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历后,欣然允诺。
经过服务员的热情引导,他们来到了提前订好的包间。李小默打开窗,想把何春丽唠叨了一路,此时已然在耳边播放的各种叮嘱,释放出去。窗外是一片蓝色的湖,在夜的润色下,与天空的月光,地上的树影交融在一起。让李小默想起了远方的小镇。
正在发呆的时候,何春丽的朋友带着教师一家来了。这对父母仿佛被这个包间华丽的装修所吸引了,啧啧的称赞着,忘了在人群中搜寻李小默。倒是一个女生,站在他们的后边,一双大眼睛,慌乱中,与李小默对视一下,然后又低下头,仿佛在地上寻找什么东西。女生穿着一身绿色的连衣裙,乌发及腰,皮肤很白,特别是那双大眼睛,被何春丽的媒人朋友,在饭桌上夸赞了好久。何春丽和李晨福热情招待客人落座,特意安排了两个座位,让李小默和女生相邻。
在双方父母一番自夸下,两个家庭以及孩子的优点都被放大到了极致。就像阳光下吹大的彩色泡沫一样,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彼此都很欣赏。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擤鼻涕的噪音,让这个泡沫顿时破碎。大家眼神慌乱,纷纷在桌上搜寻,终于合成焦点,落在了李小默的身上。李小默正拿着一张餐巾纸,捂着鼻子。仿佛一个看惯了聚光灯的大明星,他淡定自若。把餐巾纸拿下来,折叠,罩住鼻子,又弊足了劲,再次演奏了一遍刚才的“音乐”。然后把纸张揉成团,扔到盘子旁边。他能听到,身边父母吞咽唾沫的声音。坐在一旁的李晨福只是用膝盖碰了一下李小默。于是短暂的寂静之后,李晨福站起来,呼吁大家一起碰杯,喧嚣才又再起。刚放下了酒杯。在所有人都还没有拿起筷子的时候,李小默像一个饿鬼一样,一个劲的把一盘金华火腿往自己的碗里夹。嘴里还不住的嘟囔着:“这个是我爱吃的。”
何春丽看不下去了,她提醒李小默,应该先给坐在他身边的女生夹菜。但是李小默只是低头顾着自己吃。
到了这一刻,李晨福和何春丽已经明白了,李小默今天哪是来相亲的,简直就是来砸场子的。
他的反常表现,让这对父母脸色顿时乌青。他们想起了之前李小默在酒桌上猛灌自己酒的事情。于是也不敢多加批评。突然,李小默的盘中又多了几块火腿,正是他身边的女生给他夹过来的。一双大眼睛,满含笑意说:“看来你是饿了,你多吃点。”
李小默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谢谢。
☆、77.说出来,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吗
这一场戏,滑稽,局促,自己疲惫,身边的人也满是疑惑。尽管女生用自己的优雅,像一杯绿茶一样,化解了少许的辛辣。但是直到回家,李小默也没有记住女生的名字。这或许和一路上,耳朵里塞满了何春丽的唠叨有关。
回到家里,李小默没有给父母任何的解释,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其实李小默的心里很矛盾,他一方面为自己今天冲动的幼稚而后悔,另一方面,也为父母这种压迫式的拯救而懊恼。他一头扎向了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的包裹住,全然不理会门外急促的敲门声。直到热的满身大汗,才发觉自己忘记了开空调。于是又起身找来遥控器按了,然后又再次倒下,这一折腾,反而有些困意了,紧绷着的神经,慢慢放松,心里也不再痛苦,就这样逐渐睡去了。
……
一觉到中午,可能是睡得时间太长以至于缺氧,李小默觉都快昏死了过去,直到被敲门声吵醒。一个鱼跃,翻身跳起去开门,全然忘了自己与父母之间正有一道厚厚的墙。打开门,当看到何春丽泛黄的面色时候,犹如醍醐灌顶,刚才一阵惬意,全然是一场梦。此刻正值战争时期,硝烟未散。脸上也阴云密布,不免长叹一口气。
“刷牙洗脸换身衣服吧,有位客人在客厅等你。”何春丽看着李小默一身邋遢样,要放在平时,肯定乐的大笑,但是今天,她面无表情,转身就下楼了。李小默听完这一段话,紧张地直捶胸顿足。难道又安排了相亲?天哪,现在父母连班都不去上了,完全在家里盯着自己。这么强的火力,他有点招架不住了。李小默故意不刷牙洗脸,穿着还遗留着昨天晚餐油渍的短袖下了楼。
当他来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客厅里正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应该有50多岁,不胖却略显健壮,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精致的留出斜分,桌子上放着一个thd,正在给李晨福比划讲着什么。中年男子比李晨福稍微高一些。李晨福也穿着淡绿色的衬衫西裤。虽然不知道中年男人来是做什么的,但肯定与相亲无关。两个精致的男人坐在一起,李小默看到这一幕,顿时羞愧不已。在自尊心的驱使下,他蹭蹭的跑上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洗漱,换了一身t恤牛仔短裤下了楼。
经过父母的介绍,李小默傻眼了,原来这是父母给自己请来的号称市里最好的心理医生。李小默突然觉得父母离自己好远,此时此刻,他竟然成了父母眼中的“病人”。顿时心里的抗拒感又出来了。正想转身离去。
“小默,你这样逃避下去是没有意义的,所有的问题,都需要大家一起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才能解决。”听到背后传来的浑厚的男中音,李小默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委屈感。他不想与自己的父母再次分开。现在幸福,来的太不容易。这是他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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