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些非人非鬼的,以及…做这一切的幕后人。
注视着非人非鬼的东西离开房屋后,九六和临夜也小心翼翼的进屋。还没有等他们开口,姬善衣将傅萧淮交给二人,在二人身边布下结界,转身离开。
“贫道去解决,你们暂时不要走出结界。”
客栈外的树林里寂静的一片死寂,连走在地上的声音都没有。但姬善衣并不在意,缓缓走到树林中央后,拂尘一扫,面无表情的等待幕后人出现。
“经慕,你太过愚蠢了。”一言出,温和不再,皆是冷漠无情。
说出的话没有回音,但幕后人确实听到了,不然他不会现身的。而现身后的幕后人,很熟悉,是白面书生也是昔日姬善衣的徒弟,谢玖的大师兄,更是昔日被姬善衣淘汰的经慕。
经慕挂着温和笑意,望向姬善衣的双眼里深邃不清,“我是师父教出来的徒弟,若徒弟愚蠢的话,师父想必也好不到那里去。不然,师父的好友也不会受伤如此啊。”
“黑暗的太久了,总是要想着一些救赎,于是光明就此出现。而经慕的黑暗存在的太寂寞,所以,来寻找光明里的师父你了。师父,黑暗与光明,这次你会选择哪一方呢?”
这回看清了。经慕的一举一动都是模仿他的师父姬善衣的。难怪,看着经慕就觉得有些熟悉,感情他一直在模仿他的师父。
被淘汰了还这么对师父念念不忘的,甚至要连姬善衣的一举一动都模仿仿造的无懈可击,当真是病的不轻。
可惜在怎样的无懈可击也没有用,在姬善衣本人面前,经慕的模仿不过薄冰,触之一地也。
姬善衣冷漠,浑身上下散发着无情气息,内敛却也忧郁。但这不是他不忍心,他不是个好人,无论对好友、对朋友、对谢玖还是对自己,他都不会手下留情,对别人狠,他对自己更狠。而是他在想,他昔日淘汰经慕的做法,是对的。
“哪一方,都不会有我陪伴你。你的心思,轻易就可以让人看透,愚蠢之极。”
经慕听着,面不改色,依旧笑得让人恶心,“师父啊,你说话还是这么让人气愤,比起师父的毒舌,经慕噎人的方法还是落后的可以。”看着宛如天人般的姬善衣,经慕眼里的温和几乎可以用痴缠来比喻了。
“师父,你曾说过,能入你眼中的人,不是已经死去的,就是真正得你欢心的人。可到如今,你可寻到了能入你欢心的人了吗?”姬善衣忽然笑了,“那是自然。”经慕点头,“如此就先恭喜师父了。…时局难测,盲目的信任,只会让自己再次输的一败涂地。如今,师父能得欢心之徒弟,经慕也能让师父更加欢喜。”
经慕一步一步向姬善衣的方向走去,眼里的欢喜忽然被他压下。“对手的能耐,不出手,却能知晓自己的能力,从而出手自衡,进退有礼,让人眼花缭乱间,一军将死。这是师父教给经慕的,经慕一直记在心中。”
“能耐说明不了什么,纵使你有天大的能耐,缺失了任何一样,你将败得无地自容。我不会说像,而是事实如现在,你,遗忘了所有,包括你的运气、才智、心思和意外,犹如蝼蚁,只会模仿我的行止,却学不到要领,一个空架子。”
姬善衣说的毫不留情,将经慕所做的一切,说的分毫不差。
“你,不配成为我的弟子。闭嘴。”
经慕笑了,笑的声音很大,像是没有听见姬善衣说的那句闭嘴。笑声过后,他眼里再无任何感情,却又好像是融入了太多的感情,最后渐渐的模糊不清了。
“姬善衣,我期待你众叛亲离、死无葬身之地的那一天来临。但在此之前,请允许我,亲眼见证你的运气与意外。”
话音落,经慕的身边出现一柄白玉般的流苏玉剑。手持玉剑,对着姬善衣冲去。“姬善衣,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成为对方的对手,请不要手下留情啊。”
姬善衣拂尘一挥,长剑出手。
这次的长剑与以往不同。全身墨黑,质朴而未开锋,周身没有精致花纹,没有杀伐兵器的金属气息。剑体通直,内敛沉稳,大巧不工,日月风尘,君子冲天。
此剑,名曰【龙阿】,又名【墨阿】。是象征,也是巅峰。
“对于废人,无需留情。对于废材,无需动手。”姬善衣抚剑身,通体墨黑的龙阿大气沉默,但周身却是流转着无人睥睨的洪流。“更何况,你不算是东西,无资格要我动手。“
经慕笑了,玉剑却是阴寒无比,与姬善衣的拂尘纠缠一起。“师父还在当经慕是小孩子,要玩过家家的游戏吗?算了,反正也是最后了,便放肆一回,也让经慕看看,世局脱离你手中的意外。”
两人不再废话,长剑对峙,金属声音是在这死寂的世界里唯一发出的乐曲。
客栈里,却也同样是一番的打斗。结界里,临夜怀抱傅萧淮,时不时的召唤同类,攻击着那些非人非鬼的东西,而结界外,九六操控着巫幡,施展法术,攻击着隐藏于空中的墟。
墟是和这群非人非鬼的东西一同前来的,属于寄生的状态。墟们操控着非人非鬼的东西,而它们则隐藏在空中,在无人发现或注意力在非人非鬼身上时,偷袭得手。
“坚持住,天就快要亮了,它们撑不住的。”九六安抚结界中的临夜,让他不可放弃。而结界中的临夜,下手也没有停止过。虽然被白面书生威胁,将假的冰莲花给了姬善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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