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且有办法让傅汉卿这么迟钝的人也感觉到疼。
傅汉卿吃痛,啊哟的叫了一声,这才恢复清醒,一手摸着脑袋,一边睁大无辜而迷糊的眼望着他:“打我干什么?”
“跟我说话,还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要你来陪着我很亏了你吗?”风劲节冷笑着挥挥手“去去去,谁稀罕你在跟前。”
傅汉卿嗯了一声,居然还真不跟他客气,笑笑便对狄九道:“有什么话你们接着谈吧,我先回去了。”
他居然真就这么摇摇手,自去补他的回笼觉了。
狄九真个是瞠目结舌,这位教主大人,到底是太没礼貌太不懂常识,还是完全跟这个人不见外呢。
傅汉卿可不知道旁人瞪着自己的背影,眼睛都快直了,他只是揉着头,有些迷迷糊糊的往回走。
头真是疼爱,劲节下手是不是也太重了?
刚才在干什么呢?自己好像问了什么问题,问的是什么呢?劲节有回答吗?好像没听到?对了,为什么要打人?
他略有迷茫的想了想,便又搁到一边去了。
在他看来,这世上,本来也就没什么事,非值得费脑筋像个不停的。只要能好吃好睡好好偷懒,脑子还是任他荒芜迟钝,只要会发呆就很幸福了。
风劲节只是淡淡含笑看着他的背影。
七百年前,狄飞为什么留下那样的遗言。
说来,想必只是多年执念而引发的一时任性,想必当年说话的狄飞也并没有想到,竟有人认真的把这戏言执行到底。想必那已随着无数岁月而永远逝去的狄飞,也并不真的认为,那句戏言,会在七百年后,真正是现在另一个阿汉的身上。
既然本来只是戏言,既然一切都只是阴差阳错的纠葛,又何必再去追就。
死去的人,已然死去。活着的人还要永远的活下去。
身历六世,见多世情,却犹不懂人心的傅汉卿,真的需要知道七百年不曾断觉得那一缕执念吗?
那个哪怕天翻地覆,也只求一梦酣然的家伙,那个因为过于笨拙,而始终不了解人间情爱的家伙。真的需要去懂得那些复杂的,奇妙的,充满了负面情绪的感情吗?
风劲节略略有些苦涩的笑笑,觉得自己有些像是操心的爹妈,盼着孩子长大,又偏偏舍不去那份纯真,想着孩子迟早要识人间情滋味,又总是患得患失唯恐他伤心。
阿汉和他们所有人都不同,太过于纯净了,遥遥七百年前,已经永远错失了的过往,真的需要对他诉说吗?
风劲节小小的鄙视了一番自己因犹豫不决而采取的逃避手段。阿汉不是笨,只是他太懒。凡事不愿想,你告诉他什么就是什么,有的时候还真是好骗的让人容易有那么点良心不安。
“风公子。”狄九淡淡的唤声传来。
风劲节一笑回身,他知道,这位只差一步就能成为修罗之主的天王。只怕对自己还有很多期待,很多疑虑。不过可惜的是,既然已经见过阿汉,他这个小小的商人,就实在没什么必要和这种黑社会头目纠缠太多了。
他洒然施了一礼:“在下此行目的已达,上有许多要事,就不多打扰狄公子了。”
狄九岂肯让他如此轻易辞去:“你我两家的合作事宜,尚有许多细节可以商谈,而有关经商之道,我也有很多需要请教公子之处。”
风劲节笑道:“昌隆不过是我手中,无数商号中的一家罢了,若只为这一家商号的合作伙伴,我都要如此倾力而为,那这辈子不别想清闲了。有关合作事宜,我会交待下去,我的人自会同贵属联系,狄公子有什么疑问,都不必客气,我保证我的手下有问必答,狄公子需要什么,只要是合理合法的,我们一概都会提供。”
他说话之间,身形飘然向后掠去,已至楼梯口,却又微微一凝,顿住身形,复又目注狄九,轻轻道:“狄天王,我知道你对阿汉有很多疑虑,对我也一样。我与他,都不在乎你们的怀疑和探查,不过,即已有此一面之缘,我就给你一句忠告吧,不要把很多事想的太复杂。对付阿汉,用最简单的想法,最简单的方式,才是最正确的。思虑太多,不但伤人,更加伤己。
一言已尽,风劲节再不停留,飘然下楼。
刚才回避的一干人已在楼下等了良久,见风劲节下来,都有询问之意。
风劲节却只是含笑对四周抱一抱拳,便信步出得楼来,上了自家的马车,却也没有立刻下令回去,只是抬了抬头,却见二楼窗前,狄九探身而出。头顶骄阳耀目,他的眼中,却如冰雪寒潭,不见温度。
风劲节心中略略一叹,几乎有些同情这位可怜的天王了。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修为,已是极出色极难得的了。能在修罗教得到天王之位,可见以往二十多年的岁月,是吃过不少苦,受过不少累的。而得到的成就的却也不同凡响,算得上是人中俊杰,不管走到哪里,都应该出类拔萃,平白让傅汉卿抢走了教主之位已经够惨了,只怕他引以为傲的手头功夫,一身艺业,也叫傅汉卿打击的一塌糊涂。
这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又碰上了自己,给了他狠狠一击。
这会儿,修罗教的新任天王,怕还暗中捂着一颗碎成满地玻璃片的自尊心在那痛苦来着。
这一路巡视。万一跑到楚国燕国,再碰上小容,轻尘,若干人等,一个个的教训过来,一个个的把他比下去,这未来的苦头啊,还有的让他受的。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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