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在陆霄耳朵里,简直羞得想死。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平常看起来温柔优雅的男人到了床上就变成了这样,什么荤话都能说得出口。而更让他感到羞耻的是,这话他听着居然会有反应。刚刚射过的性器耷拉在床单上,在楚奕一下一下地撞击中竟然又缓缓硬了起来。
他满面通红自暴自弃一般将脑袋埋进枕头里,不再去管身后这个男人还要怎么折腾。
楚奕亲吻着他的肩背,齿咬着他的后脖子,如同交媾的野兽一般,恨不能将身下健美修长的身体啃碎了吞进肚子里。每一下顶撞都不遗余力,一只手还乱没章法的在他紧实挺翘的屁股上来回抓揉,惹得陆霄咬紧牙关也忍不住破喉而出的呻吟。
紧紧夹着的腿根被快速的顶撞插拔磨得发红发烫,怒张guī_tóu次次撞上敏感的会yīn_bù位,在囊袋上来来回回戳刺碾弄。陆霄硌在床褥上的那根硬得发痛,好几次都想让他直接进来得了,想了想又觉得这样的邀请未免太不知羞耻,而且如果真让他进来,明天自己就真不用下床了。
最后楚奕狠狠将他抵在床上,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射在了他双腿之间。而陆霄被他这么一压,几乎是在被褥上硬生生蹭射的。两个人的分量实在是太足,身下的床单被套湿了一片,黏糊糊滑腻腻的很不舒服。
楚奕趴在他背上将他的脑袋从枕头里扒出来,扣着他下巴拉到自己面前深吻。陆霄拧着脖子实在有点难受,直接一口咬在他嘴唇上,动了动身体让他下去。
楚奕含着他的舌头又吸了吸,翻身躺在床上,表情是说不出的惬意满足,慵懒性感得让陆霄移不开眼睛。于是换陆霄爬过去亲他,不带情欲的那种亲,有一下没一下的吻他琥珀色的眼睛,高而挺的鼻梁,刚刚被他咬破的嘴唇,与他交换呼吸以及还残留着腥臊味道的津液。
他想,楚奕长得可真好看,而这么好看的男人现在是他的。他可以随意地亲,随意地抱,随意地跟他做各种亲密的事。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楚奕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上他呢?他会不会是在做梦?
这么想着,他眼前还真就迷离模糊起来。
再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逼仄阴暗的小屋子里,屋子四面都是墙,连扇窗户都没有,只有正前方一道看起来无比坚固的铁门,铁门上方开了个小窗,几道栅栏将外面微弱的光线割裂开来,投射到水泥地面上,变成扭曲的形状。
他惊恐地从床上坐起来,根本不用环视就知道这是他住了三年的牢房——原本刚进来的时候是住的八人间,被边以秋罩着之后,换了这个单人间。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已经出狱了吗?他不是应该和楚奕在一起吗?他不是应该……
尖锐的哨声破空而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凌乱的脚步声和铁门开合的哐当声充斥耳膜。他看到外面走廊上有犯人成群结队地跑过,而自己面前这扇铁门的电子锁也已经打开。他看着那些骂骂咧咧却不得不快步冲下楼梯的犯人,站在那里迈不开脚步。
囚犯夜间集合是狱警们打发无聊长夜的消遣,他在这里三年多,早已经习惯。但他现在不想下去,也不敢下去,他怕跨出这间牢房,就再也回不去刚才那个美梦。梦里有一个叫楚奕的男人,温柔深情,体贴入微,他们才刚刚做完了情侣间最亲密的事,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他的踪影,连他怀抱的温度都没有留下。
陆霄觉得心里有个地方疼得厉害,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瞪着那扇铁门,仿佛外头有一头穷凶极恶的野兽,正蹲在那里,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他自投罗网。
“嘭——”铁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凶神恶煞的狱警提着警棍指着他,“a30758,装什么死,集合!”
这一瞬间,陆霄觉得这个狱警的面目比野兽更可怕。
他咬着牙,一步一步跟在狱警身后,出了牢房,踩着楼梯向下走去。操场上,几十名面孔熟悉的囚犯已经规规矩矩的站成了四四方方的横排竖列。第三排最后一个位置空着,是他的。
他如同行尸走肉般站到队伍里,听狱警千篇一律的训话,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朝某个熟悉的地方瞥过去。
果然,边以秋大爷一样坐在角落的高台上抽烟,没有狱警让他集合,接触到他的眼神,还特嚣张地朝他笑了笑。那熟悉的表情和动作,都在告诉陆霄,这里有多真实。
集合完毕,所有人被要求沿着操场跑圈,囚犯们虽然不服,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公然与狱警作对。边以秋从高台上跳下来,朝守卫的狱警丢了包上好的烟,一把揽过陆霄的肩膀就往旁边带,狱警接了烟也就当做没看到。
“这次提前释放的名单里没有你。”
“什么?”陆霄的精神还在恍惚着,根本就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边以秋皱了皱眉:“怎么回事?没睡醒?”
“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这次提前释放的名单里没有你——本来是有你名字的,可惜被上头驳回了。我估计是之前弄你进来的人想盯死你。不过你别担心,我还有半年就出去了,等我出去找人收拾他,然后想办法弄你出去。”
“你还有半年出去?”陆霄低着头喃喃自语,脑子明显不在状态,“那这批名单里应该有我,我比你早半年出去,我们明明都已经出去了啊……”
“陆霄?”边以秋有点担心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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