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
既然人都不恐怖,那么集中营也许是一种传说,自己就在息烽呆过,他似乎没有意识到息烽有这样一个魔窟,所以当时没在意,现在郭晓宇这么说这么想,似乎在证实一点,传说有可能是真的。
因为郭晓宇就在这里工作,他看到的也许没有完全的说出来,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在和周金丰说话的时候带出来了。
石作圣,李仲达,陈河镇,苏文宇四个人都是抗战时期从山东流亡到四川的青年学生,在四川省绵阳县国立六中读书的。
可是那个时候学校还讲什么国立不国立,喊着优待流亡学生官费读书的大口号,看上去很是为学生着想,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读不读书先不说,就是能不能活着的这个问题都不能保证下来。
当然不会饿死,饿死了没法交差。但是一天就给两次稀饭算是伙食,这不可能吃到,当然还不至于马上饿死,很多人只是饿的一病不起,病死了没有办法,只要不是饿死的就行,可见一斑。
看着每天都有在病饿交加下病死的学生,其实他们都很清楚应该是饿死的,或者是因为饿病死的,这样下去自己也会变成这样,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四个人商量了一下,准备离开这里,因为他们相信这里只是管理者太腐败,他们相信别的地方一定要比这里强。
他们要找到可以吃饱肚子还能安心读书的地方、他们听说重庆的国立中学要比四川绵阳这里好很多,自然抑制不住心里的那份渴望,四个人简单一商量,还等什么,走吧,有好的地方不去那不是傻瓜吗?总不能在这里等死。
四个人也是孤注一掷,卖了仅有的衣物当做途中的伙食费用,然后满怀希望结伴从绵阳奔向重庆。
他们并不知道重庆有多大,更不知道确切的路线,只知道那里就是希望。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在漫长的道路上跋涉,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但是几个人很乐观,他们知道现在时国难当头,只有学好了知识,将来才能报答自己的国家,有了这个信念的支持,就算是一路上的再多辛苦他们也不放在心上,因为放在心上也要前行,所以还是不要去想的好,几个小伙子这个时候倒也想开了。
还没有到达重庆的边缘,他们手上的伙食费用就已经花光了,四个人像叫花子一样的一路乞讨勉强到了歌乐山的脚下。
这里只是重庆的近郊,他们并不知道,可能是实在挨不过去的一种错觉,也或许看见了歌乐山上“中美合作所”的牌子上有重庆的字样,反正这个时候,他们被里面林立的洋房所迷惑,以为终于走到了重庆,心里的那份喜悦之情难以形容,他们一扫往日的阴霾。
这个时候他们觉得等过去找到了教育部门,就会被安排好学校,安心的读书了,所以他们才会这样的高兴,忘乎了所以。
四个人终于慢慢的平息了喜悦之情,看着眼前林立的洋房,他们有些犯愁了,到哪里去找教育部门呢,如其走进去分不出个东南西北,还不如现在这里站在山头仔细的观察一下,看一看那座楼房有可能是教育部门的所在地。
四个人就这样叽叽喳喳指指点点的在山上争辩着,望着,在一遍一遍的确认和否定。也许是要到了目的地,他们四个人的想法第一次者那样的发生分歧,以至于争吵不休,在山上情绪激昂起来。
他们是以为这里是重庆城,自然更不知道中美合作所的厉害,当然别说他们,那时候很多的重庆人都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
看着外表美丽的院落,总是以为那里是消金窟,却不知道那里也是一个阎王殿,更别说这四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青年了。
他们不知道可不要紧,但是他们的争吵引起了中美合作所里面特务的注意,这还了得,这几个人在哪里指指点点的性活动异常,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能错过的,更不会放过。
四个人还没有争辩出个子午卯酉。就被便衣的特务们给请到了瓷器口童家桥的派出所进行盘查审问。
当然派出所的人不像特务,不会一上来就狰狞恐怖,他们和蔼的问着他们四个人是不是红党。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也是因为恐吓而不敢回答,只是那样用惶恐的眼神看着他们,连想问他们怎么去找教育部门的话都忘了说,因为他们太累太渴现在又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所以都很慌张。
偏巧这个时候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派出所的人还算是有点良心,就把自己吃剩下的饭菜,给他们每个人盛了一大碗,也许是觉得他们太可怜了吧。
这四个人也实在是饿坏了,却不说一路上的沿街乞讨,就是在绵阳六中也没有吃过大米干饭呀。现在看到了这么白的白米饭,实在是高兴极了,重重地吃完,有一个和老警察看着他们实在是可怜,就把剩下的都给了他们盛来,让他们吃了一个饱。
也许没有这一顿饱饭的话,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情,事情就是这样的阴差阳错,四个人吃饱了就悄悄的商议,这里不错起码能吃上白米干饭还管饱。何不就说自己是红党,先吃上他几天大米干饭也不错呀。
我的老天爷,这几个不经事的小青年,他们为了吃饱肚子想得太天真了。下午在审问他们的时候,四个人异口同声的说自己是红党。这让派出所的人喜出望外,让他们交代组织名单。
四个人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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