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生面不改色地将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大概是被他说的内容转移了一点注意力,晋雪年脸色好了很多,顿了顿却道:“你说的这些便是个普通人也能知晓……”
顾淮生胸有成竹一笑:“那我就说些普通人不知晓的,何睿喜爱吃甜,尤恨茶水,因为那些又苦又涩,他不止一次和我抱怨怎么会有人喜爱喝茶的,他不爱吃禽类,却喜欢吃羊r_ou_,他不喜欢骑马,却仍旧练了一身好骑艺,那是因为……”顾淮生忽然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继续道,“他曾经有个很疼爱的弟弟,当年就是从马上摔下来去世的,他曾和我说,他其实很讨厌念书,很讨厌骑马s,he箭,但皇室波云诡谲,只有不断完善自己,直至没有一丝缺点,才能平安地活下去。”
晋雪年被他的话勾起了一丝伤感:“可惜他那么小心,最后还是没能活下来。”
顾淮生看他一眼,不忘了趁热打铁给他灌j-i汤:“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要好好活着。”
“你说得……唔!”
晋雪年忽然浑身一颤,一声没有压住的闷哼又短又急地从喉咙里传出来,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伸手捏住了顾淮生的手腕。
“很疼?”顾淮生眉心微蹙,看向自己方才碰过的地方,那里是晋雪年的胸前,又红又肿,甚至……甚至还被穿了一个孔洞!
方才才压下去的怒意腾得一下子就又升了起来,他眸色越发幽冷,恨不得立刻就将全承恩抓过来千刀万剐。
晋雪年却误会了他的沉默,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些慌,他扯了扯嘴角,哑着嗓子道:“确实有点疼,让你看笑话了……”
顾淮生摇摇头:“你放开我,我轻点。”
“好,”晋雪年松了一口气,顿了顿,又道,“你继续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顾淮生却对这个话题有些意兴阑珊起来,他想了想,道,“你等等。”
说完,他就直起身擦了擦手,然后走出厢房,过了片刻又走了回来,手里却多了一个东西。
“这是何睿当年赠我的玉佩,你应当认识。”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过于小巧了,形状如弯月,色泽白润,是块上好的羊脂玉,玉上只雕着一尾锦鲤,除此之外别无旁饰。
晋雪年微微睁大眼睛,接过玉佩左右翻看,最后终于确信无误:“这是……”
他记得以前二皇子确实有一块羊脂玉佩,只是那是块圆的玉佩,上面雕着首尾相衔的两条鲤鱼,据说是何睿的母妃留给他的。但如今这块玉佩……应当是从二皇子殿下当年那块玉佩上割下来的。
想到这里,晋雪年不由想起了一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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