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
“给他量量尺寸。”宁宣指了指顾瑾道。
“是。”裁缝们点头哈腰的走向顾瑾,三个麻利的开始测量尺寸,一个则在纸上记录下来。
顾瑾楞了一下,没想到宁宣买这些上等的绸缎竟是要给他做衣服,宁宣之前告诉他王公贵族的衣料也大都是出自祥云阁,最上等的绸缎可谓是寸缕寸金,顾瑾记得其中有几匹花色淡雅高贵的锦缎当时老板坚决不卖,说是什么王爷定了,宁宣只是笑了笑不知道说了什么,老板的脸色立刻变了,对着宁宣又是点头哈腰又是阿谀奉迎。
顾瑾问宁宣说的什么,宁宣笑了笑道:自然是侯府的地址了。
顾瑾又问他竟然不认得你?宁宣道:他跟母亲的衣料不是云锦就是贡锦,这祥云庄他还真是第一次来,又取笑他道,说今儿托顾爷的福总算是来开眼了。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做成外袍。”宁宣指了指其中几匹颜色比较明亮的锦缎道。
“是。”裁缝赶忙记了下来。
“这两匹做成罩衫!”宁宣又点了两批绢纱。
“是。”裁缝接着记录。
“这几匹做中衣,剩下的两匹白缎做里衣,这些布料都用了吧,能做几套就做几套。”宁宣道。
“是。”裁缝应道。
“这一匹布少说也得做个两三套,款式变一变,不要都做一样的!有用不上的零碎布料做成腰带,鞋子!”宁宣难得对琐事如此上心。
“是。”裁缝越听越心惊,这规格堪比王爷了。
“太多了!”顾瑾赶忙道,他还是官宦子弟的时候都没穿过从里到外一整套的绸缎衣服。
“你是我的贴身侍卫,自然要穿的体面些!”宁宣道。
“那也不用这么多,一两套就好!”顾瑾又道。
“你是武职,穿衣服自然费些!”宁宣不以为意。
顾瑾还要再说什么,宁宣却挥手让裁缝们下去,让分柳传晚膳。
“你说的正事办了吗?”顾瑾问道,出去玩了一天,顾瑾实在不知道宁宣到底办了什么正事,只知道钱是花了不少。
“当然,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宁宣闻言心情更好,还给顾瑾夹了好几筷子菜。
顾瑾更是狐疑。
侯爷亲自指示,裁缝们自然不敢怠慢,一众人日夜赶工,没几天顾瑾的衣服就陆陆续续做好送了过去,宁宣甚为满意,赏了每人一百两银子。
顾瑾皮肤偏黑,五官虽然端正但表情过于刻板认真带着练武之人的刚硬,宁宣又偏要他穿些斯文儒雅的衣服,淡蓝色暗花的长袍,月白色描边的宽袖长衫,穿在顾瑾身上犹如扮成书生的武夫,怎么看怎么别扭,分柳每每在近前侍候都要费好大力气才能不笑出来,偏偏宁宣还乐在其中。
顾瑾受宠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最可气的是这个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就连最基本的聪明伶俐都算不上,若是娇弱的美貌少年,也说的过去,只是又偏偏是个不折不扣的汉子,若非王有德了解自家主子,都会以为主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智,只是主子除了宠信顾瑾之外别的事上还是依旧英明果决。
王有德也不是没想过顾瑾许是扮猪吃老虎,但试探多次得出的结论都是,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没有掩饰什么,王有德是既高兴又失落,高兴的是这人还算实在即便得了侯爷的宠也不会折腾什么幺蛾子,失落的是,侯爷如此英明,怎么会宠信这么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王有德不知道其他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最起码在侯府严明的纪律下,他和分柳没有听到任何闲言碎语,这让他还算满意,外面要想得到什么消息,必然是里面的人心先乱了,这是侯府最大的忌讳。
顾瑾的受宠就是连牡丹都感受到了,之前还总是躲着顾瑾的牡丹开始频频向顾瑾示好,尤其是当着宁宣的面,总是会去蹭顾瑾的腿,在他脚边打滚,惹得宁宣直叫它猫精!
侯府里其乐融融,周府却是愁云惨淡,周元康茶不思饭不想,疯了一样派人到处去打听寻找美人的下落,每日都必然去长庆楼,从开业坐到打烊,就盼着美人的马车再次从楼前的大道上经过,只可惜京城太大,美人又多,寻访数日都没有音讯。
这天周元康照例来到长庆楼,刚落座没多久,就听见街上有马车经过的声音,探头看去,竟是那日的马车,车夫也是一身黑衣,不禁心头大震,立时来了精神!
“快快快,快追上那辆马车!”周元康这次早有准备,赶忙招呼手下人去追。
不多时,手下就传信回来说那马车是倚竹馆的。
“倚竹馆是什么地方?”周元康急忙问道。
“就是小倌馆,里面都是漂亮的男子。”手下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那美人气质超尘,却不似女子,倚竹馆,如此甚好!”周元康心中高兴,若是良家子弟他还要有所顾忌,既然是风尘之地就水到渠成了。
周元康对美人早就日思夜想,如今终于有了下落在,自然是片刻也不耽搁的向着倚竹馆去了,到了地方才知道倚竹馆是白天休息,晚上做生意。
“我要见你们这里的头牌!”周元康从袖子里掏出一大把银票。
“你稍等一下吧!”门房见了银子终于答应通融,总算让周元康进了大堂。
倚竹馆虽是风月之地,布置却是富丽堂皇,可见出入此地的都是有钱有身份的人,因为是白天修业期间,大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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