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同志喽?”
“什么同志?”他猛地想起步大壮也说过这样的话题,还说自己是孩子不懂之类。
“同志就是同性恋者”,耿惠来给盖家明明确解释。
“同性恋?我?我不知道”,盖家明承认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shǒu_yín过吗?”
“什么是shǒu_yín?”
“你真不懂?还是伪装?”耿惠来怀疑地望着盖家明。他刚要试探盖家明,猛地搂住了家明。这是朱亦真喊道:“你们俩还用功哪,天不早了,家明,得让惠来哥回家睡觉了!”耿惠来看看手表,确实,都快十一点了,于是冷不丁在盖家明脸蛋上亲了一口,说:“以后我再告诉你,再见”。说完下楼去了。盖家明几乎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紧抱和亲吻,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怪怪的,反正是从未体验过的。心里似乎希望让这个人再抱再亲。睡下后他还想着明天耿惠来还要再来。
可是连着两天耿惠来却没有来,盖家明也忙着办理身份登记和学习班报到,也就没有再去找步大壮,匡辅仁,也没有给耿惠来打电话。然后他就正式进入布鲁塞尔专为外来人口开设的荷兰语学习班了。
☆、五,荷兰语班
五,荷兰语班
每年都有一些外来人口涌进比利时,这些人是比利时人由于各种原因遗留在国外的直系亲属,有政治避难者,有和比利时人结婚新来者,他们来自世界各地;他们都将要在比利时生活工作,因此他们都必须突破语言关。比利时政府每年都要拿出一笔钱办理对这些外来人口的语言培训和社会融入工作。因为这些外来人口即将成为比利时公民,所以这些学习课程都是免费的。盖家明遇到的那一批学习班有数十人,分成了四五个班。盖家明所在的荷兰语学习班有大约二十人。其中有埃及人,刚果人,摩洛哥人,波兰人,乌克兰人,土耳其人,泰国人,越南人,菲律宾人,危地马拉人,男男女女,皮肤不同,年龄各异。大家都说着自己本国语言,谁也听不懂谁的话。盖家明觉得可好玩了。幸好与他同座的是一个来自乌克兰的小伙子,也会说英语,两个人很快就熟识了。小伙子的名字也叫阿廖沙,也比盖家明大一岁。盖家明仔细打量这个阿廖沙,越看越觉得他跟耿惠来非常相像。一样的黄头发,一样的弯眉,一样的深眼窝,一样的翘鼻子,一样的络腮胡,只是这个阿廖沙的眼珠更蓝,脸型更瘦。盖家明心想世界上还有这么像的人,要不然就是自己对外国人相貌识别能力有问题。不是常有中国人看外国电影老把电影里人物弄混吗。
放学回家盖家明跟妈妈说起学习班的印象也说起同座的阿廖沙跟耿惠来面貌很相像的事情,朱亦真也说盖家明可能对外国人相貌认不准,外国人重名很平常。
管他阿廖沙跟耿惠来像不像,反正跟班里的阿廖沙俩人坐一起学习荷兰语都很认真。俩人都力争把学过的语言都运用到实际,俩人一见面就交谈,英语夹杂荷兰语。一开始还是英语说的多,慢慢有一半能够用荷兰语说了,在班里他们俩人学习成绩是最好的,进步最快的,老师也非常高兴,更是课上经常给他俩多练习的机会。有的同学不免嫉妒,可是毫无办法,因为别的同学没有听懂老师的话,他们已经抢先跟老师对答了。课上的机会是均等的,但是他俩却能够多争取,这是能力的显现和展示。慢慢他俩不仅在班里突出,就是在那一批人几个班里也成为佼佼者。
荷兰语的学习不是枯燥的,也不是单一由老师在课上讲解,而是老师经常把学生带领到社会生活中去,让学生置身具体的语言环境中,把课上书本上的语言用到生活实践中学生带到市场和商店,给学生任务,实际购买物品,真的去跟小贩,跟售货员,跟老板去对话。学习了车站,影剧院,以及天气和地理的语言后,老师又带着学生乘火车旅游,观剧,吃饭,要求学生一定要把学过的荷兰语用上,这些灵活机动的学习方法,学以致用的教学方式就使学生学习进步很快。三个月下来,盖家明已经在家里能够跟妹妹用荷兰语简单对话了。耿惠来对盖家明荷兰语的突飞猛进更是大吃一惊。这期间耿惠来曾几次相约盖家明外出,盖家明都已突击荷兰语学习的理由拒绝了,弄得耿惠来很不高兴。
倒是步大壮很会见缝插针,见机行事,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中秋节时,他到盖家明家来了,那一天盖家明荷兰语班仍然有课,他下课又跟阿廖沙聊了一会才回家,步大壮已经在门外等半天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礼品袋。步大壮远远看见盖家明就大声招呼着:“哎呀,你可回来了。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啊,你们一点庆贺意思都没有?”
盖家明听到招呼,看见了步大壮,就跑了两步,步大壮一把搂住了盖家明,盖家明问:“你怎么来了,没有预先打电话啊”
步大壮说:“今天是咱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啊,我要给你们个惊喜,所以冒昧地就来了,盖教授不会不高兴吧?”
经步大壮提醒,盖家明想起了中秋节,妈妈倒是说了一句,是不包饺子,可是爸爸已经适应西餐,对包不包饺子无所谓了,再说都上班,包饺子太麻烦,还不如到餐馆吃一顿省事。他们就这么定了,盖家明回家是接妹妹来的。要不然步大壮就扑空了。因为爸爸妈妈下班都直接去饭店了。
莉莉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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