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问个究竟才放心。
“看把你弟弟急的,昨晚都哭了。……无大碍,炎症引起的支气管扩张,毛细血管破裂出血。输两天水就会好的。天豪,你哪来这么个好弟弟?”医生看看哥,朝我笑笑,我看见哥朝我挤眉弄眼,我狠狠瞪他一眼,心里很得意很甜蜜。
送走医生,我给哥喂稀饭:“坐起来,张嘴。”哥只是笑,不好意思张嘴。“再不吃,凉了。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要还的。快点!”我把调羹送到他嘴边,他笑着裂开嘴……
“我还是喜欢哥笑的样子,迷倒众生。”哥吃好饭,我就跟他皮。冷不丁亲他一口,狎昵的摸摸他的脸:“不许说话!不许反抗!不许胡思乱想!”。
健康的活着该多好,我们每个人!
“哥,晚上我给你洗澡,你身上……”
“我自己洗。你把手机拿来。”
“医生不让说话,打什么手机。”我坐着不动。他伸出手来祈求。
“要不这样,你在我耳边说,我替你发信息?”哥点点头。
“徐副总,我在医院。你到银行找肖行长,三千万打到昨天竞标的账户上,今天务必做好,拜托。我很好,勿念。”
“哥,二号地块拿下了?三千万怎么回事?拿下了,你昨天为什么还那样?奥,医生不让你说话,你休息吧。”哥拉我到他嘴边:“以后告诉你,你去那张床上睡会儿,听话。”我真的想睡,哥身体没大碍,我突然就觉得困了。
晚上给哥洗澡,他说什么都不让,自己拿着衣服去洗去换,不许我跟着,仿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怕人发现,真是不可理喻。
病房的夜晚十分宁静,哥示意我关了门,然后他搂着我的头坐着,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抚摸。想想这两天哥的身体变化,不禁让人生出许多感慨。人生无常,变化万端。有时候,人真的很软弱,还经不住小小的毛细血管的折腾,一如哥,平时如此强壮,喝两口酒怎么就那样了呢?是什么让他昨晚如此疲惫萎靡,个中原委有谁知晓?
哥恢复得很快,住了几天,就出院了,其间,他的手下走马灯似的来探望,能回避的我尽量回避,医院的前前后后成了我时常光顾的场所,只有夜晚是我和哥的二人世界。
“哥,这医院的饭菜又贵又难吃,把你熬坏了吧 ,想吃什么,我们去买,回家我给你做。”我一边开车,一边征求哥的意见。
“最想吃你熬的粥。”哥看看我,笑。
“怎么着也得庆祝一下,为你的康复出院。我可请不起高级饭馆,我亲自为你做,说,除了粥,还想吃什么?”
“你做的,我都想吃。”我知道哥的心意,但我就想跟他皮:“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许放赖啊”我坏坏的看他。他耸耸肩,很无所谓的样子,就像以前一样潇洒帅气。唉,这个让人提心吊胆而又心甘情愿为他提心吊胆的男人:“你有什么好,让人鞍前马后跟着你颠?”
哥一听,来了劲:“我的好,别人不知,你不知道吗?”他掐我脸。
“去去去,谁稀罕你的好,你以后别吓人就好。”我小心眼的揶揄他。
哥不气不恼,陪我快乐的买菜:“这虾多少钱一斤?”
“三十。”
“这么贵,我还是自己下海捞去吧。二十卖不卖?”
“偷去,进也进不到。二十五吧,爱买不买。”海鲜贩子一脸不屑。
“五十,称两斤。”我朝哥笑,哥竖起大拇指赞一个。
哥看着我讨价还价一次比一次凶,或瞠目,或眯眼,或撇嘴,或鼓腮……穷形尽相,怪态百出,赞不绝口。
“你忘了,本大人可是做小买卖的出生,‘你竟忘了你的出生地不成’。”我拿腔捏调诵《红楼梦》的台词。
一到家,哥解放似的狠命的吻我,我积极响应。
“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悠着点,好日子长着呢,细水长流。”我深深吸一口气,用他以前的矛戳他现在的盾。
“我是豺狼下山,逼疯了的狼,我要吃人!”哥纠缠我不放。
“身体刚好,先吃饭,再吃人。”我禁住不笑,“别闹了,我去做饭,你到房里看看,我给你买什么了。”我把哥推走,赶紧去做饭。
没一会,哥就嚷:“加成,你从哪发横财了?一下买两套,这牌子睡衣贵死人了,你一定中奖了。”哥一惊一乍的走过来。
“奖是没有中,财也发不了。不过,把我的血本花光了。只要哥喜欢,我心甘情愿。”我故作姿态。
“哟哟哟,说得跟真的一样。”哥把脸凑过来。
“我心鉴明月,真假哥自辨。”我假装不高兴。
“逗你玩呢,这世上除了我亲爹,我弟最疼我,哥心领了。”哥亲我耳朵,弄得人痒痒的。
“安静待一边去,把本少爷惹毛了,晚饭吃不成。少年发情期的厉害你又不是不懂,浑身都是兴奋点。”我调侃他。
“要的就是这效果!”看来哥真是“饿了”,对我动手动脚。
“打住。君子不作非分之想。帮我把虾端上桌。”我赶紧打岔。
“遵命。”哥高兴得像孩子似的……
哥头一回跑来跑去给我打下手,我使出看家本领做菜,也不忘跟他打嘴皮子仗,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其乐融融。
饭桌上,哥兴奋地看着满满一桌菜问:“加成,我们喝什么?美酒佳肴,我们是不是还少一样?”
“少什么?你还想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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