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台球技术远不如陶晓彬,加上手气很臭,开了局捅了不过两三杆,干脆一抬屁股坐在桌上,着陶晓彬戳个没完。他心里有事,陶晓彬早就看出来了。
“说、说吧,甭跟哥装、装了,这次,又、又看上那个妞了?”
“不是,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我、我说你、你就是这个尿性,喜欢追、追,可劲的追,到手了没几天就玩完。我看、看你就惦记了一个叶秋忆,也是、是因为没到手的原因。估计追、追到了,到这会儿,也、也该玩完了。狗熊、熊掰棒子也、也不是你这掰法。”
高寒杵着球杆,吊儿郎当嬉皮笑脸:“怎么着?你也想当狗熊?”
陶晓彬倾身,嘴唇绷的紧紧,一个红球进洞。
“可、可不咋地,羡慕嫉妒恨啊。”
高寒瞬间收了嬉皮笑脸的表情,甚至有些萧索:“这次不是,不是妞。”
又一个红球进洞。
“你、你不会是腻、腻歪了姑娘,要、要换口味,看上男的了吧?”
高寒跳下桌子,姿势标准,球进。
一仰头:“你说对了,还真是。”
陶晓彬一点也不意外:“上、上次看、看上叶女神,这次看上、上叶男神了。”他握住球杆:“我、我早就、就看出来了,反正你、你兴妖作怪,我、我也习惯了。”
“是么?我还以为你会哭哭啼啼说我抛弃你呢。”
“呸,可、可能吗?”陶晓彬直起身,难得正经说话:“高、高寒,你真的决定了?”
高寒点点头:“叶飞也决定了。”
陶晓彬撇撇嘴:“要我说、说,你之前都是、是胡闹,可、可这次、次别闹、闹过头了,能不能换、换个人?叶、叶飞和你都、都是男的啊!”
“我还要你提醒这个?”
“啊,我、我不是想、想要提醒你这个。”陶晓彬摆摆手,继续俯下身打球:“我、我以后要、要离你远一点了,我是、是异性恋,你别、别来搞我。”高寒轻笑一声:“我以为你会说……”往他身上轻轻抽了一竿子:“想得美,结巴的不要。”
回去差不多快到十一点,陶晓彬在超市买了一口袋吃的交给高寒:“以、以后这差事,就是、是你的了。”
“这是什么?”
“嘿。”陶晓彬一拍他:“还、还决定了呢,叶、叶飞也、也不告诉你。他、他常在画室画、画的很晚,我、我得给他送吃的。”陶晓彬继续解释:“叶、叶飞跟咱们不、不一样,他学费、得自己挣,所以他、他很、很用功。不过他、他本来也、也喜欢画画。”
高寒听在耳中挺不是滋味,他皱着眉头:“不对吧,晓彬,我看你也不是乐于助人的好人,为什么要揽下这个差事?”
“哈,叶、叶飞,人好,他、他经常帮我做作业的。”
“可不是么。”高寒鄙视:“那会儿晓彬哥信誓旦旦的要给我画墙绘,结果临阵脱逃,让人叶飞来。得了,你回去吧,我给他送去,以后也不要你送了。”
陶晓彬做了一个要死的表情,还要说什么,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连滚带爬的消失了。
第11章 得寸进尺
白炽灯亮晃晃的有点刺眼,画室里只有叶飞一个人了,他坐在油画教室唯一的一张桌子前,拿着尺规,专心致志的描绘图纸。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看见了教室门口的高寒。
“这么晚了还过来?”他站起身,接过高寒提着的袋子:“晓彬买的吧,每次都这么多。”
高寒将袋子一放,挨挨蹭蹭的跑到叶飞身边去坐。
“你不回宿舍?你们不是十一点熄灯?”
“回不去了你要收留我。”
叶飞想说他这话挺不要脸的,一回头就被他吻了个正着。
很温柔的吻,让人无法拒绝。高寒吮吸着他柔软的唇舌,他轻轻回应,缠绵如春风。良久,唇分。叶飞有些害羞,偏过头去继续画图。高寒看着他的侧脸,还是觉得他美。目光从白皙纤美的脖子移到叶飞的耳朵上,耳朵亦精致白皙如同半透明,染上些许粉色。头发却是漆黑的,映衬的肌光胜雪。
忍不住吻在那耳垂上,叶飞微微一颤,动手推他:“别闹,我还没画完呢。”
高寒得令,坐正身子:“不闹。”改为凑上去看叶飞正在画着的图纸,是室内设计的原始图纸,每一张都精细,高寒觉得奇怪。
“你不是学油画的吗?怎么还要画这种?”
“接的活儿。”叶飞挠挠头:“报酬不错。”
“你经常熬夜画画,多辛苦。”
“这个还好,就是精细些。油画我是很喜欢的,经常听着音乐不知不觉能画一宿,自己喜欢,就更算不上辛苦了。”
叶飞话说的轻巧,然而确实辛苦,当年他以专业成绩第一名成绩考进这所美术学院的油画系,家里没人管。学美术成本较高,所有费用靠他自己挣,他把能得奖学金助学金得完,还要四处打工,就这样手里也根本不宽裕。
“周末有空么?”
“诶?”
高寒摇晃他肩膀:“咱们去爬山?”
叶飞面有难色:“可周末我要去方老师的画室带高考美术生。”
“两天都要去啊?”
“是啊,不过我也只是周末过去的。”叶飞满脸歉意,拍了拍落在腰间的手:“等我手里这些画完,估计会闲一阵子,晚上就有时间了。”
叶飞这话成了高寒心里的一根刺,时不时要扎一扎。高寒心想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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