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原画的时候,发出一声惊叹。
一幅绘着烟色中渐行渐远的渔舟上,白衣素裙的女子斜身绾发,垂目衔莲,临水照花,浑然天成。
另一幅画面是女子侧面,轻扬素手,姿势寂寞如兰花盛放于空谷。手中执一柄青罗扇子,小扇画得极是细腻,纹样流苏,包括上面花鸟都栩栩如生。
叶飞提供的这两个方案,让人难以取舍,叶飞指着一旁的半成品说:“本来还有一幅,是突然有的灵感,昨天才开始动笔,还没完工。”
叶秋忆歪着头看着有扇子的一幅:“我觉得这张就很好呀。”她眼珠一转,朝叶飞道:“对了,之前我看到rp美术杂志上对你的采访诶。”
“啊?”叶飞认真想了想,恍然大悟:“一个月前的了,我之前是参加了一个青年画家的艺术联展,好像是有采访的。”
陶晓彬这时好像从陶醉中清醒过来了,问道:“叶、叶飞,你、你干嘛不去当职业画家,留、留在学校干、干什么呀?”
“陶晓彬你懂不懂?”叶秋忆鄙视道:“现在国内的知名画家谁没有在美术学院挂名?不是学院派要出名多不容易。”
“在、在学校,要、要上课,又要画、画画,不是很麻、麻烦吗?”
“还好。”叶飞没在意,“反正在美术学院上课也是画画呀,跟着学生,自己也懒不起来的。”
叶秋忆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了一声,不过很快便神色如常。她轻轻在叶飞的画室里踱来踱去,陶晓彬很狗腿地跟上去,问:“你、你要是觉得有扇子的好,我们就、就用扇子的?”
“嗯。”
“行了。”陶晓彬拍板!他点点头,转身握住叶飞的手:“兄弟,太、太感谢了!”
叶秋忆支着下巴想了想,跟叶飞说:“我觉得你还可以多画几幅,又是一个系列。”她带着点不情愿:“以前陆凉说美术学院的油画系二十年才出一个叶飞,我还不肯承认,觉得他偏向你。但现在看,确实是这样。在艺术方面,我觉得你不可能默默无闻,那次青年画家展我去了,看到了你的画。”
陶晓彬接嘴:“叶、叶飞一直是啊。我也、也觉得很好,这个系列完成,又、又可以开个画展。”
叶飞摇摇头:“我不打算画那么多,但的确是打算将这个画成一组系列,一共三幅,都送给你们。你们结婚我也不知道,没赶得上送你们一份礼物,难得你们还喜欢,不嫌弃就当是我的贺礼吧。”
“你、你这哪里的话,我和、和秋秋结婚本来就谁都没告诉。本来你这次给我们帮忙,都、都不知道怎么感谢,还这么客气。”
话音刚落,叶飞的手机响起来了,连陶晓彬都看到来电显示是高寒。陶晓彬朝叶秋忆投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欲说还休。
叶飞走到一旁,同他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回来跟陶晓彬说:“高寒说今天有聚会,咱们一起,说你知道地址。”
陶晓彬撇嘴:“要、要他告诉?我、我当然知道,因为这、这是我定的!我是、是感谢你的!”
聚会的地点是一处叫兰亭的高档会所,叶飞不常来这些地方,一进去就觉得头晕目眩,满眼纸醉金迷,各色妖孽出没,如同盘丝洞。不过此处不同别处,一推门,只有美貌的小姑娘——打扮的并不妖孽。将他们一路往里领,里面装修考究,灯色迷离。各处包间分开,隔音极好,站在门口,只有隐隐的音乐声,进了包间才知里面几乎锣鼓喧天。
陶晓彬把他的乐队带来了。
除了乐队,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高寒很自然的牵着叶飞一一介绍给他认识。他凑在叶飞耳边:“这些哥们儿本来是在五年前就该让你认识的。”叶飞知道他说的是那一次,转头看他,只见他眼中笑意盈盈,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
大伙儿见他俩如此亲昵,都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小小起了一会儿哄就各自找到乐子去玩,分了好几摊人。叶飞不怎么唱歌,也不爱打牌,就坐在角落的沙发上,高寒自然陪着他。陶晓彬过来将他俩看了又看,冲高寒说:“我、我是真服你了!”他端过桌上的杯子:“这杯怎么敬你俩?破镜重圆?不、不对,不好听。”陶晓彬想了想:“应该是、是心想事成吧。”
叶飞取过杯子,高寒伸手欲拿:“你身体不好,我替你喝。”
叶飞摇摇头,笑得温柔:“一杯没事,今天高兴。”
听了这话,高寒心花怒放,似乎有焰火绽放于他头顶,整个人乐得陶陶然。和叶飞一起干了杯中的酒。陶晓彬见状,趁热打铁地撺掇:“你俩再、再喝个交杯,就、就齐和了。”
这时包间的门开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带着一溜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鱼贯而入。美女后面还跟着美男。
众人嘻嘻哈哈调笑不止,纷纷落了座。陶晓彬有叶秋忆在旁,自然不会胡乱招惹,敬而远之。乐队的人拉他和叶秋忆过去说事儿,于是只有叶飞和高寒仍然很低调的坐在角落里。
叶飞瞧着刚才进的那帮漂亮男女,觉得有点眼晕,不过他扫到一个穿白t恤的男孩儿,有点诧异——这件白t恤,就跟他身上的一样。高寒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人,正好那人也转头迎来,目光相撞。
贝玉坤。
高寒没料到在这里能见到他,他倒是很熟稔地走到高寒身边坐下,打了招呼:“高哥,好久不见。”高寒轻轻抓住叶飞的手,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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