大声嚷嚷:“您这是看花挑花还是砸花呀?”
钟函回神,低声道:“得罪。”看也不看就将钱币塞到了小贩手中,低着头快步离开。
坐在马车里的韩懿嗤笑。
少顷,钟函被堵在了无人的小街巷上。
他笔直地站立着,看着那辆奢华的马车。
韩懿掀开了车帘,直接挥退了旁人,步步逼近钟函,勾起唇角,低声道:“清之,好久不见。”
钟函定了定神,道:“是好久不见,不知韩王爷有何贵干。”
韩懿低声笑了,声音带着磁性,让钟函觉得一阵酥麻感席卷了全身。
钟函不落痕迹地退了一步:“我还有事,先告辞。”
韩懿勾唇邪笑,一伸手便紧紧地将钟函桎梏在了怀抱里。
钟函只觉得一阵目眩,熟悉又陌生的冷香萦绕在鼻间。还未来得及挣脱,一个柔软而冰冷的吻便覆盖在了唇上。
钟函浑身一个激灵,开始用力地推开韩懿,韩懿眸色一深,直接将人半拖半拽地扯进马车。
钟函吓得脸色苍白,似乎是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他大声道:“韩懿!韩懿!你疯了吗!”钟函的声音颤抖又无力,在韩懿耳中,只是可笑。
于是韩懿放肆地笑了,低头看着怀中的钟函,轻声道:“早就是疯了,忍了这么久,本王早已经准备好了。”
便一个用力,直接将钟函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韩懿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钟函:“翅膀硬了,便想离开本王?想去锦和城,呵呵,做梦!”
钟函咬牙切齿道:“何必纠缠!你我早无瓜葛!”
韩懿暧昧地一笑,双手有意无意地游离在钟函身上:“是么,肌肤之亲呢,算不算?”
钟函一听,热血上涌,几欲要昏过去。
韩懿欣赏着钟函露出的白皙脖颈,慢慢地凑过去,一口咬住。
钟函吃痛:“你……放开!放开!”
韩懿并不理会,另一只手直接解开了钟函的衣扣,又散乱了他的一头墨发,笑道:“既然忘了,不如本王让你重新回忆一番。”
钟函瞪大了双眼,一条深紫色的缎带蒙上了他的眼睛,他觉得耳边有一股热气,韩懿低声说:“若是想要本王帮你找那个野种儿子,不若忍耐一番……”
钟函侧过头,眼前一片黑暗。
☆、第六十六章 铲除
午后,钟函双眸无神,步伐虚浮,差人将一束鲜花送给了燕惠,便交代勿让人打扰,自己直接回了房间,并锁上了房门。
燕惠担忧他未吃午饭,钟函在房内,低声应了声“吃过了”便就没了动静。
了解钟函的性格,燕惠知道或许是出了什么事情使得他心情不好。叹了口气,不便去打扰钟函,自己便去书房为他整理书籍。
钟函喜欢的那把琴的琴弦保养的很好,闪着古朴莹润的光泽。燕惠如同珍宝般细细地擦拭。
之后,燕惠在角落处布置了颜色开的淡雅的花,散发着阵阵幽香,然后又令人换洗了窗帘,拂去书柜里浅浅的灰尘,书房打扫的干干净净后,燕惠坐在椅子上开始整理着书桌。
钟函平日喜爱的读书,并且习惯良好,书页总是整洁,看完了摞在一起,放在书桌旁。
燕惠仔细地收拾了笔墨砚台,将字帖的薄本按照时间顺序码好,翻着翻着,一张红艳艳的请帖便露了出来。
想起钟函曾提起过,那天是老友寄来的请柬,打开看了看,便将它放到了显眼位置。
尔后收拾书本的时候,燕惠突然觉得不对:那封请柬自己似乎看到过。
鬼使神差地又将那鲜红的请柬打开,飞快扫过,发现了落款。
“东城十四号……那家不是去过吗?”
目光忽然触及到了落款下的日期,赫然是去年的十月份。
燕惠面色有些复杂,却仍然放回了书桌之上。
待她出了书房门,才发现外面阳光一片,十分暖和。燕惠面带微笑,走向了钟函。
钟函似乎换洗了一番,穿着雪白的琴师袍,头发依旧是湿的。
燕惠道:“怎么沐浴了?对了,今天下午还有些热呢,不换件薄衣服?”
钟函目光有些躲闪:“不了,我……我去书院了。”说完便要离开。
燕惠笑着拉住了钟函的衣袖:“看看你这领子。”便伸出玉手,要为他整理。
钟函受惊一般,连忙推拒:“不了……不了……我自己来。”
燕惠笑了,依偎到他的怀里:“怎么了?心情不好?书院里的那些老骨头又刁难人?”
钟函摇了摇头:“别这么说,不尊敬。”
燕惠笑吟吟的,突然目光一凝,紧紧地盯住钟函方才因为摇头,而露出的脖颈处。
那里,有一个泛着青色的咬痕,咬痕周围更是暧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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