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漠视,直由荀回蓝与人联系,不巧的是山里的信号并非她想象的一般好,根本是差到连一个短信也发不出,完全没有什么信号。
他的无声冷漠与桀骜像是与生俱来,刻在了骨子里,举手投足间都是那般的具有攻击性。
荀回蓝无功而返,同时也怨上了那个娃娃脸导演,脾气古怪不说,要不是他选的这个地方,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还没有解决措施,更可气的是,他不允许有人开车上山,说是影响演员入戏的感觉,这下好了,也不知该怎么办。
看着那个不停在抱怨“啊!还是要拿白嫩嫩自己的身子喂蛇虫鼠蚁”的喋喋不休的导演一眼,荀回蓝恶毒的想,就让所有的蚊子都叮满对方得了。
“对了,你是从哪弄来的胃药?”白也并不在意荀回蓝的走神,在对方临走之际,反问道。
因为他的药吃完了,白也才会让荀回蓝去小村庄借药,但其实他本身并没抱多大希望,而现在他手中的药,名贵的不是一个偏远村人负担得起的。
“我在半山腰碰到一个穿白大褂,撑黑阳伞的男人,他给的。”
说起这件事,荀回蓝至今还觉得莫名其妙,那人神神秘秘的,随人看上去柔和如风,温和无害,却总让她感到怪异,因为她在与那人一句交谈也没有的时候,对方就像知道她要干什么似的,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两盒药,递给自己,然后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就走远了,只剩一个背影。
程知翌——本能的,白也想到了这么一个人。
13
月色如水,微凉的晚风吹着在山野之间露宿的演员,众人渐渐疲乏,睡于自家的帐篷之日,虽然他们心中有抱怨,原本明明可以住的较好条件的设施,现在却在深山老林里过着原始人一样的的生活,但他们大多数人本就是新人,连白也也没多什么,他们有什么资格拿乔。
虽然人白也近期丑闻不断的,但人家的实力摆在那,也不能说什么,经过这拍戏的一段时间,他们对于这个时常抽风的贺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个导演拍戏自有他的一套风格,基本每次启用的多是片酬不高的新人,与一个大牌演员,然而他所导演的电视剧没有一部不红的!
所谓物有所值,这样的环境对他们来说也就不难熬了。
深夜2:00。
白也被脚腕的伤势给疼醒了,再不打扰到他人的情况下,他一瘸一拐的出了帐篷,看着自己原本还精瘦有力的脚,此刻已经肿的像个盆一样,不免有些儿自嘲之意。
他靠在一较为凉爽的巨石之上,头枕双手,就被那广袤无垠的星空吸引住了大半视线,倒不像他自己了,竟然还有时间伤悲秋月。
眼前模模糊糊地,就倒映出了哥哥白暮的宁静平和的面容,白也柔和了神色,桀骜的脸此刻单纯不已,然而终是昙花一现,白暮此刻可是在与他相隔几万里的国外呢,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白也又变成了那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清傲的模样。
侧身而起,白也空茫的视线一下子被缓缓走下山的那人给拽紧了——黑色的阳伞,白色的大褂,近乎透明的单薄身子,还有那从不曾消退的暖意淡笑。
程知翌!!!
白也的震惊远大于他自己所预料的,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心底扎了根,不由自主的想关注他,就算他想极力否认,却也改变不了他从第一眼见到那人笑意浅浅的神色,就已被蛊惑了这一事实。
程知翌显然也看到了白也,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加深了些,不过该有的调侃不会少,该有的暖意也不会少。他也就没有径直下山,反而是缓步走向了处于呆愣状态,面色酡红的,坐于巨石之上,一动不动的白也。
程知翌俯视着白也,而那黑色的伞此刻已不见了踪影。
抬头,晕乎乎的,白也鬼使神差的被蛊惑了,没有再纠结于程知翌总用那种看待小孩子一样宠溺目光对着自己的不爽之感,从而也就少了一开始那种两人每次见面,白也口不留情的讽刺冷嘲的情况出现。
一时间就那样场面安静下来,谁也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自己是静静看着对方。
良久不语。
最终还是程知翌眯起了笑意浅浅的眸子,用那双较为冰冷清寒的手,动作轻柔的贴上了白也略有滚烫的额头。
“你发烧了。”程知翌淡淡的陈述着着一个事实,眼底溢满了温柔的神色。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漫不经心,清晰可辨,白也怔住了,耳中是对方清冷的音色,额头上是那样令人心颤的温度,然后他缓缓的展露了一个魅惑而颠倒众生的笑靥。
“我知道。”白也同样平静的叙述,要不是身体的不适,他也不至于大半夜不睡觉,反而来外头伤身想事。
之后就是两人的平静,诡异的平静。
打破这种平静的是程知翌,他似乎发现白也隐忍之下的疼痛,用很温和舒软而又专业的目光打量着已有不妥之处的白也,然后缓慢的屈膝下蹲,低着头,盯着白也的脚踝,伸出两只保养得极好的医生之手,轻轻触碰那肿胀之处。
无声的沉默之中,只有程知翌专业的医疗诊治手段。
“这是——骨折了?”虽然是反问的话,却给程知翌说出了肯定的语气,许久后,他这般道。
程知翌不知从身上的什么地方拿出了夹板,毛巾,带子……一堆接骨片,真不知这么一个身着简单的大男人,是怎嘛放下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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