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明跟阿廖沙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同吃住同睡卧,开始时俩人天天如胶似漆,分开一刻都相思,渐渐习惯了,可以离开了,但是相见时的热度不减。但是过日子并不只是xìng_yóu_xì,不是时时做爱。柴米油盐酱醋茶,吃喝拉撒睡,一样都不会少。俩人在这些琐事上难免意见不一致。这时候就需要彼此的迁就和容让。可是盖家明虽然不像耿惠来那样在家被宠爱的说一不二,但是他终究也是盖家的独苗,爸爸不在身边,奶奶对孙子,妈妈对儿子都是无限呵护关爱备至。等到了比利时,盖六方虽然严厉,对学生对家人都要求循规蹈矩,但是对十几年不见的儿子也是另眼相待,尽力满足儿子的要求。阿廖沙经历坎坷,早就学会了忍让。所以他尽管很快就发现盖家明的骄娇二气,他都能以哥哥,老公身份容让。对于盖家明的撒娇耍性阿廖沙总是付之一笑。实际他也在娇纵着盖家明。按说阿廖沙承担公司业务总管,有时还要亲自督察,事务繁忙,盖家明只是上学,相对轻松的多,可是每天都要阿廖沙回家以后才做饭,盖家明不做饭的理由是他不会。的确他也从来没有做过饭。不会做饭也就罢了,吃完饭,刷碗洗碟子之类的活计盖家明总要干干吧,他也以不会为借口,不管。那是因为一开始盖家明从家里跑出来住在阿廖沙那里,阿廖沙把盖家明当客人,当然不能让盖家明做家务活了。可是时间一长盖家明还把自己当客人,阿廖沙嘴上不说心里也多少有点不满意。于是他逐渐开始吩咐盖家明干活了。衣服脏了他叫盖家明自己洗,盖家明说不会,阿廖沙就把着手教,一开始盖家明觉得都很好玩,尤其洗袜子,洗内裤,俩人打打闹闹,等阿廖沙看盖家明自己会洗不管了,盖家明就觉得不好玩了。其他事情也是这样,一开始阿廖沙陪着一起干,盖家明觉得好玩,他把做事都当成玩,可是玩跟做事究竟不一样。到后来阿廖沙就不陪盖家明干活了,尤其他出外做工程连着几天劳累以后,回家就恨不能歇歇发酸的胳膊腿,对于盖家明的撒娇他有心无力回应了。可是念了一天书的盖家明却恨不得活动活动,让阿廖沙跟他打打闹闹才高兴,才能把经精力发散出来。
一次阿廖沙赶完一个活回来很晚了,盖家明倒是不错把饭做熟了。他也饿着肚子等阿廖沙回来一起吃。阿廖沙实在不愿意动了,盖家明却还像一个大孩子缠着阿廖沙,遭一把撩一把,阿廖沙有点烦了,大声说:“别闹了,快吃饭!”盖家明一愣,但是没有说什么,乖乖坐在椅子上端起饭碗,可是吃着吃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了。要是往常阿廖沙准会哄盖家明,恰巧那天工作不顺心,还不只是累,所以阿廖沙懒得说话,也没有理睬盖家明。可是盖家明一会儿竟把碗一撂,趴在桌上哭起来了。
阿廖沙问:“明明,你怎么啦?”
阿廖沙一问,盖家明哭得更厉害了。阿廖沙说:“你到底怎么啦?”
阿廖沙说:“我知道你嫌我累赘了,我明天就搬走好啦”。
“你搬哪去?回家?认错?屈服?”
盖家明更大声哭起来,“我是个没人要,没人喜欢的人,你已经讨厌我了”。
阿廖沙知道盖家明又耍小性了,阿廖沙心想,跟自己比,盖家明太像小孩子了,没办法自己既然爱他就得原谅他。于是就跟盖家明说;“你知道我今天干什么啦,我跟人打架啦,你不问问我伤着没有,给我揉揉胳膊腿”。果然盖家明一听这话,马上不哭了,问阿廖沙跟谁打架,为什么,他像小孩子听故事似的要阿廖沙讲讲。阿廖沙却问:“不哭啦?”盖家明扑哧一笑:“谁哭啦?我就是要你理我,跟我说话,一天了,没有听到你的声音呢,我多寂寞!”
“可是我今天真的累了,明明,明天,明天我再跟你说,好吗?”阿廖沙拉着盖家明的手,说:“我必须得睡去啦,明天的活还很多”,说完阿廖沙就要走,去上床,临走对盖家明说:“对不起,今天不能陪你了”。
阿廖沙走后盖家明倒是收拾了碗碟刀叉,擦了桌子,再看阿廖沙衣裳没脱就睡着了。这时盖家明从心理感到不忍,自己算怎么回事,家里竟然一分钱不给了,自己就依靠阿廖沙养活吗?人家大学生都打工,我就不能打工去吗?爸爸想用这个办法逼我回头,我就不回头,我也要自食其力。他这么想转天就开始寻找餐馆去打工了。
☆、二十三,大雾迷漫
二十三,大雾迷漫
比利时秋末的天气,多云多雾多雨,有时候一连几天甚至一星期见不到太阳。这时候在公路上开车必须加倍小心。阿廖沙因为在辅仁公司上班,给各地服务,必须要开车,耿惠来看到阿廖沙有车开,他不管那是公司业务车,也非吵着耿金必须给他买车,耿金说他还在上学读书,等工作以后一定给他买车,耿惠来却说好多同学都有车开,自己老坐人家的车,都不好意思了。耿金拗不过儿子,只得答应他拿下驾驶证就给他买车。耿惠来就还真把驾驶执照考下来了,耿金只得兑现诺言,给耿惠来买了一辆二手车。才不到一千欧元,很便宜。耿惠来不大满意,耿金说:“你现在是玩,用不着新车。你一定要小心开车”。
本来耿金有自己的专车,有司机给他开车,可是他对耿惠来自己开车总是不放心,所以只要耿惠来有时间,他要开车,耿金总要自己陪,或者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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