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警察走在秋风里,走着走着就想起了这句话,觉着有理,却实在是闹不清是谁说的、他又是在哪儿看的了。
想得头痒痒,于是他搔了搔头,搔起的头发叫太阳一照,透亮。他向来是这副“不拘小节”的模样,对自己十分马虎,睡醒起来掬捧冷水朝脸上一抹,再顺势耙耙头发就完了,镜子是不用的,因此他不太有机会看见时间在他脸上头上迁流,粗心似他,也注意不到孩子一点点地抽条、一点点地长大。
直到那天晚上回家路上,有人跟在后边,喊他:“伟民!”
乍一听他还真没反应过来,都多少年没人叫过他“伟民”了。他已习惯“老严”、“严警察”、“烟鬼”这类顶多带个姓的叫法,“伟民”都丢了快二十年了,早不在他反应范围内,还以为叫别人呢,他就走他的,后面那人追上来拍他他才发现,原来是小兔崽子。原来那个“伟民”是在叫他。
“臭小子!没大没小!‘伟民’是你叫的吗?!”
“我就叫了,你怎么地吧!我还叫,而且一叫一串儿——伟民伟民伟民——!”
严警察哭笑不得,握个拳头想捶他肩,不想捶矮了,拳头落在了胸上。
哎?严警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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