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死了麽?怎麽却还……”
看著韩萧蓉一副焦急的摸样,白易叹了口气道:“他死了当然最好,他没死,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
韩萧蓉不由惊讶道:“什麽?义父早就知道,旭日干不会死?”
白易冷笑道:“哼,他有赫家的那两个人助他,自然不会那麽容易的死掉。”
“既然如此,现在湖梭攻来,又该如何是好?”
白易眼神变得犀利的看向韩萧蓉道:“蓉儿,你问得话太多了。”
韩萧蓉一惊低头道:“义父,我……”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麽,”白易起身走到窗边,看著外面的风景道,“你怕再见到旭日干,你没有办法再面对他对不对?你怕我再让你去杀他,对不对?”
“不!不是的……蓉儿没有这样想过……义父……”
男子有些不知所措的解释著,而白易只是对他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不必多说了,你才刚刚回家,不要再过问战场上的事,这些为父自有主张,你还是先去沐浴更衣,我让厨房为你准备了上好的酒菜,一会给你接风洗尘。”
看著白易不容置喙的神情,韩萧蓉心中纵使有很多疑问也只能闭口不提,拱手道:“是,蓉儿知道了。”
将身体放松在巨大的浴池中,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散发出阵阵的清香,在湖梭的日子一直很清贫艰苦,他几时受过如此享受的待遇,好像这一切就向在做梦一样。
韩萧蓉坐在浴池里,从雾气腾腾的空气中望著窗外,好安静,甚至听不见城外的一点厮杀,他似乎真的已经摆脱掉了那些让它煎熬无比的日子。
从此做一个真正的韩萧蓉,平平凡凡的度过一生。
男子从池中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穿上汉人的衣服,一袭青衣上身,韩萧蓉甚至都不认识铜镜中的自己。
修长的身体,比原先更加阴柔的容貌,充满忧郁的眼神,几乎没有血色的肌肤,还有如瀑布一般及腰黑发,每一处都让男子惊讶著。
这难道才是真的我麽?这才是真正的韩萧蓉?
他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喜的是他终於找到了被遗失了十九年的自己,悲的是这十九年的岁月,就这样弹指一挥间。
韩萧蓉来到大厅,满桌的酒菜已经摆好,刚一进屋,男子就发现除了白易之外,旁边还坐了一个人,一身白衣,素未谋面。
就在韩萧蓉感到惊讶的时候,这个素未谋面的白衣人却先一步走到他面前微笑道:“好久不见了,韩公子。”
☆、 (六十三) 亡 心
萧蓉看著眼前这位温文儒雅的白衣男子,显得异常的疑惑,不免朝白易投去了一丝目光。
白衣见状,莞尔一笑又道:“韩公子不必奇怪,你与在下的确有过一面之缘。公子可曾还记得一年前,永明山一战?”
“永明山……”韩萧蓉不禁喃喃道,脑中渐渐回想起一些琐碎的记忆,永明山,流鸢教,还有……白衣人!那个戴著面具的白衣人!把他推入悬崖下的白衣人!
韩萧蓉突然回想起来,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著白衣人道:“你是……!”
“看来公子是想起来了,”白衣人又轻柔一笑道,“那日因为大计在前,所以才向公子出手,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在下乃是那永明山顶流鸢教的教主──董言,也可以说是白丞相的盟友。”
教主?韩萧蓉不禁觉得惊讶,眼前这个人看似儒雅柔弱,的确不像一个会舞刀弄枪的江湖之人,而且年纪轻轻就以成为了一教之主,看来此人来头非小。
并且他说是义父的盟友,那就说明除掉旭日干的计划他也参与了其中,那这个人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他与旭日干或者说和整个湖梭又有怎样的仇恨?
韩萧蓉静静的注视著董言,眼前那双深邃而充满了笑意的眼眸让他感到了一丝惶恐。
“蓉儿,董教主知你今日回来,特意过来为你接风的,”白易在上座道,“来,董教主,请坐。”
董言姿态得体的坐下道:“白丞相客气了,我来大兰也是有要事要办,如今有缘刚好碰见韩公子凯旋,无论如何也应该过来。”
韩萧蓉也随之坐下,看见对面的董言说话之间正意味深长的看著自己,那样的眼神让男子浑身不自在,而且看著眼前这些陌生的佳肴,整齐的碗筷,好几个大小碟子,不知该如何下手的韩萧蓉,不知不觉的开始拘束起来。
白易小酌了一口酒道:“董教主说的要事,难道是指见皇上一事?”
“正是,”董言点了点头道,“如今湖梭攻来,丞相不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麽?以我对兰享天的了解,他很快就出现。”
原本温柔的美眸瞬间划过一丝寒光,虽然韩萧蓉听不懂他们在讨论些什麽,但从董言的表情可以看出一抹强烈的杀气。
“你的所谓的计划,到底是什麽?”白易问道。
董言冷笑道:“丞相莫非忘了,在下曾说过,十年做过一次的事,如今我会再做一次,这次我一定要兰享天死!”
白易沈默了一下,深沈道:“看来要那个人死并不容易,当年如此之大的风波,他都没有死,若说现在……”
“丞相可有曾想过当年兰享天为什麽没有死?”董言说道,而白易只是摇了摇头,“其实很简单,能杀了兰享天的只有一个人,而能放了他的也只有一个人。”
白易想了一下不禁道:“你说是皇上……”
董言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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