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溃散,但顾铭不害怕,他就像是最无畏的头狼,每次都冲在最前头,引的那些兄弟狼群似的紧追其后,奋不顾身。
反而顾铭最显着的特质就在众人眼里显的有些模糊了,他是漂亮,但由于实在是太凶,凶的让人看见那张脸只觉得危险,就没有美的概念,毕竟鬼再美也只会让人不寒而栗,这就导致他这些年都是孤身一人,除了张春天,没人敢跟他亲近。
外头细雨绵绵,天色昏暗。
炒完菜顾铭接了个电话,是崔茂银打过来的,光头的事已经处理好了,警察问了话,该自首自首,改顶罪顶罪,
顾铭刚开始吃的时候张春天来了,他高中毕业前在一个小吃摊上碰见了顾铭,高考完后,张春天在老家混不下去,干脆就跟顾铭继续混在一起,他虽然平时不正经,但多少遗传了点他爹谈生意的天分,长到现在也全然是个成年的做派,有着超乎年龄的老成。
只见他换了鞋,直径坐在顾铭对面的饭桌上,徒手捞了一块腊肉放在嘴里:“顾铭,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大哥了,怎么一天还吃这么差?”
顾铭低头猛吃,他今天穿的是小白褂,不去正式场合的时候他从来都穿的很随意,图舒服,不图好看,而且他长的好,身材又好,所以什么衣服穿他身上也不难看。
“差么?我看行啊。”
张春天嚼的嘴丫子流油:“老崔头给你打电话了么?”
“恩。”
“下次不能这么干了,你差点把秃子杀了,崔哥说王队很为难,你平时打架他可以让下头关了警灯装作看不见,但你这么个作法,搞这么大,警察也要跟上头交代……你看看,什么时候跟人家吃个饭,回头我给他塞两条好烟。”
“哦。”
“对了,秃子让你搞成这样,看来接不了市北那个活儿了,那咱们就可以放心准备,哎,对,你打算什么时候进钢材,是在老刘,还是老吴那边?”
顾铭吃了个空碗出来,接着一抹嘴,后头的人就上来收拾:“改天把吴江舟叫出来。”
“你想什么呢,他跟秃子是哥们,你忘了啊……”说到这里张春天语速渐慢,他思索片刻,又缓过来,嘴角带着笑:“顾顾,你这个小脑瓜怎么这么能琢磨,我记得你之前最讨厌想事儿了,你够坏的,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把人打蒙圈了又挖人的兄弟……”
“我没那个意思,吴江波的便宜些。”
顾铭的脑子的确大多时候都是空的,可他一旦用起来,也还比较灵活,他知道张春天是有点谈生意的天分,但他依旧觉得张春天的脑子不够用,他比较相信崔茂银,那才是个老江湖,所以顾铭有大事都是跟他一起商量,但平时还是跟张春天亲,这就无意间均分了他俩的势头,所以这群人的主心骨依旧是顾铭自己,即便他不会谈生意,为人也不老练。
“不过姓吴的那老家伙我看油的很,未必就不答应,他是地道的商人,跟咱们不一样,他看的是钱,咱们是还是要讲义气的。”顾铭吃出了一头热汗,他找了个毛巾在脸上抹了两把,擦出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我要出门。”
“别走啊,对了,我今天来还有最后一件事,”张春天两只手揉搓他腮边的那俩大角:“我看见个老乡,可怜的啊,我还记得当初我爸那么器重他,谁知道现在混成这样德行,太惨了,都成乞丐了……”
顾铭没搭理他,只默不做声的把自己擦清爽了,换了一身衣服,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张春天像是跟他那脸干上似的,还在不断的揉搓,直把脸搓的紫红紫红的:“好像人还傻了,我把他捡回来了,想着回头送到老家,怎么还跑到这儿了他……”
顾铭推开门,身后的人在他头顶上撑好伞,黑布嘭的一声绽开,阻隔了头顶的银线,忽然满耳朵都是银珠落顶的声音。
顾铭现在住的地方十分不错,宽敞明亮,是他自己的,他的新家,比他以前住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好。
他回山东那年,他家早就给他妈那边的亲戚卖了,他爸都烧成灰儿了,他孤零零无处可去,又野草似的顽强不息,七年的摸爬滚打,他毫无靠山,没有门路,什么都靠自己,他才二十五岁,心却世故的像个老翁,因为没文化,他经了社会最底层的磨砺打炼,能吃的苦吃了,吃不下的也咬着牙咽,他混了这么久,有现在觉得他理所应当,也理直气壮。
门口蹲着一个人,衣衫褴褛,但这人却毫不颓废,依旧喜气洋洋的往顾铭家的门缝上糊泥。
因为他蹲着,所以就显得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份外高大。
撑伞的小弟很识趣,抬脚用鞋尖点点地上的人:“哎哎哎,你干嘛呢你?你他妈知不知道你堵的谁家门啊?活腻歪了?”
郑言一抬头,跟顾铭打了个照面,接着又满手泥浆的指指门边:“看见没,你看你家门这大缝子,这么宽,是不是掩核桃掩多了啊,直钻风啊,我帮你堵上,这是对你的安全负责,你瞎吵吵什么啊。”
第 34 章
张春天揉够了脸,见顾铭没了影,便起身出门,不成想一条腿刚迈出屋就看见顾铭给后头的人架着双臂,蹬着一条长腿往地上的人身上招呼。
那小弟满脸惊恐,一看就拦的犹豫不决,他本来不想拦顾铭的,但看顾铭实在有点狂躁了,少见的横眉怒目,大有把郑言宰了的姿势,这才忍不住上手。
郑言满鼻子鼻血,却不恼怒,他抬手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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