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翌的规矩。吃对方做的东西,绝对的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尤其当你付出代价以后,对方根本就不在意,最后你损失一大笔,但是一口也吃不到。
想到以往的经历,赵轩打了个寒战,匆匆告辞了。
程知翌浅笑的看着手中的试剂,对于赵轩的离去毫不在意,然后靠近白也,拿起手术盘里的针管,对着那蜜色的手臂,缓缓注射。
完工后,程知翌收拾了一下,然后他又回了厨房,看着那锅粥。
待到程知翌再出来之时,白也已经起身了,他看上去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过精神气看上去很不错,坐在沙发上,眼神亮亮的,可爱极了。
当然在程知翌眼中是这样的,而事实上却是因为白也看到程知翌端了一碗飘香四溢的清粥出来,眼里闪过许多神思,最后归于虚无。
“吃吧。”程知翌把清粥放在餐桌上,搀扶着受了伤的白也过去,动作轻柔,神色宠溺,“水估计都已经凉了,我再重新帮你放好。”说着他就往浴室去了。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就被白也拽住了手腕,程知翌见对方神色臭臭的,看上去有些倨傲,更多的是不悦,也不知是哪儿惹怒了他,笑意便浅淡了些,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小也,有什么事吗?”
“你们医院的事情很多么?”白也答非所问的道,一进门就见到那电脑桌上一堆的文件,想来是程知翌从医院带回来的,他不说是因为刚刚体虚,没有多大力气。
现在子弹取出来了,睡了一觉,感觉好了很多,因此对于程知翌现在眼底的青色疲乏就很不爽了,“你现在就像一个严重缺乏睡眠的人,洗澡水我自己回去放,粥很难吃,你去成一碗陪我一起吃了。”
“小也,医院的事情不多,这是我自己的课题。”程知翌的笑在听到白也的话时加深了几许,也没再说些什么,索性坐下陪着白也。
“你吃吧,我刚刚在厨房已经吃过了,味道还是挺不错的,不过小也的关心我收下了。”程知翌淡淡的暖意眸子里有些戏谑与调侃。
“你倒还真是个医痴啊!”白也不咸不淡的讲了这么一句近乎感慨的话,对于程知翌的刻意调戏视而不见,但是语气里面的阴阳怪气清晰可辨,他也不再强求什么,自管自的吃了起来,不得不说程知翌的厨艺还是挺不错的,那粥煮得味道挺开胃的。
白也也不矫情,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然后他问了这么一句,“程知翌,我怎么也想不通,你堂堂一个市长公子,难道连厨艺也是你的必须课之一么?”
其实这句话本来就没存了什么试探的心思,只是白也放下心房后的一句感慨,但以白也与程知翌现在这样的关系,这么问就有一点什么了,因此白也说完后就后悔了。
他与程知翌难得有如此温馨的时刻,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打破这样的平衡,心里不自觉的有些小气恼。
程知翌倒是没有白也这般复杂的心思,不要忘了他另一个职业是什么,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把白也所有的情绪变化都看在心里,这是他第一次对于自己能够清晰掌握一个人的心理而持愉悦的态度,他曾极其厌恶自己学的心理学。
因为当所有人在他面前变的无所遁形,那些人的心里有多肮脏他都可见,从初始的憎恶到如今的漠然,这是他所经历的一切,所以就算明白此刻的白也对他来说已经超出的自己的控制,他还是很愉悦的,因为总算有人能在自己的心里稍稍留下一些东西,虽然微乎其微,但总比没有要好。
“小也,这不是作为继承人该学的。”程知翌浅浅一笑,作为如今在他心里地位似有不同的白也,他不介意再多讲一点关于自己的私密的事,“这是我为了讨好一个重要的人而学的。”
说着这些话,程知翌似乎陷入了回忆,他的眼神充满了流光溢彩的东西,耀眼的不得了,再不见当初的温柔与虚假。
“哦。”白也语调上扬,带了些深邃难辨的模样,他能说在听到程知翌将这句话讲出来的表情对他来说是十分刺眼的存在吗?
这个一直笑得温柔的人原来也是有人的情感的,只不过他的情感不属于自己而已,就算心里叫嚣着杀了那个人的无边无尽的yù_wàng,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像一只高傲的豹子,看上去挺无所谓的,出言凉薄,“你这样的人还要讨好别人,看来对方比你还要优秀?”
“小也,那个时候的我可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程知翌宠溺无奈的摇了摇头,白也的刻意讽笑对他来说无伤大雅,甚至于还有些喜欢,对方那种想要杀人的眼神他也不知不知道,只是无端端的觉得好笑与可爱,张牙舞爪的小豹子,“那个人干净到恨不得把全世界黑暗的东西都为他扫除,不过毛病也有很多。”
“嗯。”白也意味深长的哼了哼,“你喜欢他。”
肯定的,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
“是啊。”程知翌大大方方的承认,并不觉得在现任同居者面前提到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尴尬,“谁不喜欢干净纯粹的人。”
程知翌说着,起身收拾了碗筷。
言下之意便是这个柔和的男人不会喜欢自己这个既不干净也不纯粹,浑身上下散发着黑暗腐败气息的人了?
白也眼神暗了暗,里面有着一股风暴在袭卷,后来又恢复了平静。
因为他想通了,像他们这样的人,谈什么感情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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