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庭到审理一共三天。
覃松雪在家里看着新闻滚动,点开了省纪委、组织部发布的通报。
通报共有两则,一则关于诬陷,另一则关于贪污。
【……谭望江、尹惠林等人中伤、诬告陷害县委书记黎兴敏行为,严重违反了的有关规定,性质恶劣,情节严重,影响极坏。对破坏改革发展稳定、扰乱人心、搞诬告陷害的,无论手段多高明、方法多隐蔽,都要依纪依法严惩……】
覃松雪匆匆扫过一眼之后对那些套话并不在意,他的关注点只在一个并不陌生的名字上。
“球球,下来摆碗筷,别玩了!”陈恪之喊他。
“好的,就来——!”覃松雪又看了一眼那个名字,将电脑合上。
易修昀心情一直很不错,把陈铭和陈恪之父母一家子请过来吃了顿饭,覃母和易修昀亲自下厨,覃母炒菜,易修昀炖汤。
易修昀唆使陈铭把压箱底的80年国酒拿过来开了,陈铭起先不乐意,易修昀说我他妈出三十万给你买。陈铭说三十万怎么够,他那瓶起码得四十万啊。易修昀一阵肉痛,说四十万就四十万,分期付款行不行?陈铭赶紧说开玩笑,开玩笑,一瓶酒他还是舍得的。
酒瓶一开,酒香四溢,幽雅而细腻,堪称酒中极品。
易修昀举起杯子,啧啧称奇,说:“陈铭你个高炮鬼,这酒这么好你怎么才拿出来……”
陈铭抱着陈囡囡不满道:“易修昀你说话注意点儿,别老骂人,孩子还在呢……这酒能不好么,你一杯就喝了我几千上万,合着不是你的你不心疼是吧?”
覃松雪:“高炮鬼什么意思?”
陈恪之:“没什么,你先把碗摆上。”
易修昀道:“你陈铭哥太小气了,拉他出去炮轰。”
陈铭:“……”
饭菜都摆上了桌,所有人都默契地等着易修昀来发话动筷子。
易修昀诧异道:“喊陈哥发话啊,都看着我干什么?”
陈父却笑:“这顿饭你是主我是客,我怎么好发话?”
覃父也附和道:“让你来就来,别推脱了,你赶紧的吧。”
易修昀又推脱道:“陈哥坐的主位啊,我坐这里怎么好说?要不叫黎书记发话吧。”
覃母:“发个话而已,叫你说就说吧,这都算得上是家宴了,不讲究那么多。”
易修昀特地选了个背对着门的位置,没想到还是轮到他了,无奈道:“那行……这顿饭呢,是庆祝黎书记官复原职,这两个月大家都不容易,我倒没出什么力,主要是陈铭,忙里忙外的,老四也遭了不少罪……不管怎么样,只要没事就好,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这杯是我敬大家的……小恪,你也满上,二十岁了还不会喝酒像什么话。”说着举起杯子站起来。
覃母把鬓角的碎发挽在耳后,举起酒杯和易修昀的轻轻碰了一下,道:“小易,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黎书记,我一直把老四当亲哥。你是他夫人,那就是我嫂子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别客套了。”易修昀打断她。
陈铭也接话道:“修昀说的对,什么都别说了,干了再说。”
陈父:“来,干杯。”
覃母在双规的日子里消瘦了不少,在里面接受连续的盘问,被施压着巨大的心理压力,面色失去了往日了红润,两个月未见阳光肤色有些苍白,眼球上的血丝还未完全褪去,看上去状态依然不好。但是目光如同她出庭时一样锐利,没有一丝疲态。
陈囡囡从陈铭夫人怀里挣脱出来扯:“爸爸!我要喝!”
陈铭一饮而尽,把女儿接过来抱着,温声问:“你要喝什么啊?”
陈囡囡胖乎乎的小指头指着酒杯:“我要喝辣个!”
易修昀见状把陈铭的杯子满上了,给陈铭递了个眼神,陈铭笑着拿着自己的筷子往酒杯了沾了一下,陈铭夫人赶紧道:“她才一岁多,你干嘛呢!”
陈铭:“没事,给她试试……”
陈囡囡舔了一口沾了酒了筷子,立马哭着吐口水,话也说不清楚了:“呜呜……小酥酥,小酥酥!爸爸坏……呜呜……小酥酥!”
陈恪之求助地看着陈铭夫人,陈母在一旁道:“小恪你先抱着吧,让你嫂子休息会儿。”陈铭夫人也点了点头。
陈恪之只得放下筷子把陈囡囡接过去。
陈囡囡到陈恪之怀里之后立马不哭了,还对陈铭做鬼脸,说他是坏爸爸,陈铭哭笑不得。
抱着小孩儿陈恪之不好自己先吃饭,得先把陈囡囡给照顾好了。
覃松雪戳了戳陈囡囡的脸,说:“真好玩儿,囡囡,喊哥哥!”
陈恪之:“傻子,她该喊你叔。”
覃松雪便宜没占成:“……哦。”
覃松雪:“囡囡,喊声叔叔听听。”
陈囡囡:“酥酥。”
覃松雪小声道:“嘿嘿,好乖啊,怪不得你那么喜欢她。”
陈恪之同样小声回应道:“小孩儿嘛,谁不喜欢?”
覃松雪眼神黯了黯,随即又笑:“那当然,小时候大家都喜欢我!”
陈恪之顾着陈囡囡,没注意覃松雪的表情变化,嘲道:“就你?幼儿园老师恨不得你退学,你个搅屎棍。”
覃松雪:“你才搅屎棍!”
陈恪之:“……”
覃松雪见陈恪之不说话,愣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陈恪之更无语了。
本文独家发表于
作者有话要说:这种情节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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