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青木疑惑的点着屏幕,不是已经连上网络了吗?按照现在的网络卫星的发展程度,网络信号是极其稳定的,很少出现故障,哪怕是在人迹罕至的地方都可以为你提供优质的网络。这也是青木第一次遇到网络故障。
捣鼓了良久,手机仍然没有响应。青木放弃了,收起虚拟屏幕,躺在沙发上放空。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是谁?将近十点,还有人来串门?
青木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去开门。他抬头看见新明站在门外,皱着眉头看着他。
☆、破碎的将消亡
小镇已经完全安静下来,江泽家离福利院就十分钟的路程,在这个时候能清楚的听见福利院高楼上摆钟的响声,提醒着人们天色已晚,该睡了。
向窗外望去,江泽仍能看见稀疏的光点,在一片朦胧的猩红中闪烁。
他蹲在房间的书桌旁,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却没有什么效果,他的眼睛仿佛被一双手撑着,睁地很大,且不允许他眨眼。
脑中玻璃破碎的声音、桌子被撞倒的声音、呐喊啜泣的声音乱成一团掩盖去江泽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像濒死的人想要最后品尝人间的空气。手臂上的伤口渗着血珠,刺痛着他的神经。
房门没关,能看见客厅的黑暗中有甜腥的液体顺着地板砖的纹路蔓延,擦过碎裂的酒瓶与仍冒着气泡的酒液交融然后接着蔓延。
整个漆黑大厅地面上覆盖着一层更黑暗的液体膜,两个冰冷的人影还在为这层蔓延的膜注入动力,让它流向厨房、书房。
晶莹的泪珠反s,he着窗外的光,模糊了江泽的眼,无声的滴落。
江泽全身都在颤抖,他努力的抱紧自己,脑中一片混乱。
我是不是应该大叫?是不是应该哭嚎?福利院里就有春花,那个看着自己长大的温柔的人能不能帮自己?我应该去找她吗?
寂静里江泽被黑暗、恐惧拥抱,在它们庞大的身躯中间有一张名为绝望地大嘴正想吞噬他。
寂静的空间里传来一阵笑声,首先是断断续续低声的笑,接着越来越大声,笑的越来越放肆。江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他只知道拼命的张开嘴,发出点声音才能确定自己还是个活人。
一语成谶啊,果然没发生好事。江泽摇摇头,他的脸上流着泪又裂开嘴笑,你无法想象这张还带着恐惧与狰狞的脸是怎样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江泽放弃去找花姨,他还记得那个被外人称之为自己父亲的男人在临死前少有的露出悔意与柔和的表情。
江泽痛恨了这么久的人,伤害了他这么久的人竟然在死前会留下这样一个表情?江泽想不明白,对父亲的情绪在那一刻变得模糊,他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绪。江泽有些厌倦纠结对错了,他说不清楚。
脑中的回忆在混乱中像一条丝线般被拉出,母亲温暖的拥抱和叮嘱,父亲的冷漠和无奈,生命中遇到的一个个人,在刹那间涌现出来。
江泽想问问自己,问问回忆中的人,该做什么?画面旋转着,旋转着,定格在一个温暖的笑容,一个嬉笑的少年,黑发,带着金丝框眼镜,朝江泽挥手说:“好好保护自己。”江泽微笑着答应。
身体逐渐从麻木中缓过来,江泽长吸一口气将双腿伸直,背靠着墙。
情绪慢慢的从混乱中脱离,归于平静。他切出手机拨通青木的电话,他急需向一个人倾诉,并且那个人只能是青木,哪怕只是和他说说话也好。江泽需要点点光芒驱散萦绕在身边的孤寂和y-in霾,才能让自己不陷入绝望。
在世间荒原里独自漫游这么久,不就是因为心中还有一束光吗?哪怕不被拥抱,失去陪伴,只要还能看见闪耀的光点,就还能坚持。
一阵忙音反复响起几次后,江泽不知所措地抬起头,他叹口气闭上眼不再注视黑暗。空气再一次沉寂下去。
“你怎么来了?”青木在短暂的惊愕后把新明请进屋,具体知道自己家位置的人只有江泽,新明是怎么知道的?青木很疑惑。
“我在入学档案上查到了你家的地址。”新明说,他似乎看出了青木的疑惑。他一边关上门一边问:“你怎么一直没有看我的消息?电话也打不通?”
新明很着急,连语气都带着凶气。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新原会毫无预兆就来到x市,离开医院就是因为发现新原锁定了自己朝医院方向来了。
当初新明被安排到x市任务的一部分就是监视青木,虽然不知道青木对新野的计划有什么作用,但既然自己恢复了感情,起码在这段时间不能让新原接近青木。
好不容易甩掉了新原,却联系不到青木,原本想让青木别回家去其他地方躲避一下的愿望也做不到。
x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青木本身无法被定位,但新原只要有心搜索,在城市天眼系统和个人资料上总会得到青木的位置。新明匆匆忙忙的处理了各大系统中有关青木的消息,哪怕是短暂时间的屏蔽也足够让新明找到青木,并想到办法应付新原。
说实话,青木被吓了一跳,他很少被人凶。性子从小就很淡,也很欢脱,所处的圈子中的朋友都是些性格温和的人,都是能慢条斯理绝对不放大声音的类型。
突然间面对新明的责问他还真的懵了。青木顿了一下向新明解释:“我手机坏了……我也刚刚知道啊。”
他声音中不自觉的带着委屈,还一边切出手机发消息演示给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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