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阎略有遗憾地低语一句,不过发现的这些已经够他们四人各种挥霍个三五十年了。
随后一直到天亮,他们开车来回在榕树湾和河郊间, 将一坛又一坛的月流浆封存起来送回,宋阎舀到最后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土坑在那里。
倒也不是宋阎四人贪得无厌,而是这月流浆极易流逝,他们不舀走,明儿再来一点也不会剩下。
宋阎瞅着这土坑,又再蹲下吭哧吭哧开始挖,不过不再是月流浆,而是这土坑表层的土,这是极好的制作陶罐子辅料呢,也不能错过。
黄婆和宋老汉在断榕树芯顶上看宋阎,几乎同时点头,宋阎这雁过拔毛还真符合他们的风格,就是要这样物尽其用,半点不能浪费才好呀。
“不错不错,果然好心有好报……”、
“嗬嗬……”
他们三人一鬼组难得不收钱做一回好事,居然有这样丰厚的收获,完全算意外之喜了。
宋阎挖土挖到后头,指尖不小心磨过一块略为尖锐的石头,他眉头微微蹙了蹙,继续把那捧土放到罐子里,那边慕修接过罐子,系到绳子上,顶上的黄婆和宋老汉拉上去。
不等宋阎低头查看,慕修走过来,抓起宋阎的手先看了,仔细检查一遍,并未发现什么伤痕。
慕修握紧宋阎的手,轻语道,“我们也上去吧,你累一夜了。”
慕修要一起挖土,宋阎没同意,一是慕修身上的气息不适合经手,再就是宋阎不舍得慕修跟他这样双手黑黢黢地干活。
他就喜欢他们做事的时候,给慕修找个椅子坐着,慕修只看着他就好了。
“嗯,”宋阎点头轻轻摩挲了一下指尖,的确没有伤痕,应该只是略用力撞上疼了些,并没有擦破。
从这棵断榕的树芯里出来,他们又把周围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再勉强恢复成原样,灰扑扑脏兮兮的三人一鬼,带着兴奋又疲惫的心情回河郊的家去。
把东西都搬到地下库房,三家人各自散去。
宋阎和慕修回房洗头洗澡,吃点东西,关窗户拉窗帘补觉,隔壁黄婆宋老汉也是如此。
这三年,宋阎失眠的毛病基本痊愈了,一开始要靠慕修给他捂耳朵,后来他只要在慕修怀里,不用捂耳朵也能睡着,现在他只要闻到慕修身上的气息,就能安心睡去。
一觉从天微微亮,直接睡到天色发黑,宋阎足足睡了十一个小时才醒来。
“阎阎醒了……”慕修坐在床边,俯身在宋阎的额头上吻了吻,语气略有心疼。昨儿他家阎阎又是做法事,又是破阵,又是舀水挖土,定是累坏了,才睡了这么久。
“嗯,”宋阎鼻息间轻轻应着,他睁开眼睛看慕修,他一黑一篮的瞳孔里突然多了一圈儿淡银色的光晕,但转瞬又隐没。
而视线落在宋阎头顶的慕修并未察觉什么,他手滑入被子,在宋阎的背上腰上轻轻揉着,“以后阎阎别只顾着心疼我,你累着了,我也心疼。”
“慕修……”宋阎唤一句,偏头过来在慕修的下巴上亲了亲,他的手轻轻抚上慕修的胸口,许久他才感觉到那里微弱得几乎没有的心跳。
“嗯?”慕修应着,迎向宋阎的目光,他脸上浮起笑意,低头蹭蹭宋阎的脸颊,亲亲宋阎的唇,把人拉起来,再环腰而过继续宝贝儿似地拥着。
“没什么,就是想唤唤你……”
宋阎说着将脸颊贴到慕修颈侧,不知是不是才睡醒的错觉,他感觉他一觉醒来,感官的感受都比过去更敏锐了些,他能感受到慕修体内极慢速度进行的血液涌动。
“那阎阎唤吧,唤多少声都可以。”
慕修说着,脸上的神情更高兴了,他的阎阎不怎么爱说情话,但每次一说,都能暖到他心花怒放,就比如此时此刻。
宋阎嘴角微微扬起,眼睛眯着,依旧有些困意没能散尽,他靠着慕修,当真这般不断地唤起来了。
“慕修,慕修,慕修……”
慕修也不断地应着,“我在,我在……”
“我在,”慕修再应一声,按住宋阎的肩膀,他们拉开少许距离,他问道,“阎阎觉得饿了吗?我早早煮了粥保温着了。”
“还好,没怎么觉得饿。”
宋阎说着,又拉起慕修的手仔细看了看,眸光低着,他问道,“你饿吗?”
“我也还好。”
慕修很少有觉得饿的时候,他的饮食习惯是和宋阎在一起后,才培养起来了。
“那……待会儿再吃?”
宋阎低声提议,眸光微微抬起,对上慕修不明所以的视线,他再解释一句,“你昨儿不是着急要和我回来睡觉吗?”
宋阎说着继续将手按在慕修的胸口处,他想再仔细感受一下慕修的身体状况,平静时候的,激动时候的,他都需要知道得清清楚楚,这样后续的养护才能更到位。
“嗯!”慕修一秒犹豫的念头都没有,很是肯定地点头,“那就待会儿再吃。”
话落,他抬起宋阎的下巴,不等宋阎继续说话,就着急地吻起来,夺呼吸而入,手也在快速地给自己和宋阎脱衣服。
“慢一点,”宋阎轻轻回吻着慕修,也算是安抚慕修,“不着急,慢慢来。”
大概慕修是没料到宋阎也会有这么磨人,不,是磨鬼的时刻,迅速吃干抹净的念头没达成,慕修只能按照宋阎的提示,徐徐进行到他无法继续“不着急”的时候。
慕修觉得略有辛苦,宋阎也不可能例外。
他的感知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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