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此时也是披头散发,腰间的玉佩随着马车的震动拍在张继科腿上,打的他生疼。
张继科气不过,双手摸到马龙腰带打结处,使劲儿将带子解开。
厚重的玉佩立刻带着各色绶带顺着马龙的衣裾滑下去,“啪嗒”一声摔在车里,许是碎了。
张继科还想起身看看,却被马龙一下子抽掉腰间的革带,也随意丢在一边:“别管了。”
“王爷今日怎么这么着急?”张继科调笑道。
马龙的手正在解张继科大红外衫里面的腰带,动作虽然急促,声音却轻轻的:“你唱的《隰桑》,我听懂了。”
“你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张继科手指绕着马龙落在自己身上的头发,“你怎么知道是唱给你的?”
马龙自己把自己的蔽膝和下裳系带都解开:“我只说我听懂了,没说是唱给我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张继科看着他眼热起来:“除了你,还能有谁呢?你若是听懂了,怎么会不知道是唱给你的……”
马龙闻言便扳着张继科的下巴与他唇齿纠缠。
等到车驾回到燕王府门前,张继科已经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虽然车里有软榻,可到底比不上两人寝殿里的那张大床,他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硌的难受,腰背都酸的厉害。
他今日的衣服是深衣式,此时哪怕光着腿走出去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反倒是马龙,还得捡起车里散落着的下裳穿好。
将张继科用裘衣围了个严实,马龙把人抱在怀里下了车。
下人见状迎上来:“王妃可是喝多了?”
马龙摇摇头:“没事儿,让人把热水备好就行,再把马车里的东西全都换了。哦对了,车夫今日差事办的不错,赏。”
原本缩在马龙怀里的张继科闻言,环着马龙的脖子挪了挪身子,差点儿把马龙吓一跳:“唉,你别乱动啊,摔着哪儿可怎么办?”
张继科十分困倦地倚在马龙身上,马龙有些无奈地推了他两下,都没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府里歇着就是了,何必要送我?”马龙摩挲着张继科的脖子。
张继科挪了挪身子,离马龙更近了一些:“臣怕王爷教人欺负了去,替王爷护驾。”
“是母后要见我,怎叫欺负我?”马龙任他靠着,揉着张继科腰部的双手加了一把力。
“嘶……”张继科给他捏的倒吸一口气,“没轻没重!”
马龙抬抬眉,手上动作带了些暗示:“是吗?”
张继科在马龙怀里翻了个白眼,马龙见状笑出了声,笑声贴着张继科的后背传来,竟让张继科觉得心口发颤。
到了宫门口,马龙从车里下来,张继科还半打趣地牵着马龙的手暗示他:“太后见殿下,却要臣回避,恐怕殿下喜事将近,臣得先道一声恭喜。”
马龙在车外仰视着张继科的面容,双手握着张继科常年习武的手:“你知我的心。”
入得寿康宫,太后果然对马龙说:“你与张家那孩子,成亲也快两年了,热乎劲儿也差不多了吧?哀家还指着抱小孙子呢。”
马龙笑笑:“儿臣前些日子听皇兄说,贤妃娘娘又有了孕,母后若要抱小孙子,再等几个月便是。”
太后闻言将手串撂在桌上,隔空指了指马龙的脑门儿:“别在这里耍小聪明,你能听不出哀家的意思?”
“母后的意思儿臣明白,”马龙放下茶盏,“儿臣的心思,想必母后和皇兄也是明白的。”
“你是真明白?”太后拉着马龙的手。
马龙起身行礼:“儿臣都明白。”
太后点点头:“你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个聪明人。去吧,回去跟子维通个气儿。”
马龙边后退边说:“他也是个聪明人,不必儿子说。”
马龙与太后这一番谈得妥,到宫门口时还早得很,只是燕王府的车驾虽在,张继科却没了人影。
“他先回去了?”马龙问车夫。
“王爷刚进宫门,殿下也下了车,只说过一会儿回来,没说去哪儿了。”
马龙等了张继科没一会儿,就见人从宫里出来。
张继科见着马龙头一句话便是:“哟,倒教王爷等我。”
“干什么去了,嗯?”马龙将人引上车。
“看看你的侄儿们读书,”张继科笑道,“那个母妃早逝的四殿下我看着很喜欢,不过五六岁的年纪,脑子倒灵光的很,像你。”
“钰儿?”马龙想了想,“我倒觉得像你,够倔。”
“就得倔一些、横一些,才不会吃亏。”张继科说。
马龙不甚同意地摇摇头:“那样儿才吃亏呢。”
“是吗?”张继科挑挑眉,俯身枕在马龙膝上看着他,“我这样儿的,如今都享福的很,怎么会吃亏呢?”
马龙没答话,只笑着拉住张继科的手。
端阳那日,皇上请各位宗亲在琼华岛一聚。
马龙与张继科两个大小伙子,夏日里怕热,衣服料子和颜色都清爽,还特意做的阔袖,走起路来衣袂生风。
到了廊下,张继科甩开马龙的手:“你走慢点儿!”
马龙见四下里没人,转过身来逗他:“身上还难受?可要我背着你走?”
张继科给他说的脸都红了,月白色的纱衣一映,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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