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班后,季宇开车载祈吟诣去商业区转了一圈,买齐装备回到药厂已经晚上10点半。
一进门,林舒桓面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瞪着拎着大包小包的两人。
祈吟诣看看满身暴力因子快要溢出来的厨神,然后看看餐桌上没有丝毫热气的四菜一汤白米饭,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季宇一声怪叫:“啊!我把你给忘了!”
祈吟诣:“……”
林舒桓不知道为什么,天天来给两人做饭,却又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祈吟诣在验证了他跟季宇“关系很好”之后,考虑到或许是因为季宇对自己的态度暧昧林舒桓有所察觉,来盯人,又由于季宇每天在药厂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自己,祈吟诣面对林舒桓总有种自己是“第三者插足”的诡异感,因此,虽然知道林舒桓是“四季庄”的老板,祈吟诣也没有跟他深交。除了每天吃饭时候大赞特赞,其它时间祈吟诣在自己房间,两人基本不说话。
不过,祈吟诣内心还是很喜欢林舒桓来,季宇在宿舍确实不怎么粘他。刚才两人在外吃饭,祈吟诣想问季宇有没有跟林舒桓今晚不用做饭,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人家俩是什么关系?用得着你提醒?
没想到……
此时,强烈的“第三者插足”、“当场被捉奸”的诡异感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祈吟诣完全说不出话来。
季宇把大采购来的装备往沙发旁边一放,谄媚地笑着,整个人扑到沙发上去抱林舒桓。
祈吟诣见状,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边向林舒桓说“嘿嘿你们聊哈我不打扰了”一边快速冲进自己的房间,“咔哒”落锁。
我是无辜的……我是清白的……
怀着纠结尴尬的心情,祈吟诣耳朵贴着门背偷听了一会,发现那两人并没大吵起来,入耳的声音反倒刻意被压低,便不再猥琐,准备洗澡睡觉去了。
明后两天还有体力活等着他呢。堂堂祈家太子爷竟然做“陪”,孙尹乔,有我这么个表弟真是你上辈子积了大德……
客厅里,关门声一响,季宇下一秒就从林舒桓身上跳起来,一脸嫌弃。
林舒桓:“……”
季宇:“不是跟你说了吗?怎么回事?”
林舒桓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让季宇坐下来,低声说:“我忘了……”
季宇斜了他一眼,从茶几上拿起个苹果,开咬。
林舒桓明明白白地在季宇眼里看出了“脑残”两个字,压制住心里的怨气,低声说道:“老子不干了!”
季宇瞪他:“为什么?”
林舒桓幽怨地跟他对视:“你故意的,老子白干了两个星期,什么料都没看到!”
季宇又咬了一口苹果。
这家伙终于发现了!两个星期!整整两个星期!!!季宇一直骗他迟早来个现场版的法式深吻给他饱眼福,实则这两周自己连祈吟诣的手都没牵过。
他本来还想再糊弄糊弄,但是现下忍着笑,忍着忍着就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差点被口腔里的苹果呛到。
林舒桓回给他一个“活该”的眼神,然后大声说:“你俩以后吃自己吧!”碗也不洗,穿上外套、鞋走了。
天天听祈太子爷问他明天吃什么,林舒桓生怕砸了自家招牌,翻来覆去地研究菜谱食谱,亚历山大,正好趁此机会走人。哈哈哈!好机智!
季宇:“……”
祈吟诣正在浴室洗澡,没听到……
…………
周六一大早天还没亮,季宇就敲开了祈吟诣的房门,拉着还没睡醒的人出发了。
祈吟诣篮球玩得转,主要是从小受孙尹乔影响。
七岁的孙尹乔见不得表弟柔柔弱弱像个小姑娘,把手中的篮球往祈吟诣怀里一丢,满腔热血地说:“每一场球赛都是一场战役,唯有取得胜利才是有“大将之风”的男子汉!”
祈吟诣被一番洗脑,以为篮球打得好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崇拜了孙尹乔好长一段时间。
等他长大了,每每想起才六岁的自己神差鬼使地追着个又大又重的篮球满场给表哥捡球,都会觉得充满喜感,然后感慨一句“小孩子就是好骗”。
他倒是真的喜欢这项运动,既能锻炼身体长身高,又能放松发泄,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跟孙尹乔打上一场,顿时全身舒畅。因此,在听说有人能在校际联赛上超表哥20分后,祈吟诣对季宇是上了心的。要不是后来认定季宇是个伪gay,他肯定会积极主动地跟对方交好。
不过,篮球是个例外,祈吟诣对其它运动完全无感,中学时期如果有竞赛或者培训能逃体育课他绝对立马报名。
这也就导致了,出发半小时候后,季宇气不喘、心不跳地在前面带路,祈吟诣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被骑行服包裹着的轮廓诱人的背部肌肉,嫉恨地低声说:“不是人。”
“你刚才是没吃饱吗?!”
季宇突然停下来,转身喊了一句。
祈吟诣被下了一跳,要不是距离远自己刚才声音小,他真以为自己刚才发自肺腑的感慨被对方听到了。
“你太快了!等等我!”祈吟诣心虚地喊回去,腿上用力蹬向前去。
这段路有点儿坡度,费力。季宇已经到了最高处,便停在那里看祈吟诣“呼哧呼哧”地爬坡。
等祈吟诣刚上来,他便转身要上车。
祈吟诣连忙从车上跳下来,说道:“那边儿有个公交车站,我们过去坐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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