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哥,求你劝劝白音,我不是故意的,我..还给他,我割他多少刀,还他多少刀..我..”
“你干什么?”
珏汶一声大吼,白音推门而入..........
跪在病床前的巴图,手中的刀滑落到了地面,那刀击地面声,敲打着白音的每一根神经.......
“白音阿爸错了..”巴图哆哆嗦嗦抱住了白音的腿。
白音捡起地上的刀,看着前方,面无表情,刀尖划过大腿,血簌簌流出,白音缓缓低头望进了巴图眼底,“疼吗阿爸?”
巴图抬着的眼因为惊吓瞳孔骤然放大,“白..音.你别这样..阿爸再不敢了....”
“白音放下刀,不能伤害自己。”这句是珏汶吼的,他的心脏迟早为这个儿子跳停了。
白音纹风不动,“我问你疼吗?”
“疼......”巴图头埋在天少腿间,摁着白音划开的口子,发出了长长的哀嚎....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一刀一刀割珏伏天的肉,我有多疼,你知不知道你做出这样的事儿,我想原谅你都没办法原谅...”
白音摘下手腕上的编织链,紧紧攥了攥,丢到地上,推开巴图,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没关,白音转过身那一刻,门口的老管家看到白音面无表情的脸爬满了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白音可以说懂事以来就没尝过眼泪是何滋味,那一年,白音以为巴图要死了,眼睛酸胀的难受,却无法流出半滴泪,此刻白音为了这个人,不顾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哭的痛彻心扉.....比那晚抱着天少的头哭的还要伤心......
这个养大他,给过他无数爱的人,他再不能把他留在身边...........
路上白音买了条新裤子,去一家门诊缝合完伤口,换上了,他不想天少担心,其实白音一从珏汶那儿离开,老管家就给天少去了电话,天少啥不知道。
白音回来,天少没问一个字,很多事情,很多人,心里明白便好,没必要问长问短,尤其是令人不愉快的人和事儿,白音为他做到这一点,让那个人从此远离他们的生活这就够了。
两天后天少出了院,裹着伤口的纱布已取,上药,天少自己也能抹,梁志成前一天已回北峰镇,天少没回,再有几天拆线,不想来回折腾,再者天少想和白音过过二人世界。
俩人住进了酒店,三年前他们住的那家,同一间客房,起初天少有些犹豫,住一宿将近三千块,天少觉得浪费,白音一句我想住,天少立马掏出了卡。
开好房,天少领着白音去了珏汶住的医院,珏汶正坐在轮椅上举着望远镜对着窗口望。
珏汶这人一向闲不住,在国内操持着公司,不在国内也是各各国家的跑,如今住了院,不方便走动,天又热,他也懒得坐着轮椅出去,没事儿了就拿个望远镜瞅瞅外面的世界。
天少和白音进来,珏汶放下望远镜,转过轮椅,十分如常的神情看了看对面的俩人,“坐吧。”
白音把路上天少买的鲜花插在了花瓶里,天少直接坐在了珏汶的病床上,“老爷子您的伤好些了没?”
“好多了。”珏汶瞅了眼天少的胸膛,白衬衣下珏汶隐隐可见那一条条狰狞的凸起,“没少遭罪吧?”
天少笑笑道,“您别说还真挺疼的。”
珏汶没接这茬,看向了白音,“你们什么时候走,别以为我老糊涂了,你瞒着我在国外注册了公司。”
这话一出天少也看向了白音,白音说,“我听他的,他想留下,我大可把公司并购出去。”
“老爷子我推您出去走走。”天少没管珏汶是否同意,推着轮椅往病房外走,“白音你在这儿等我。”
珏汶住的医院,风景好也安静,天少推着珏汶缓缓走着,见天少一直不说话,珏汶一针见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小天你和白音走吧,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您真的舍得白音吗,老爷子我知道我是您人生中的污点,您这么优秀,威风凛凛,从没出过差错,可却有了我这样一个儿子,不是您亲生的就算了还杀了您亲儿子,以前从没觉得自己错,现在说错好像已经晚了也没意义,无论我做什么弥补,大哥都回不来了。”
天少停下脚步,绕到珏汶身前,跪了下来。
“那天您让我喊您声爸,我没喊,现在请您允许我喊您声爸,爸我错了,虽然没有意义,我不奢求您的原谅,如果您还想要我的命,我随时奉上,只希望您让我和白音留在您身边,我不想白音为了我放弃他该拥有的东西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想您也希望白音有个完整的家,让他站在最高顶,得到他该得到的。”
珏汶闭着眼许久不说话,天少起身推着轮椅和出来时一样,缓缓推着珏汶往回走,天少相信,珏汶和他一样爱白音,为了这个他们共同爱的人,他能妥协,珏汶也能。
“巴图后天八点的火车,你让白音送送吧。”
“听您的。”
天少仰头望了望,加快了脚步,快到住院部时,碰到了出来找天少的白音,天少抓着白音的手放到了轮椅推把间,三个人迎着阳光一同进入了住院部大门。
巴图走这天,白音没去送站,天少光溜溜地躺在酒店的床上,白音拿着毛巾,绕开天少的伤,细细擦拭着天少的身体。
巴图在天少身上留下那么多条伤痕,他却没能为天少讨回一条,他能为天少做的仅仅只是不再和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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