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礼,他宁愿参加自己的葬礼。
克利斯听着安魂曲,坐在桌前,久久的凝视看桌上那瓶绿色的毒药,那是他秘密从一位商人那里买来的,剧素药,冰冷的毒却有个温柔的名字。“爱人之吻”。听那商人说这药是从最毒的毒蛇分泌汁中提炼出来的,就是埃及艳后克楼佩托拉让毒蛇咬胸自尽的那种毒蛇品种,不过——商人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这毒药可不象毒蛇一般的温和,它的身体里还包含了其它的成份,它保证会让服用它的人全身上下痛苦万分,并在数分钟内立即身亡,而且绝无回天乏力,任何名医,别说是名医,就是神明下凡也救不了。这正是他想要的毒药。那个商人不会骗他,他以前曾试过商人卖给他的其它毒药,的确如商人向他保证的那般,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小命,那个时候他还是十几岁的孩子,而现在这瓶毒药比那时服用的毒上几十倍,应该可以让他痛快的下地狱。他盯着绿色的小瓶子,他觉得很久以前自己也好像喝过这么一小瓶毒药,也是在谁的婚礼前夕,没有什么痛苦,安安静静的再也没有醒来。那么这次他也会像很久以前那般感受不到任何痛苦的死去吗?那样不太好,他想要全身布满痛苦,在痛苦的状态下死去,他看着那个瓶子,竟有些犹豫,他想听到什么声音来阻止他,他渴望听到一直能听到的那个声音……仍未到时候……的那个轻柔的声音,可是他的脑海里什么东西也没浮现,仿佛所有的人都如他凝视着?小瓶子那般屏住了呼吸凝视他,他叹了口气,关上留声,收起了小药瓶,留着以后用吧,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茶会:
“莎莎曼,你当真要那么做?”
“那样做是会有失身份的。”
望着知己们,莎莎曼摇了摇头,“不,你们不明白的,对于克利斯伯爵那样的人,你必须要向他直接表明心意。他不是那种会向你来示爱的人。”
“可是,莎莎曼,你们一起去听歌剧,他也去你家作客,谁他没有将心放在你的身上呢?你何不等等?”
“朋友之间也会那么做。”莎莎曼再次摇摇头,“时间只会冲淡一切。”她的眸子中闪动着坚毅的光芒,在她的身上充满着新时代女性的力量,她是个贵族小姐,也是个女人,她拥有进步女性的思想,她不像社交界中的其他的贵族小姐那般等待着男人走向她,而且她主动走向男人,追寻将会属于她的幸福,她拥有知识,拥有新思想,这便是她与其它的贵族各媛本质的不同。
克利斯依然如前几次那般避开众人,独自在花园中凝视着绿色的灌木丛,周围的绿意将他包围在一个小小的空间,让他静静享受只属于他自己的这一刻。他的思绪在这一刻静止,心与自然溶为了一体。
莎莎曼早就从窗户里看到他一个人在庭院中,便向他走去。“克利斯伯爵,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克利斯听到她走近的声音却没有应答。在这任何的话,也不想让任何人打断他的发呆,静静的站在绿色丛中,什么也不想,他会感觉到身体舒适,连思想也轻松多了,就像每周日人们去教堂做礼拜的仪式,这是属于他自己的仪式,?自己更加压抑,也使自己活得久一点的仪式。
周围什么人也没有,安静极了,是个交谈的好环境,莎莎曼想。“伯爵,我有些话想对您说。”虽说平日里他们相互称呼对方的名字,但在这一刻莎莎曼还是改回了对他的尊称,她认为这样的称呼在此刻更加合适,此时,她免不了有些紧张,她感觉自己的膝盖都在打颤。
克利斯慢慢的将头转向莎莎曼,黑色的眼眸中默默的流露出悲伤,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吗?躲不过了吗?他该如何拒绝呢?他不愿意伤害这位纯洁的少女,他该说什么呢?是说出真心话吗?要如何才能使她不受到伤害?要同拒绝瑞贝卡时一样吗?
……
莎莎曼哭着奔出花丛。
克利斯呆呆的站着,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的黑眸透露着悲伤,除了这么说……,他还能说什么?他感到胸口压抑的难受,空气也仿佛一瞬间变得沉闷起来,使他透不过气,他默默的忍受着这种让他窒息般的压抑。莎莎曼的脚步声听不到了,接下来他该怎么办?他的脑袋中是灰朦朦的一片,眼前的东西也变成灰色的了,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感到无力,如果此时弗朗斯基在他身边一定又会说他哭了,但他却没有,即使是这么难受的时刻,他的眼泪也好像消失了一般,他慢慢的在草丛中蹲下身子,抱着双臂,将脑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看着泥土中灌木的根,像是向着灌木的精灵,又像是问着他自己。“……我怎么办”……该不这么做又该怎么做?……错了吗?如果错的话,那他根本就不应该出生。他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臂中,闭上眼睛,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那么说,但他又该如何说?也许,很快这些事就会由莎莎曼的口中传遍整个社交界了吧,他不在意那些,末日要来临了吧,那他就可以安歇了,那样多好,他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他累了,他真的感到好累,好累……
☆、第十七章
巴特夫人的茶会:
原本克利斯不想去的,贵族们都很喜欢这位巴特夫人,她的茶会在社交界相当有名气,那时有一回流行的话语就是“在巴特夫人的茶会上见。”巴特夫人举办的沙龙茶会很有特点,每次茶会总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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