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的解开,把那个奇丑无比的大外套随手扔在了地板上。又继续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把羽绒服扔到地板上,他继续脱里面的毛衣,直到露出一个白白嫩嫩的身子他才停下来了。
陆海看着平安一层一层剥洋葱般剥出了一个鲜香嫩滑的躯体,脑袋发懵,鼻子发热,一个不注意,一行鼻血就悄无声息的流下来了。
平安嗤笑一声,盘腿坐在他的面前不动弹。陆海呆着一张脸,愚蠢的看着平安,任凭那一行鼻血滑过了嘴唇,才猛地反过劲,用袖子在脸上一抹,抹出了一条红道道。
平安嘟囔一声:“臭流氓。”然后慢腾腾的转过身子,把后背扔给陆海:“给我洒点酒精。”
陆海这才看到平安半多块的背部都蹭破了皮,正是一片红道道的海洋。陆海流氓的心思顿时消却了,又抹了一把鼻子,拿起旁边的酒精打开,用一只手在平安的腰上掐了一把:“绷紧点儿,怪疼的。”
平安闷声:“我知道,倒吧。”
陆海唉声叹气,却是先下床温了一块毛巾,把平安的背轻巧的擦干净了,心想长痛不如短痛,一甩手把大半瓶子酒精都倒上去了。
冰凉的酒精一接触到温热的伤口,就把平安蛰的整个后背都辣疼辣疼的,平安暗暗地咬了牙齿,身上的肉绷得紧紧的,微眯着眼睛等待着这一阵疼过去。
陆海凑到平安的耳朵边轻声细语:“疼就喊出来吧。”
平安摇头,压着嗓子:“不疼。”
陆海很想抱一抱平安,但实在是顾忌着后背的伤口,只能默默无言的看着平安的后背绷得挺直,看着背上红了一大片,像是湛蓝的天际上染了一大片夕阳。
很久,平安舒了一口气,垂着脑袋露出一截曲线美好的后脖颈,陆海舔舔牙齿,忽然很想扑上去咬一口。他又舔了舔嘴唇,舔到了刚才划过的鼻血,涩涩的,不好吃。
平安缓慢的动作了,他转过身子,然后抬起了右胳膊:“大胳膊上还有。”
陆海“啊”了一声,又去湿毛巾,给他擦胳膊,然后又晃荡完剩下酒精的一半。他洒酒精的时候不敢看平安的表情,怕看到平安疼了不敢下手。整场过程他都刻意的低着脑袋,垂着视线,只把视线范围放在胳膊的一小块。然后继续垂着脑袋,他跪坐在床上,像是一场反省。
平安瞅着陆海此时落水狗一样无精打采的,觉得很有趣,就饶有兴味的看上瘾了,后背啊胳膊啊也就不觉得怎么疼了。而且,他本来就很能忍疼,这些小伤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他打心眼里觉得陆海太大惊小怪了。
陆海估算着时间,默然片刻抬起脑袋,眼里全是忧伤:“疼不疼?”
平安呲牙,然后趴在了床上,他对着陆海还是很想撒一撒娇的,于是嘴里吱呀的喊:“哎呀,好疼啊。”
陆海听了这一声不三不四的喊疼,笑出声来,想着平安或许并没什么大碍。他拽着被子给平安盖好,也随之钻进被窝趴在床上,问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搞的。待听完平安惊险的一场,陆海的冷汗差点都逼出来。
陆海的小火苗烧起来了:“下次不准你再见义勇为了!你是不是闲的?那么多人看着谁都不救你救个屁!万一把自己救死了怎么办?嗯?我怎么办!”
平安倒是对他这一番话无比赞同,当即表示:“下一次再遇见这种事坚决不出手,就当做没看见。”
陆海说一声:“孺子可教。”他很想摸摸光溜溜的小胳膊,不过还是没敢,怕点火,一摸就停不下来,便又问道:“这小叶子到底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一号小娃娃朋友?”
平安哼哼:“一个姑奶奶。”
“啊?”
“嗯。”平安应了一声,又打了个震天响的大喷嚏,侧着脑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陆海怕他冻着,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仔细检查了被子的边边角角,一只手攥住了平安的手,另一只手支着脑袋看平安睡觉的模样,认为平安是天下第一字号的俊美小和尚——也许不算作和尚了,因为他的头发已经稍稍长出了一层,便心下满足的也躺下来了。
躺下来却睡不着,他满脑子都在琢磨着身旁的平安。他无比确定他喜欢平安,同时也无比确定他大概并不知道真实完整的平安。以前软软糯糯的平安像是一个幻影,自从在这个城市遇见之后几乎就再也见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平安。
模样没变,仍然是美得出奇。然而美则美矣,软糯全无,变成了个心思沉静伶牙俐齿并且带着些微狡黠的平安。用句玄妙的话表示,人还是那个人,魂不是那个魂了。到了现在,陆海已经有些摸不清平安的脾气了。
他攥紧了平安的手,平安的手软软的,攥着是很舒服的。
他又偏过脑袋去看平安的脸,平安的呼吸均匀,是已经睡着了的模样,眉毛皱起来,长长的眼睫毛铺洒下来,白嫩的面皮上还映着红红的巴掌印。
陆海叹口气,伸出手指把皱起来的眉心抚平了,心想平安从小到大受了那么多委屈,连睡觉的时候都是皱着眉头的。我是要跟他好一辈子的,我要好好对他。
陆海下了决心,也不管平安的脾气性格了,反正不管是怎么样的平安,都是这个睡在他身边的平安。
在陆海琢磨平安的时候,平安也在心里琢磨自己呢。他整个后背都是烧起来的,因而人还算清醒。他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陆海的视线,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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